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一眼封云景所在屋子的方向。
墨色的眸子下仿佛带着些看不清的情绪。
片刻,他薄唇轻启:“你不应该先解释一下为什么好感度会变成负的吗?”
淡淡的语调让系统莫名地有些心惊,它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这...”
主要是它也不清楚啊。
“呵。”裴渡唇角微微勾起了一点弧度,眼底却满是冷意,对着系统道:“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我可没闲心去做。”
系统一听裴渡这话,还以为他要放弃任务了,满心找急地说道:“宿主,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去调查。”
生怕裴渡再说些什么,系统立马便消失了。
终于,脑海里没有了系统的声音,裴渡神情多了几分轻松。
没有东西在耳边乱叫喊,果然舒服了不少。
他侧过头,顺着窗户隐隐能看到里面少年的身影。
突然转变的态度,不同的气质,好像有了些意思。
任务也许不像是他以为的那样简单,但这样也才算有挑战力。
深深地看了一眼封云景的方向,裴渡转身走了出去。
白色的衣尾划过优美的弧线,墨色的长发在空中散落开来。
随着裴渡的离开,脚步声也越来越远。
男人那双漆黑带着冰冷的眸子,让封云景一惊,一种淡淡的凉意仿佛从心底涌起。
直到那道白色身影越走越远,他才收回了视线。
明明进来的时候还是一副温和的样子,立马却又变了脸色,封云景冷哼了一声。
就知道这个裴渡没有什么好心,这药估计也不能用。
他果断地一把将药直接扔到了窗外。
没想到重生来的第一天,先见到竟然是前世那个处处针对自己的人。
封云景一时不知道是幸运的还是不幸。
但是这一世的裴渡好像和之前有些不一样。
现在的裴渡更加地深不可测,让他有些看不透,远不如上一世的裴渡那般喜形于色。
但是唯一不变的,就是这个裴渡也不是一个好人。
毕竟这个观念已经在封云景的脑海里存在得很久了。
上一世的他在天道的控制下,做了许多他并不想做的事情,甚至说是厌恶的事情。
明明他对废了他灵根的云晓梓恨之入骨,天道却偏要控制着他去原谅云晓梓。
在天道的控制下,他永远不能随心所欲,仿佛每一步都是被安排好的,像一只木偶一般顺着天道的安排。
那种永远不能掌控自己的感觉,封云景一辈子都不会忘掉的。
一想到这里,他眼神不由得一暗。
而裴渡,作为上一世处处和他作对的人。
也是唯一一个人,他可以发泄自己的真实情绪,好像只有面对他时他才能够做回自己。
毕竟对于裴渡的讨厌他是真得讨厌,不用装作,不用被控制。
裴渡就好像是天道专门安排来做他的死对头的,给他下绊子,让他历尽险境,最终完成蜕变的使命。
明明他从来不想去争什么少掌门之位,裴渡却是把他视为眼中钉rou中刺,处处为难他。
最终上一世的裴渡在一次大战中,偷袭他不成,反倒Yin差阳错之下死在了他的剑下。
也就是在这时,封云景感受到了天道在那一瞬间,对他的控制虚弱了下去,他顺理成章地找了个机会在那场战役中“牺牲”了。
在那一瞬间,是封云景从未感到过的轻松。
就算是失去生命也好过被别人控制,那种被束缚的人生,他封云景不要也罢。
动了动坐了有些久变得僵硬的身子,一阵酸痛感隐隐传来。
透过衣服看着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伤口,想到刚刚醒来时自己那赤.裸着的身体,紧紧只是盖着一个锦被。
突然想到了什么的封云景脸色猛然一变,难道裴渡和他这个身体发生了什么?
不然怎么会浑身酸疼,还有裴渡竟然会亲自给他拿伤药,还要帮他上药。
本来以为裴渡是不安好心,但是......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以前的封云景只是听说过,发生过某些事情之后,第二天会感觉到腰酸背疼,身上还会有一些凌乱的痕迹。
这两点都和他现在的情况对应上了,除了胸口有些过分的疼。
但是并不妨碍封云景下结论。
那就是裴渡这个禽.兽,对着这具稚嫩的身体做了不可描述之事!
难怪他们会这么早的相遇,他仅仅了解到裴渡的Yin险狡诈,残暴嗜血,却没有想到这裴渡竟然还有这种癖好。
想到这一点,封云景不由得攥紧了拳头,气得眼中都要冒出火来。
他有些咬牙切齿地盯门口,仿佛像是能解气一般。
心底暗暗地道:明日,他定要去找裴渡那厮去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