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弈与墨暄两人也只是在这小坐一会儿,陪着太后说了会子话,也就从这宫中辞去,出宫回府。
看着离去的两人,站在张太后身侧的孙嬷嬷轻声说道:“太后,您瞧瞧,王爷待王妃还真是要好的很呢。”
“他俩要好就行,当初担心怕这只是一场约定的婚姻,会有不妥,现下看来都是极好的。”张太后随口又道:“但哀家瞧着墨暄,倒也是个有条不紊的人,看来走这一步是正确的。”
“太后的打算总是没错的。”孙嬷嬷复又问着,“可奴婢刚才瞧着王妃和皇后娘娘的那些对话,难不成皇后娘娘还真有打算要将林二小姐送入诚王府为妾的心思?”
“她有那样的心思,不是被墨暄三言两语给打消了。”
“太后的意思是,如若林二小姐真入诚王府为妾,王妃就真的敢把林二小姐当婢女使唤?”
“他在禁军营地的练武场,出手那般凌厉,你觉得他会是那等甘受委屈之人吗?”张太后淡声说着。“皇帝要小弈去接管禁军,可见是不错的,殷宏只怕是早就接到了林斐的命令,要借机试探,结果怕是要让他们大失所望了。”
“那这样的话,后面丞相大人应该会做另外的谋算吧。”
“不急不急,至少现在小弈不用娶林清,这样一来,倒也能缓和不少。”
“是。”
……
这边,凤仪宫中。
林婷回到殿内,坐在那正位之上,看着旁边小方桌上的茶盏,一气之下一把将那杯盏摔在地上,瞬间就摔得粉碎,在殿中伺候的宫女都是齐刷刷的跪在地上。
兰香看了一眼,“还不收拾了。”宫女们立马就收拾了,慌慌张张的退出殿外,兰香站在林婷面前,宽慰着说道:“娘娘莫要动气,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当。”
“本宫被诚王妃讽刺说生不出孩子,又被太后教训,本宫怎能不气,原想着受了这气,借力打力,却不料宁弈竟然出现,说出那番话。”
“娘娘,世上之人怎会不想要自己的孩子,诚王就是年轻,才会那样说,无非就是那个墨暄还有几分姿色罢了,过上些时日,没了那份新鲜感,诚王自然就想的明白了,自然不会像今日这样。”兰香一一将这些话说出口。
林婷沉然叹了一口气,“可本宫这几年下来,肚子一直没动静,实在本宫也并非无宠,怎么偏生本宫就毫无反应,后宫那些小贱人一次两次竟就怀上了,太医也说本宫的身子并无大碍,怎就这么不容易受孕呢,父亲又一直盼着本宫能诞下中宫嫡子,可……”
“娘娘,您也说太医说您身子并无大碍,兴许就是咱们太过于着急,这种事情本就是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或许咱们缓缓,不那么急促,兴许就能有了呢?”兰香宽声说着。
“本宫这心里总是不踏实,尤其是原本清儿能够顺利的嫁入诚王府,眼看就是要板上钉钉,诚王也无从推脱的事情,可偏生太后从中干预,让一切变成这个状况,如今皇上又命诚王去接管禁军,禁军统领殷宏原是父亲门下的人,若是皇上生疑,做这些是要……”
兰香还不等眼前之人的话说出口,便接过去说道:“娘娘,不会有那些的,丞相大人会做好所有的事情,娘娘要做的就是掌控好后宫之事就行,至于诚王妃那一层,丞相大人不是已经着手试探,后续定然再有谋划,娘娘就不要为此而顾虑,娘娘要考虑的是您自己,只有您真正诞下中宫嫡子,那才是能够确保无庾的,奴婢以为,今日诚王妃虽说有些讽刺,但未尝说的不对,既然宫中的太医未能有所诊断,不妨让丞相大人从宫外请来上好的民间大夫,为娘娘您诊一诊脉,或有一些偏方,咱们也可尝试。”
“你说的没错,即刻派人去告知父亲。”
“是,奴婢这就去办。”
……
此刻,宁弈墨暄二人已经回到诚王府,到了这内院之中。
墨暄坐在桌前,倒了一杯茶,径自喝着,然后看了一眼宁弈,“王爷不是接手处理禁军的事宜,按理来说要更加忙碌才是,这会子还有空在这?”
宁弈径直在墨暄身侧坐下,“适才在母后宫中皇后拿着子嗣之事让你为难了?”
“这有什么好为难的?”墨暄并不当回事,“她拿着这话来为难我,我就同样拿着这话讽刺她不就好了,再说了,这诚王府内没有人与我比较,但后宫可就不同了,她身为皇后就应该有正宫皇后的气度,可偏偏那些妃妾一个个的有孕生子,她却丝毫没反应,她说我,那自己也得被自己的话扎一刀,当然,等王爷你何时纳几个妾侍进府,那就不一样了。”
“谁说本王要纳妾,在母后宫中王妃没听到本王说的话吗?”宁弈眉头一皱,冷沉的声音说着这话。
“听到了,怎么,王爷还真的觉得后嗣可以不当回事?”墨暄说的非常随性,“现在你们这些无非就是想要彻底卸掉丞相一系的权利,等到一切结束,还是该怎样就怎样。”
“本王不稀罕。”
“什么意思?”
“在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