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是什么奇怪的组合,升级打怪不多,尽是处处收小弟了。
封止渊还在头疼大球的事,他真的对收小弟这种事没兴趣,但无论走到哪儿,都能碰见稀奇古怪的东西叫他“主人”。
傅斯乾忍住笑意,宽慰道:“叫你‘主人’,总比一上来就把你当敌人好吧。”
刚才如果不是大球把乐正诚撞开,现在长穹怕是就伤在封止渊身上了,这般看来,封止渊还要感谢大球的出手。
封止渊显然是也想起了这茬,不过若不是大球刚才突然开口,他们有可能现在已经出去了,封止渊无奈地摇摇头:“我不记得关于他的事,他也解释不清,半天冒不出一个字,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怎么认识我的。”
“这里是寒川涧的话,你前世在这儿留下了洞xue里的东西,而我们之所以能进入那洞xue,是因为遮日伤到了大球,这样看,大球应该是一直守在那裂缝处,所以和你的前世有渊源也说不准。”傅斯乾越分析越觉得自己猜得没错,语气笃定道,“你这辈子都说大球的眼睛好看,也许上辈子也是这样认为的,这种另类的品味不常见,所以他很有可能是你上辈子收的属下。”
封止渊眯了眯眼,语带深意:“难道你不觉得他的眼睛好看?”
什么叫这种另类的品味不常见?他觉得傅斯乾对于他的审美十分嫌弃,从大球的竖瞳到窟窿眼琉璃灯,哪个傅斯乾都在指指点点。
“好看?哪里——”傅斯乾话音戛然而止,他清了清喉咙,硬生生把话转了个弯,“哪里不好看,多好看啊,我就喜欢这样的。”
封止渊一听这话又不愿意了,哼哼唧唧地问:“你喜欢这样的?”
这我该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
傅斯乾眨眨眼,突然一皱眉头:“嘶,伤口有点痛。”
封止渊立刻变了脸,即使能猜出傅斯乾多半是装的,但还是控制不住担心,他拧眉看向傅斯乾的伤口,焦急出声:“怎么了,哪里痛,刚才不是封闭感觉了吗?”
傅斯乾不知怎么答,索性闭了嘴不说话,顺势靠在封止渊怀里,思索着怎么转移话题。
一旁大球缓慢地歪了歪头,伸出短短胖胖的手指向傅斯乾,慢吞吞地吐出几个字:“他、是、装、的。”
傅斯乾一脸懵逼:“……”
封止渊一脸尴尬:“……”
见封止渊没反应,大球又极其缓慢地补充道:“主、人、别、被、骗。”
傅斯乾装不下去了,摸了摸鼻子站直身,不想背上“骗封止渊”的锅,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在封止渊开口前先发制人:“你这属下还挺护着你。”
“如果伤口不是太疼,就接除封闭感觉吧,等下解决了那些邪祟,赶紧去处理伤口。”封止渊说完,从伤口上移开眼,斜了他一眼,轻飘飘道,“可不是护着我,以免被某人骗了。”
某人尴尬一笑,还是打算继续封闭感觉,他可不想遭那份罪,遂连忙转移话题:“大球虽然说话慢,但意识好像很清楚,要不要问问他为什么叫你‘主人’?”
封止渊不置可否,依言看向一旁仍歪着头的大球,大球动作迟缓,刚才说傅斯乾骗人时就歪着头,现在还没歪回去,封止渊拿着敛魂灯在大球眼前晃了晃,问道:“为什么叫我‘主人’?”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发现敛魂灯比他对大球的吸引力要大很多。
果不其然,大球那双幽深的竖瞳一眨不眨地追随着敛魂灯的移动轨迹,活像一只眼里只有rou包子的饿狗,总移不开眼。
他张了张嘴,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主、人、在、里、面。”
封止渊瞬间转头,与傅斯乾对上视线,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里清晰的惊诧。
主人在里面,在哪里面?
封止渊点了点敛魂灯,问道:“在这里面?”
大球歪着的头终于转回了端正的位置,他似乎是想了一下才明白封止渊的话是什么意思,而后点点头:“在、里、面。”
敛魂灯里面的是什么?那是封止渊的神魂碎片,神魂碎片怎么会成为大球的主人?
封止渊心里满是疑问,太多事情无法解释,现下大球也说着些没头没尾的话,这种云里雾里的感觉让他十分想现在立刻吸收敛魂灯里的神魂碎片,他有预感,只有吸收那些割舍掉的念想,他就能想起所有的记忆。
包括他怎么复活,又是怎样设计了这辈子的事,还有雕像口中提到的晏溪……
——那些被藏起来的、所有的记忆。
微凉的手突然贴上手背,封止渊猛地回神,就见傅斯乾一脸郑重地看着他,目光中尽是坚定的不赞同意味,像是在无声地说“不可以”。
封止渊抿了抿唇,心里有些虚:“师尊?”
许是伤口的影响,傅斯乾脸色不太好,他冷下脸后更显得Yin沉:“你想都别想。”
“我这也没打算现在融合不是。”封止渊干笑两声。
断魂崖八成就是上古时期的寒川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