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时候不早了,孩子也平安回来了,王爷和赦儿旅途劳顿,此处非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先让两个孩子进屋休息一下吧。”
张太夫人点了点头,让丫鬟带两人回东大院先行洗漱。
张太夫人和贾代善贾代化回到荣庆堂。
一进花厅,张太夫人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你说,史氏到底在干什么?赦儿是她的长子,亲生的!孩子离家两年多了,好容易回来,昨儿我可是特意让丫鬟去提醒过她的,她竟是连见都不愿意来见赦儿一面的吗?她这个娘是怎么当的?!”
贾代善亦是没想到史氏竟然会如此行事。之前张太夫人总说史氏偏心政儿,对赦儿过于苛刻与不上心,贾代善还很不以为然,如今瞧着,还是老太太更了解那史氏。
只是,史氏到底是他的嫡妻,所谓“人前教子,背后教妻”,看在史家老侯爷的面子上,贾代善还是愿意给史氏该有的尊重的。
当下笑道:“母亲是知道的,史氏这一胎怀象不是很好,太医让她多多养着,不可过于劳累了,因而便不曾过来。”
张太夫人冷哼:“史氏且不说了,政儿又是怎么回事?往日瞧着是个好孩子,是个聪明伶俐的,如今长兄回府,竟连面都不露。莫要和我说他是在念书,即使再忙,兄长离家两年回来了,总得来见上一见,也费不了多少时间。显见得也是个不知孝悌的!”
贾代善这回却是无法反驳,只能讪讪的陪着笑。
贾代化也对贾政不甚满意,“便是不为赦儿,也该一同来见一见王爷才是。不说王爷的身份在那儿,王爷与赦儿是师兄弟,政儿若是脸皮厚些,在王爷面前,也能称其一声兄长,王爷还真能驳了他的面子不成?这么好的机会,那孩子竟是生生浪费了。”
要不是他的长子贾敷病得沉重,他早就把人也给拉过来了,贾政竟然还放弃了,啧。
贾代化叹息,之前还觉得政哥儿是个好的,如今看来,心性确实差了点,难当大任。还是婶娘看得明白。
张老夫人非常赞同贾代化之言:“很是。他们兄弟关系不好我知道,若是只有赦儿一个也就罢了,别忘了,王爷也在!难不成,政儿比王爷尊贵不成!”
贾代善也无话可说了,今天这事,确实是史氏和贾政做得过了。
张太夫人又道:“要我说,那史氏就是个不会教孩子的。你瞧瞧她把个政儿教成什么样儿了!当年我就不该让你娶她!”
贾代善默默听着,一点也不敢反驳。别看他在外头是风光无限的国公爷,在张老夫人训他时,他也只能乖乖听着。
贾赦被徒钰牵着到了荣庆堂花厅,一见堂中三人,才放开手,相互见礼。
待见过礼,贾赦便冲到张太夫人的怀里,撒起娇来。
很明显,他刚才听到张太夫人和贾代善的对话了,他开口劝道:“祖母莫要生气了,反正太太和政哥儿都不待见我,他们不来正好。”史氏来了,他得给人行礼,贾政来了,他还得给表礼,怎么算都是他听亏,他才不干呢!
老太太被逗乐了,遂也就不再抓着这件事不放了,笑着和贾赦说些别后的话。
贾赦是个能说的,一张小嘴儿叭叭叭的说个不停,把他们这一行在路上的见闻说了一遍,当然了,关于幻真境里的事情,贾赦却是知道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的。
徒钰也被招呼到张太夫人的身边,和祖孙两个其乐融融的说着话,倒是把贾代善和贾代化给晾在了一边。
贾代善也是无法,只得摇摇头,和贾代化对视一眼,纷纷起身告辞。他们还有不少的公务要办呢,可没有多少时间在这里浪费。
既然贾赦平安回来了,他们也就放心了。
这边,贾赦对张太夫人道:“敬哥哥可是真固执,在哪里考不是考呢?为何非得在金陵考啊?我觉得吧,他那脑子真的是读书读傻了。”
张太夫人自是能够明白贾敬内心想法的,那孩子,就是个不服输的。
但是这些东西,现在的贾赦还不能明白,张太夫人也就不和贾赦解释了,等孩子再大一些,自然就会明白了。
她现在更关心的,反而是徒钰。身为亲王,离京两年就罢了,回了京城,第一时间不是回他的王府,反而是跟着她家大孙子回荣国府,这让她很是不解。
之前时间匆忙,忠瑞王府尚未收拾好,小王爷暂住荣国府还能说得过去,如今,那王府早已经收拾妥当,身为主人的王爷不回去,确实不对。
再者说,这位忠瑞王虽已经被过继出去,到底还是当今圣人的亲子,血缘亲情仍在,儿子远行归家,总是要回去见一见圣人的。
而且,张太夫人见徒钰看贾赦的眼神很不对劲儿,这就不得不让张太夫人多想了。
“殿下路上劳顿,何不先在屋里休息一番?老身已经让管家将殿下回京的消息告之宫里,想必不用多久,宫里便会来人了。”
徒钰神情淡然的看向张太夫人,摇摇头:“老封君不必为此事奔忙了。在进京之前,孤便将回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