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想到竟然出事了。”
封止渊说着拧起眉, 从传音符上飘出一缕赤光, 慢慢散在空中, 凝成随风浮动的字迹:百景图中的邪祟Jing怪突然失去意识, 银宿无法控制,各大门派伤亡惨重,请尊主见信速归。
“百景图?”
封止渊微微颔首:“正邪大战时, 盗走浮屠百景图的人出现了,还利用百景图将银宿封印,曲归竹从那人手中夺回了百景图,我醒来后,就把银宿连带百景图内所有邪祟Jing怪都放了出来。”
闻言,傅斯乾想起那条傻了吧唧的小青龙,还有百景图中一窝子邪祟Jing怪,忍不住确认道:“所有?”
那数目委实不小,全放出来不得占满魔界?
封止渊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嫌弃我们魔界地方小?我们魔界穷乡僻壤,自然比不得正道见到风水宝地就占为己有,虽说地方小,却也不至于放不开那一窝玩意儿。”
这“罪名”是能随便认下的吗?傅斯乾一脸正色:“我们魔界那叫地方小吗,那叫玲珑宝地,浓缩才是Jing华。”
封止渊只注意到他开头那几个字,我们魔界,啧,听起来还挺顺耳。
趁他出神,傅斯乾连忙转移话题:“放出来之后呢,这传音符上怎么提到各大门派了?”
“放出来之后……”
封止渊眼神飘忽,他还不确定傅斯乾是不是完全不介意与正道为敌,若是将自己安排燕方时他们去做的事都说出来,傅斯乾会不会觉得自己斤斤计较、心狠手辣?
堂堂魔尊大人,何时这般踟蹰过?风月情·事惹人多生愁绪,不是没有道理的,再骄傲的人,在感情面前都会胆小。
傅斯乾将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好笑之余又有点酸楚,封止渊究竟得都缺安全感,才会连这点小事都不敢告诉自己。
傅斯乾抬手搭上他后颈,温声哄道:“小渊儿让我们手下去报仇了吗?当初把你伤得那么重,可得把各大门派中的人好好收拾一番,要不你把能记住的人都告诉我,我去挨个还上一剑。”
如何哄好一个对外心狠手辣风评极差,对内安全感缺乏的魔尊?
比他更心狠手辣就完事了。
在哄封止渊这件事上,傅斯乾永远能凭借不要脸与清奇的脑回路杀出一条血路,且无往而不利。
封止渊抿了抿唇,控制着自己没笑得太灿烂:“用得着吗,也不……好吧,当时确实挺疼的,不过谁动了手,我是记不住了。”
傅斯乾伸手碰了碰他的眼皮,那双初见时藏着星星一般的桃花眼,此时溢满了欢欣,流淌着醉人的笑意,比头顶的星辰还要明亮几分。
傅斯乾心念微动,叹道:“以后不会让你疼的。”
当初他扛住那劫雷,无暇顾及封止渊,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在他的大宝贝身上捅出一个又一个血窟窿,那时他尝遍了无能为力的苦楚。
是与上辈子剖出手筋,往心口放入敛魂灯,同等的无边悔恨。
封止渊本想说“我堂堂魔尊怎么会怕这点痛”,话到了嘴边,却换成了截然相反的说法:“那你可得保护好我,我怕疼的,当时真的好疼啊。”
没有不会撒娇的人,有的只不过是没人宠的人。
傅斯乾揽他入怀,越拥越紧:“会的,我发誓,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不知想起什么,他停顿了一下,又叹息着补了一句:“包括我。”
原先傅斯乾的神魂占用昭元仙尊的身体时,他与封止渊还是差不多高的,随着封止渊修为上的封印解除,身量也逐渐恢复正常,慢慢超过了昭元仙尊。如今换回自己的身体,傅斯乾比封止渊还要再高上五六公分的样子,是个低下头就能蹭到额头的身高差,十分适合进行一些能拉进感情的亲昵事。
气氛正好,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唇舌相交,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彼此的面颊,从唇间深入,一路烫到心底。
傅斯乾蹭着封止渊的唇,见封止渊没有抵触,随即便撬开齿列长驱直入,舌尖在上颌扫过,激起怀中人轻微的战栗,而后他又勾上人家的舌尖,汲取着肖想多时的琼浆玉露。
一时间风声卷起交响的水渍声,在松涛排挞中交叠起伏。
情动得一塌糊涂。
天时地利人和,都不是太合适,所幸傅斯乾还没有失去理智,勉力控制住自己,抽身退开一点,将封止渊唇上牵连出的水色一一拭去。
封止渊思绪有些迷蒙,撩开眼皮,眸中雾色疏淡,堪堪能映出傅斯乾的眉眼,连星辰都占不了半分。
“师尊……”
傅斯乾拽着他手腕上的锁链,将锁链的另一头在自己手腕上绕了几圈,直到绕得没有一点空余,直到两个人的手背贴到了一起才停下,而后他握紧了封止渊的手,十指相扣。
“在呢。”
待两人都收拾完,天已经蒙蒙亮了,太阳像一轮玲珑的圆润光球,从宛若波浪的松涛中浮上来,为蛟林蝶海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