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现在是白亦清,什么都不知道,怕自己说话容易露馅,便干脆保持沉默是金,少说少错。
结果这顿饭显然也不能安心吃的,他刚夹了一口菜,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鹰啸,罗浮叹了口气,把筷子放下:“我们得回去了。”
言遥:“……你自己回去,叫你的又不是叫我。”
”不行。“罗浮一把抓住言遥的衣领,迅速拉着他往外跑,一边道:“要是主子忍不住想对我动手,还需要你给他扎一针呢。”
“我一针都还没扎到,我没准就去见阎王了……”
言遥的抗议混在风声里面已经听不见了,白亦清他们看着面前两个人迅速消失在花楼大门口,三人面面相觑。
莲华呆了一下,握着筷子迟迟没动手:“言大夫他们……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处理吗?”
白亦清默了默,干笑道:“……应该是吧。”
见到罗浮他们,他又想起了中午做的那场梦,虽然被地动给打断了,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去想太上皇现在怎么样了。
虽然梦这种事情当不得真,但是这个梦他觉得挺真实的,忍不住地就想知道现在太上皇是不是睡得不好,是不是真的因为小煤炭的死在愧疚。
他先前觉得太上皇虽然宠着小煤炭,但是不至于会为了小煤炭的死太过难过,现在因为那个梦境,反而很在意了。
要是他自己过得很好,然后太上皇要因为小煤炭的死自责,那他过得也不安心了。
只是他现在不是小煤炭,他是白亦清,别说见不到太上皇了,就算真的见到太上皇了,他这条命可就危险了。
既然血玉已经寻到了,明天他们就该离开邯州了,远离这些是是非非才是正确的。
“少爷,你在想什么呢?”
白亦清这才回过神来,对上莲华关心的目光,摇了摇头:“没事,吃饭吧。”
他们在花楼大厅待到入夜,看地动确实没有再发生,这才用了花楼里面的房间。
他回到房间才把血玉给拿出来,血玉在屋顶风吹雨打了大半个月,这会儿灰扑扑的,看起来确实不怎么值钱,难怪言遥直接送给他了。
白亦清拿着布沾了水之后,给血玉仔仔细细净了身,透亮的血色也明显了,血玉握在手里温温润润的。
他对着玉小声地叫了一声:“楼川?”
他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又叫了一声,还是没动静,怀疑楼川可能又缩在玉里面睡觉了。
白亦清便没有再接着唤了,把血玉戴在了身上,上榻休息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戴着血玉的缘故,他今晚没有再出现飘在空中看着自己睡觉的情况,一夜好眠,一直睡到莲华来叫他起床。
“少爷,我们今天就要离开邯州了吗?”莲华拿了衣服过来给他穿上。
白亦清应了一声,他已经认清了西洛太小这件事情了,觉得还是得早点离开邯州,不然没准连太上皇都能让他给遇到。
先前他们来邯州的目的是为了治病,现在看来自家少爷的病症好像好了,莲华一时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便问他:“少爷,我们接下来要去哪?”
白亦清身上的衣服也穿好了,听到他的话便问道:“你觉得先前在阙城那么过日子怎么样?”
“挺好的啊。”莲华回忆了一下,除了手头有点紧,日子过得比在白府舒服多了。
白亦清也跟着笑:“那我们就去阙城定居吧,过普通人的小日子。”
莲华啊了一声,道:“少爷,我们不回去白府了吗?”
“不回去了,莲华你要记住,以后我们跟白府没有半点关系。”白亦清提起这个,脸色便严肃了起来:“白府以后要遭殃的,我们不能跟他们有关系。”
莲华不知道白亦清为什么突然这么说,老爷是刑部尚书,白家怎么会遭殃呢?
不过见他严肃了脸,便点头:“奴婢知道了。”
反正少爷在府里过得也不开心,那还不如在外面过自己的小日子,莲华暗暗握拳,她一定要多赚点钱,好把少爷的身体调养好!
昨夜下的一场雪还挺大的,他们从花楼里面出来,地上的雪都没过脚踝了。
昨天地动造成的破坏今天全被白雪给覆盖,路上还有官府的人在忙着铲雪,宁书拉了马车过来给他们上车。
他们上了马车之后没走多远,就听到外面传来吵闹声,白亦清掀帘往外看,就看到官府的人拿着一张张纸在大街上找人。
白亦清:“……”为什么这个画面好像有点眼熟。
他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上次看到这个画面的时候,他被一张大网当空罩住,他有点Yin影了,想要跟宁书说要不往回走,官府的人便已经寻到他们这里了。
宁书不觉得官府的人是来找他们的,十分坦诚地开门:“官兵大哥,我们昨日才来的邯州,今天准备出城回家的。”
白亦清就跟站在外面的官兵头子面面相觑,对方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画像,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