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城:“所以在百景图中,师尊就一一‘报复’回来了?”
报复……
傅斯乾想起百景图中发生的事,虽没有存报复的心,却在无意之中将报复的事做了个遍。
风听寒语带戏谑:“怎么,不承认?”
“不承认。”傅斯乾狡黠一笑,“那是我心心念念,情到深处,怎能都归到报复上去,你是寒碜我,还是看不清自己的魅力,嗯?”
惹谁都别惹老流氓,风听寒现在是真实体会到了,老流氓不要脸起来,不是他能招架住的。
眼前人满眼笑意,他不知如何回话,索性闭了嘴,再说下去,指不定要被怎么调侃。
逗得狠了就不好了,傅斯乾深刻理解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性,见好就收,十分有绅士风度地将话题引到遮日上:“你已经与九灭结了印,那遮日剑你打算怎么办?”
与遮日结印是不可能的事,但其中封印的强大力量使他并不想将遮日交给旁人,风听寒深谙此中道理,若是将遮日交出去,万一再给自己培养一个实力强劲的敌人,可就得不偿失了。
“总得先弄清楚那毁天灭地的力量有没有威胁,师尊说遮日剑灵曾经想与我结印,是否说明我拥有开启剑中封印的力量?”风听寒面色深沉,看不出情绪,“所以将遮日送来的人,会不会是想借我的手获得那份力量?”
傅斯乾点点头:“我们想到一起去了,当日在藏兵阁中的事并没有泄露出去,知道神剑幻境的人只有你和我,再加上剑灵与流姝。那幕后之人做出此事,定然是知晓藏兵阁中发生的事,我想了很久都不明白,你我并未告诉旁人,他又是怎么将遮日与我们联系起来的。”
“师尊所言极是,你和我都不可能告诉别人,剩下的就只有遮日剑灵与流姝了。”风听寒隔空将遮日取来,不停地往剑中注入灵力,半晌,摇了摇头,“并没有发现剑灵存在的痕迹。”
当日那白色的小光球一口一个“本大爷”,怎么可能不存在?
神剑剑灵依附神剑而生,并不存在将二者剥离的可能性,如果剑灵不在了,只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剑灵已死,而是本来就不存在剑灵。
傅斯乾曲指敲了敲剑身,若有所思地问:“你觉得,是那小白团子被杀的可能性大,还是他假冒遮日剑灵的可能性大?”
“如果是假冒的,那神剑幻境又该如何解释?”
傅斯乾眯了眯眼,他们陷入了一个闭合性的谜团中,所有的一切看上去有无数头绪,但真要探究起来,得到的结果只会相互矛盾。
事情的走向,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总之遮日还在他们手中,不愁他日那幕后之人不出手,夜深了,傅斯乾打了个哈欠,揉着眼说:“兴许唐洛年的尸体上有突破口,且等等曲归竹的消息吧。”
风听寒依言将遮日收进朝思中,好笑地看着昏昏欲睡的傅斯乾:“师尊可是困了?不是睡了一下午吗?”
“那是受百景图的影响,我在那图中世界里可一直忙着应付其他事,哪里算是真睡了。”傅斯乾半阖着眼,小声嘀咕,“先睡一觉,事情等明天起来再想也不迟,还有那百景图,我总觉得它不是平白无故的出现……”
确实,那百景图——
百景图!
风听寒浑身一滞,他似乎忘了一件事。
他深吸一口气,严肃道:“师尊,我把百景图落下了。”
傅斯乾迷迷瞪瞪地睁开眼,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嗯?”
风听寒抹了把脸,自己把自己逗笑了:“我好像把百景图落在你房间里了。”
当时他们刚从百景图中出来,就遇上唐洛年一事,慌忙之中哪里还顾得上收拾百景图,若非傅斯乾提那一嘴,恐怕他到明天早上也不一定能想起来。
又过了两秒,傅斯乾骤然瞪大了眼:“你该不会就把百景图丢在屋子里吧?”
就丢在刚才那被唐洛年轰了个稀巴烂的屋子里?!
风听寒顶着他震惊的目光摸了摸鼻子:“当时只想着带师尊离开。”
傅斯乾听明白他的意思,哭笑不得地说:“只求那百景图能结实一点。”
经过这么一打岔,傅斯乾睡意也消了,两人认命地从床上爬起来,拿着灯往不远处的废墟堆走。
从来没做过这么没脑子的事,风听寒心里又郁闷又好笑,特别想和傅斯乾聊聊天,随便聊点什么:“师尊,你在想什么?”
傅斯乾瞥他一眼:“想你可真是个大宝贝,给了我太多意想不到的惊喜。”
风听寒自知理亏,没有反驳,心里想着刚听到的“大宝贝”,忍不住又笑了:“师尊又取笑我。”
“这可不是取笑。”傅斯乾理直气壮地反驳,“我这是在夸你,你说这算不算咱俩第一次约会?”
风听寒被“约会”二字吓到了,见傅斯乾一脸兴味,只能无奈地点点头:“算。”
清明朗月挖宝物,傅斯乾觉得,自己和风听寒的第一次约会,真是别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