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最起码也要把银矿挖过来一部分,他才能安心。可惜,多年的养尊处优,安逸度日的大启朝臣们,早已经被磨掉了前进的锐气,他们只想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并不准备与倭国开战。
因为这事,兴宁帝的御案上,已经堆积了不少弹劾贾赦的奏折。若不是兴宁帝对贾赦和徒钰极为信任,这些奏折足够他们两个喝上一壶的。
贾赦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不过今天这事一出,想必那些人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徒钰提醒他:“回去赶紧查一查,看看宁荣两府还有没有和甄家往来的证据。”
“嗯?”贾赦顿了下,似乎想到了什么,“陛下要对甄家动手了吗?”
徒钰道:“某些人,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整那些有的没的,结果玩脱了,总怪不得人,秋后算账。”
贾赦懂了:“这次的刺杀,有甄家的手笔?”
“若是没有人通风报信,里应外合,你觉得那些倭国浪人,真的能够凭一己之力做到如此地步?还能混到陛下的身边去?”
“是忠诚亲王。”这不是疑问,而是事实。
徒钰点头,默认了。
贾赦道:“在原着里,王氏没有出事,依旧当着荣国府的管家太太。甄家被抄时,送了不少财产到荣国府暂存,接收的人就是王氏。如今王氏不在了,宁荣两府又都在我和敷大哥的手上,甄家的东西应该是送不到贾府了。”
徒钰道:“甄家豪富,最不缺的就是银子,都说有‘钱能使磨推鬼’,万一贾家有人要钱不要命呢?”他又提醒道,“还有贾家的那些家生子,你和贾敷这里,我是不担心的,却架不住两府都有脑子不清醒的人。”比如贾母,比如贾珍,比如贾政。
贾赦扶额:“也是。”
想了想,贾赦叫来林之孝,“你带上护卫,把宁荣两府下人的院子和后廊下围起来,就说府里丢了一件御赐之物,很是要命,须得赶紧找出来。”
贾赦如此这般的交代了一番,林之孝领命就要下去,徒钰又叫住他:“若是人手不足,你跑一趟王府找长史要一队护卫来。”
“是。”
贾赦忧心道:“你说能查到吗?”
“查不到是最好的,万一查到了,提早做些安排,总比一无所知被动的好。”
不多时,一向安静的两府下人院,一片喧哗,哭声,骂声,求饶声,响成一片,同时后廊下也乱成一锅粥。
贾赦站起来,拉着自家师兄的手出门:“走吧,去荣庆堂,老太太年纪大了,万一被那些人冲撞到,可就是我们的罪过了。”
两人到时,贾宝玉和史湘云正陪着贾母逗乐,真真是一派祖孙和乐的天lun之景。
看见他们两个进来,玩闹的声音突然消失了,贾宝玉下意识的立正,站好,将手背到背后,一副乖孩子的模样。
贾母不满,刚想开口刺他几句,抬眼却见徒钰也在,忙把即将出口的话转生生转了个弯:“你们两个难得一起来我这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口中这般说,不忘站起身向徒钰行礼。
贾母毕竟年老成Jing,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两个一起到她这里,八成没好事。
贾赦笑道:“此次秋狩时出了大事,想必老太太已经知道了,自明日起,我二人怕是要忙得脱不开身,这不就想着到老太太这里尽一尽孝心。”
贾母冷哼:“心意我老人家领了,可不敢耽搁你的大事。如今看也看了,咱们祖孙几个快活着呢,你忙你的去吧,让我们祖孙几个自在说话。”
走是不可能走的,他们两个牺牲这么大,还不是为了先稳住她?
“在忙起来之前,难得休沐,儿子可不想浪费。”说着走到桌边,发现他们几人正在打马吊,贾赦突然兴致来了,“哟,你们正在打马吊?这多没意思呀,倒不如打麻将来的好。”
话落,他又指挥鸳鸯去把贾母珍藏的一副翡翠麻将拿出来。
鸳鸯有些不知所措,眼睛看向贾母,等她发话。那副翡翠麻将,是贾赦寻来给贾母的贺礼,因其材质珍贵,是贾母的心头好,平日里别说是拿出来打了,便是外人碰一下,贾母都不愿意。
今天国公爷一来就说要拿那副翡翠麻将来打,鸳鸯愁的脑袋都大了。这两位,她一个也得罪不起。
贾赦见她没有动作,“嗯?!”
多年来居于高位所养成的威严气势,一股脑的压向鸳鸯。
鸳鸯被吓的脸色发白,腿一软,一个没站住,竟是跪了下来,冷汗已经冒了出来。
贾母不悦:“你这是在哪里受的气,在这里拿我的人撒气?鸳鸯虽是个丫鬟,到底在我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这一来就将她吓成这副模样,很得意?你莫忘了,打狗也要看主人!”
贾母气不顺,这不是在打她的脸吗?不是她不做出点什么,今日过后,谁还愿意尽心尽力的待在她身边?
贾赦笑道:“原是儿子的不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