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史有脑子里装的也不全是水,还知道这几件东西,不是他能拿的,这才和他商量着拿银子买。
没得到贾赦的同意,张管事自然不敢应下,只答应贾赦来取东西时,向他提上一提,至于贾赦同不同意,那就不是他能管的了。
张管事对这件事情还是很上心的,毕竟大皇子那边给出的摆件价钱,还是很让见多识广的张管事心动的。
只要贾赦同意了,他就能得到一成利!白得的钱,谁都不会嫌弃。
贾赦看了徒钰一眼,这种事,他真的不擅长,还是交给擅长这种Cao作的师兄去处理得好。
徒钰微低下头,思考了一会,就同意了,同时还说出了让张管事高兴万分的事来:“往后若是有人想买,你烧出来卖了便是。只是,你且记住,物以稀贵,好东西贵Jing不贵多,这几款可以烧制,却不能多烧,你可明白?”
张管事当然明白,论起做生意,他也是不差的,甚至比徒钰还强上许多,徒钰只说了个开头,张管事就很自然的把徒钰的未尽之意想全了,他谄笑道:“奴婢自是明白的,谢过王爷提醒。”
二人对视一眼,都十分满意。
取到了准备好的寿礼,两人也不多做耽搁,很快就转身出了这里,返回马车,径直往荣国府去了。
二人回到荣国府时,宁荣两府已经张灯结彩,大门大开,宁荣街上人来人往,好一派热闹的景象。
贾家一门两国公,手握兵权,一直都是皇帝的心腹之臣,简在帝心,贾代化和贾代善,一个是禁军统领,一个是京营节度使,位高权重,一直以来,都是各家巴结的对象。
这次张太夫人过整十寿辰,来的人可真是不少。
两人回到院子,洗去一身风尘,这才相携来见张太夫人。
一见贾赦,张太夫人不等两人行礼,忙让人将人扶起,招手将贾赦招到身前,拉着他的手一阵揉搓,口中道:“我的儿,你可回来了,来让祖母好好看看瘦了没有。”
她家这个大孙子,真是越长越好看了,她老人家可真是太稀罕他了。
贾赦笑道:“老太太放心,有师兄在,孙儿好着呢。”
说着,把自己越发白嫩的小脸儿凑到老太太的面前,笑眯眯道:“您瞧瞧,孙儿不仅没瘦,还胖了不少呢。”
老太太被他逗笑了,把贾赦从头到脚仔细看过一遍,发现果然如贾赦说的那样,不仅没瘦,反倒还胖了不少。而且还更白了许多,让本来就长得跟年画上的童子似的贾赦,越发的好看了,把个老太太稀罕得不行不行的。
只是再一抬眼,看到一直静静站在自家乖孙孙身边,一副护花使者模样的忠瑞亲王,老太太又郁闷了。
这位忠瑞亲王,是真的盯上了她家乖孙了,可怜她的乖孙,才几岁啊,就被人给叼回窝里去了。
早在几个月前,宁荣两府就把要为老太太过整十寿辰的消息透漏了出去。不仅京城的老亲们来了,连远在金陵的贾家人也来人了。
几家像是商量好了似的,竟是都在今天抵达京城,几家的女眷,此时都在荣庆堂里,陪着老太太说笑解闷儿。
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太太小姐们,一向极为宽敞的荣庆堂竟是难得显得拥挤了。
屋子里香风阵阵,刚开始还好,贾赦的心神全都放在张老夫人的身上,对周围的环境不上心,因而并不曾注意到这些。
等到祖孙两人见过,贾赦也回过神来,就感觉鼻子发痒,竟然被屋子里的香气熏得都快忍不住要打喷嚏了。
徒钰的注意力一直在他的身上,此时见他脸色十分不对,脸色一变,顾不得其他,上前两步扶住贾赦的手,急忙问道:“怎么了?”
贾赦吸了吸鼻子,眨去因为鼻中酸意而几乎要冒出来的生理泪水,生生把快要出口的喷嚏又给憋了回去。
听见徒钰问他,连忙摇头:“无事,只是这屋子里的味道有些过大了。”
徒钰顿时了然。
经过几年的修炼,他们师兄弟两个五感敏锐,体质增强,别说是身处这种满是香气的几近密闭的房间了,就是在外头花儿多开了几朵,他们也能闻得出来。
徒钰扶额:“你是不是又忘了把五感关了?”
贾赦:……
贾赦心虚。
得了,根本不用问了,瞧他这副模样,徒钰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唉,你呀!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了。”
贾赦吐了吐舌头,悄悄的把五感中的嗅觉关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之前无处不在的刺鼻的香气终于没有了,他可怜的鼻子也舒服了,这才有心情看向那些香味的来处。
只这一眼,直闪得贾赦满眼金花,差点没瞎了。
因着男女大防,早在贾赦和徒钰进来之前,先前在这里的那些年轻的太太小姐们,全都避到了碧纱橱,留在这里的,却是几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此时正两眼冒光的看着他和徒钰。
只是,这满身珠光宝气的,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