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殿。
“你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
蚩泽望着对面的夜灵轩,不,应该是夜瀛,他的眸中带上了些惊奇。
毕竟这夜瀛最喜欢的事就是守在封云景身边了,今天竟然跑来了这里,真是稀奇啊。
此时的夜灵轩身着着一身黑色的外袍,和之前的衣服截然不同。
衣袖衣领间绣着几朵妖艳的彼岸花,显得整个人多了一抹邪气,他的脸上再也不负在封云景面前的温和淡然,现在的唇角上挂着一抹略带轻佻的笑容,眼角微挑,望着对面的蚩泽。
但他却是先有些严肃地纠正着蚩泽道:“请叫我现在的名字,夜灵轩。”
蚩泽嗤笑了一声,喝了一口酒,淡淡的酒香在唇齿间流窜。
他看着面前的人,几百年过去了,这人也还是以前的老样子。
想到这里,蚩泽无奈地一笑,眼尾的那点红色小痣点缀着男人的Jing致的面容,显得他整个人妖孽了不少。
尽管对着这张脸已经看了很久了,夜灵轩有时候还是会被惊艳到,他掩饰般地拿起了酒杯,喝了两口。
“好好好,夜灵轩。”蚩泽有些无奈地回道,转而他有问道:“话说你现在不应该守在主人身边吗,怎么,出了什么事情。”
毕竟这位最喜欢的事情便是凑在主人身边了,以前是,现在也是,估计未来应该不可能了,毕竟主人身边的那位,可是不会忍受他这个跟屁虫的。
“没有。”夜灵轩摇了摇头,微微收敛了唇上的笑意,“就是我感觉裴渡应该是来魔域了。”
听到这话蚩泽也不意外:“这不是很正常嘛,这都这么长时间了,他不来才不正常吧。”
蚩泽那不在意的态度,让夜灵轩瞥了撇嘴,“你不怕主人又被拐走吗?”
蚩泽感觉有些好笑:“这有什么,毕竟又不是第一次了。”
对哦,又不是第一次了。
夜灵轩突然感觉蚩泽说得很有道理。
但……
算了,只要主人还活着就好,剩下的都不重要。
蚩泽看着对面人一副终于想通了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其实他知道夜瀛,哦,对,现在叫夜灵轩了,为什么这么粘着他们的主人。
毕竟夜灵轩是在小时侯被主人捡到的,一直被养到了大,所以比他多了些依赖的感觉。
尽管这些年经历了各种各样的事情,他已经成熟了很多,但是一遇到主人相关的事情,就会变得幼稚得不行。
“对了。”夜灵轩脸上带上了一抹正色,“这次来得可不只是有裴渡,好像那个向北辰也来了,你小心一些,不要又被人封印个几百年。”
本来是担心的话,但是到了某个人嘴里却是有些难听啊。
“知道了,那你看我像是会上两次当的人嘛。”蚩泽回道。
听到这话,夜灵轩很是认真得观察了蚩泽两秒,随后认真得点了点头,“像。”
“你是不是皮痒了?”蚩泽有点感觉自己的拳头有些蠢蠢欲动。
夜灵轩一看蚩泽这动作,放下了酒杯,连忙跳下了软塌,对着蚩泽挥了挥手,“我就先走了。”
一溜烟便没了踪迹。
蚩泽看着夜灵轩消失的身影,突然想到他刚才说的话。
向北辰,呵。
他的视线移到了手中的酒杯上,眸中带上了一抹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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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清晨的阳光散落在窗前。
封云景微微动了动眼球,随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微微刺眼的晨光,让他忍不住用手遮挡了一下。
他觉得昨天自己睡得莫名的安稳,掀开被子封云景突然在床上发现了一个东西。
封云景拿着这枚玉佩一时间愣住了,那是一个莹白色的玉佩,上面刻着一个裴字
看到这个字还有着熟悉的玉佩形状,封云景立马就联想到了裴渡。
难道昨晚是少掌门来了?但是为什么他不知道。
尽管有些疑惑,但青年的眸中还是划过了一抹欣喜,握紧了手中的玉佩,很是珍惜地放到了自己的怀中。
想必真正见面的那一天不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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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渡又混在了向北辰的队伍里。
他听到了向北辰关于刺杀蚩泽的安排。
向北辰原来是想要在魔域每年举行的祭魔大典上动手,自从魔君不知所踪后,祭魔大典便由他手下的护法,也就是现在的魔王蚩泽举行。
而蚩泽被封印的那些年,则是由魔君的另一个护法代为执行,具体哪个人,向北辰也不关心他是谁,毕竟他此行的目标只有蚩泽一人。
自解封来的第一次祭魔大典,向北辰相信蚩泽是一定会参加的。
在祭魔大殿上有一个步骤,魔君需要独自一人在魔族专设的密室祭拜。
所以这应该是蚩泽身边防护最弱的时候,而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