离成。”
“许默,”沈凌风头疼地问,“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
许默毫不犹豫:“对。”
“这样吧,”沈凌风步至他身旁,坐在床沿,“等你腿好了,咱俩就分道扬镳,井水不犯河水,行吗?”
许默支起漂亮的眼睛,满眼疑惑不解:“你管这么多闲事干嘛?”
“医者仁心。”沈凌风毫不介意往自己脸上贴金。
“……”
“…呵呵。”许默摊开双手:“沈凌风,你怎么想,我还不清楚?你因为我哥的事同情我,又因为我找人治好了蒋铭轩,所以你觉得你亏欠,你想报答。”
“我摆明了跟你说吧,沈凌风,不需要,”许默恶声恶气的,“我不需要你同情,也不需要你感激。你还不如讨厌我。你现在这样装好人,真特么恶心。”
沈凌风面沉似水。
许默说着说着,自己先红了眼眶,他扭头抹把眼睛,没好气道:“赶紧滚。你不是特讨厌我缠你吗,现在我想通了,放过你了,你能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吗?烦不烦啊。”
“你要是无聊,就去给蒋铭轩打电话。”许默抓起备用机扔回他怀里:“送你了。”
“滚。”许默转头玩自己的。
“许默,”沈凌风沉声,“我就问你一句,我们还算朋友吗?”
这句话说出来,连沈凌风自己都不信,凭什么他们还能做朋友?
他撕了结婚证,将许默赶出自己家,恶语相向冲他发火,一味地恨他为什么变了样。原来不仅许默变了,他也变了,因为离得太近,所以什么都看不清,他伤害了许默。
“不能。”许默的回答在意料之中:“我们不能做朋友。”
“只能分道扬镳?”
许默重重点头:“对。”
两个人同时沉默下来,沈凌风低头盯着地毯上的花纹,许默扔了手机钻回被子里,撩起薄毯将自己兜头罩住。
室内暖气很足,许默热出了一身细汗。
不能再这样拖下去。沈凌风心想,许默那双腿,不能眼睁睁看着它废掉。
但是,许默需要什么?解开心结?他的心结又是什么?
“许默,你说…等铭轩回来,咱俩当作啥也没发生过,是吧。”沈凌风回头瞅他,许默躲在薄毯下,闷闷地嗯了声。
“要不这样,在铭轩回来前,我们就像真正的结婚伴侣。”沈凌风两只手交握,收紧:“你介意我骗你吗?”
“骗我什么?”许默拉开被子,满腹狐疑。
沈凌风深深地凝视他,撇了下嘴角:“我对你,不是朋友,是喜欢。”
许默愣住了,沈凌风弯下身,轻轻碰了碰许默唇角:“我陪你走最后一段路。”
“然后我们离婚。”
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第23章
“沈凌风!”许默勃然大怒:“你多大脸啊你?”
“你特么有多远滚多远!”许默伸出两条胳膊推搡他:“我不用你陪,别往自己脸上贴金行吗?”
许默轻而易举便钳住他双腕,勾着他手指头,不怒不恼,笑了下:“没往自己脸上贴金,就是问问你,愿意吗?”
许默以前,楚婉君去世前,还幻想过沈凌风喜欢自己,不然为什么对他好。许默醉了饿了乏了闷了无聊了,第一个到他身边的永远是沈凌风。
沈凌风叮嘱他一日三餐按时,出远门回来了给他带小礼物,许默天南海北胡闹,也只有沈凌风早请示晚慰问,确认他依旧安全。
许默过生日之前,沈凌风跟院里请假回了趟老家,许默跟着他去了,民风淳朴的小城市,沈凌风在自己家院里,对着从小看他长大的老银杏树挑挑拣拣,选了三片叶子。许默嗤他幼稚,后来才知道是沈凌风为他做书签。
原来沈凌风不仅无微不至地照顾蒋铭轩,也曾温柔缱绻地对待许默。
所以给了许默错觉,以为自己在沈凌风心里,更胜一筹。
简直可笑。
沈凌风望着他,静静等待许默回答。
“荒唐。”许默气极反乐:“沈凌风,和我接吻和我上床把我当爱人,你做得到吗?你心里不膈应吗?”
“比起这些,我更怕你出事。”沈凌风如实相告。
“你做不到的,”许默眼神冷得跟冰渣一样,“你还是滚吧。”
沈凌风目光稍暗,蓦地按住许默双手,两人其实离得很近,沈凌风扣住他肩膀,轻而易举贴住了凉薄的唇,只是贴着。
许默紧闭着嘴,浑身僵硬地抗拒他,沈凌风大掌轻拂,沿颈窝上移捧住了冰凉侧颊,手心摩挲着,不再进一步。
“我…”许默呼吸急促起来,颤声嗫嚅:“我讨厌你。”
”这和我想帮你并不矛盾。“沈凌风贴着他说。
细密的吻落在侧颈。
许默越发地抖,抖成了筛糠,两只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