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不抬往外走:“……不好意思,走错了。”
他刚要从亭子里面退出去,一道黑影就把他拦住了,一抬头就对上罗刹面无表情的脸,罗刹也看着他:“白公子,您还是回去比较好。”
看到罗刹,白亦清最后一丝侥幸也没了。
他怂了吧唧地回头,就对上一双笑yinyin的眸子:“这大雪天的,白公子是想去哪儿?”
白亦清总觉得这会儿太上皇眼里的笑意跟杀人刀似的,干笑道:“没去哪儿,就是无聊出来逛逛。”
他甚至企图转移话题:“太上皇这么冷的天怎么在这里?”
宫殷淮看着他手上还提着一个小包袱,道:“原来白公子喜欢提着包袱闲逛呢?”
白亦清:“……”果然这话题不可能转移得掉,这下要完!
“看来真的是孤招待不周,惹得白公子连云宫都待不下去了。”
宫殷淮站起来朝他靠近:“几次三番都想着逃,真的那么讨厌留在孤的身边?”
看着太上皇步步逼近,白亦清本能地步步后退:“草民不明白太上皇的意思。”
而且他哪里有几次三番逃跑,今天才是他第一次跑!
“真的不明白?”
太上皇给人的压力太大了,他后退的区域有限,没一会儿就被亭里的柱子给挡住了后路。
白亦清听到太上皇的话,心里更加心虚了,总觉得自己露馅得已经没救了,干脆转身就跑,结果太上皇的速度比他更快,伸手拦截了他的前路,直接把他抵在了角落的柱子锁住。
后背贴在冰凉的柱子上,把他冰了个激灵,白亦清不得不跟太上皇面对面,他这会儿格外虚,丝毫没察觉到两人的距离有多近,开始胡言乱语:“太上皇,您来找草民是想要血玉吧,草民这就血玉还给您。”
“嗯。”宫殷淮看着他有些惊慌的脸,慢悠悠地点头:“血玉还给孤之后呢?”
“之后草民还有其他事,得离开云宫……”白亦清不断地往后缩,偏偏被柱子挡着,只能被太上皇这么压制着。
他欲哭无泪,不知道自己怎么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
宫殷淮耐心地听着他说话,手指勾了他一缕青丝:“孤今天刚收到了一点消息,白公子想听吗?”
白亦清听到他这么说不好的预感更强烈了,他很想摇头,但是又怕太上皇会当场扭了他的脑袋,只好道:“太上皇收到的消息,应该跟草民没什么关系……”
“既然都跟你说,自然就是跟你有关的。”
白亦清:“……”他不敢说话了!
宫殷淮盯着他的眼睛,对这双眼睛里充斥着警惕的神色有些不满,手捏着他的脸侧揉了揉:“孤方才知道,白公子的字与小煤炭的名字居然一样呢,白公子不觉得奇怪吗?”
白亦清:!!!
49、抱抱
太上皇有些冰凉的手在他脸上捏了捏,觉得手感不错,他看着白亦清:“怎么,白公子也觉得奇怪吧?”
白亦清乍然听到太上皇这么一说,真的是慌了,眼神游移不定,想着自己可能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他现在只想回到过去打死那个抱着侥幸心理的自己,做什么要跟太上皇说自己的字啊!
正心慌慌不知道要怎么应对,他扫了一眼旁边守着的罗刹,脑子突然就清晰了,现在除了太上皇也没人记得小煤炭,他只要死活不承认自己是小煤炭,太上皇也拿他没办法。
已经被太上皇诈了一次,绝对不能被诈第二次!
这人丝毫不记得自己是自爆出去的,死鸭子嘴硬地:“草民不知道您为什么会觉得奇怪。”
“嗯?”宫殷淮垂眸看他死不认的样子,就很有熟悉感,以前小煤炭偷吃的时候就这个样子。
他因为白亦清出逃的怒意消散了一些,这会儿把人困在了触手可及的范围里,也有心情慢慢来跟这人算账:“白公子真的不知道孤为什么觉得奇怪?”
“草民确实不知。”白亦清面上镇定,心里慌得要命。
他被太上皇这般步步紧逼,咬了咬牙,决定先下手为强:“太上皇您为何要觉得奇怪,御宠是您的,名字应该也是您给取的,跟草民重名了也不过是碰巧罢了。”
白亦清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说到后面都理直气壮起来。
他相信只要自己不承认,不去踩太上皇的坑,太上皇没有证据,这种事情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
“哦。”宫殷淮指尖勾了一缕他的青丝在手中把玩,耐心地听着他听完他的话,才道:“白公子这般笃定,是已经从万和口里知道了宫里没人记得御宠的事情了吧?”
来了来了。
没想到从云宫里面逃出来还是要被抓住审问,白亦清心里哭凄凄,面上勉强保持镇定:“草民确实有听万公公提起……但是草民真的是在宫外听说了御宠的故事。”
他觉得自己睁眼说瞎话的功夫越来越强了:“太上皇您若是想知道,不如让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