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没给越舒引导正确的感情观,以至于越舒对爱情朦朦胧胧,大学又碰上特殊的群体,一不小心就被带歪了。
是她根本没尽好当姐姐的责任。
叶景铄像是感受到她的目光一样,自然而然地抬起眉眼,反而是杨岚避着低下头,心中五味杂陈。
叶景铄神色微怔,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越舒。
越舒正觉着气氛有点不对劲,被叶景铄猝不及防地对视上,他也不自在地缩回头:“?”
李文清扒拉着手里的饭碗,看着这两个小年轻眉来眼去的样子,气得眼红,却敢怒不敢言。
次日。
越舒起了个大早,夜色还朦朦胧胧的,就被姐姐拽起床,拖着行李赶去机场。
越舒虽然烦李文清,但和姐姐分开还是有舍不得的,杨岚心里装着事,但还是沉下心来和越舒聊天,嘱咐他路上注意安全。
越舒目光迥异,偷瞄了叶景铄一眼。
原本还以为是错觉,可他越想越不对劲,自从叶景铄到他家里来,对叶景铄最热情的就是姐姐,不仅照顾周到,还和他嘘寒问暖,加上叶景铄会说话,两人聊得十分投机。
可似乎从昨晚开始,姐姐对叶景铄的态度明显冷了下来,不仅不正眼看他,连话都不跟他说上一句,姐姐向来温柔周到,不是那种冷落外客的人啊。
因为离机场不远,十几分钟的车程就到了,越舒去窗口取登机牌,留下在大厅的两人。
杨岚看了眼叶景铄,发现他的目光追随着越舒,她微微蹙眉,在道破和不道破之间犹豫,她要是不说破,任两人这么发展下去,未来的后果未曾可知,她没法冒这个险。
可揭破呢?
她更纠结了,眼看着开学,越舒从她眼皮底下飞去了小半个中国以外,即使说了,就真的有用吗?等两人彻底脱离她的管制,她再神通广大,手也伸不了那么长。
“姐,我有话想对您说。”
杨岚愣了一下,转头一看,叶景铄笔挺的身姿被罩在黑色风衣里,高阔硬朗,看着她的面色一如平静。
两人对视,杨岚心尖一颤。
这个架势,她也不是傻子,她当然知道叶景铄要说什么。如果她Jing明一些,前两天叶景铄来家里做客时就该察觉,越舒比同龄人更俊俏干净,很容易让一些不怀好意的人惦记……但想从她这把越舒拐跑,绝对不行,一辈子都不可能的。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杨岚声音有些抖,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皮发烫:“如果你是想征求我的同意,那我明确告诉你,越舒的事,除非我死……”
“不,您误会了。”叶景铄目光微凛,嘴角抿成一条淡漠的线,平静地说:“我想和您谈谈你的丈夫,李文清。”
杨岚措手不及,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什……什么?”
叶景铄轻咳了一声,稍微转回下话题,脸颊浮上一层骄傲的红润:“况且,越舒和我的事,我认为已经不是您插手就能解决的事,您昨天也听到了,越舒说他喜欢我。”
杨岚脸色青白,又有些莫名其妙,叶景铄这是什么害羞表情,是来跟她炫耀吗,出个柜还骄傲上了?
“你、你别想蒙我,越舒根本不是那样的孩子,肯定是你给他灌输了什么龌龊的思想……他才刚成年,只要越舒叫我一声姐,我就永远护着他,你别想用你们成人圈子里那一套带坏他。”
叶景铄听得好气,他想说我也才刚成年啊!跟你弟弟一个年级一个班,怎么就成了拐跑青少年的成年老男人了??当初他不是说的挺明白,作为越舒同学来做客,怎么在他姐姐心里老了一截呢?
可他还是心虚的,他的身体虽然年轻健硕,但灵魂好歹多活了几十岁,心里年龄可能真算是老年人了,比越舒他姐都多出几个轮回了,和越舒谈恋爱,还真是老牛吃嫩草。
叶景铄干脆长驱直入:“您与其防着我,不如多防防家里人,我不绕圈子,您一直被蒙在鼓里倒是安逸,但越舒会受到困扰。”
“我爱越舒,他委屈我会心疼,我不仅护着他,更不会让任何人有让他受一点委屈的机会,您也不行。”
“接下来的话,就算您接受不了,我也要说。”
杨岚这回彻底不明白了,叶景铄语气冷疏,像是护崽似的宣示所有权,搞的好像她是局外人似的……他到底在说什么?刚才提到文清又是怎么回事?
杨岚一向把涵养当衣服,这时候也绷不住了,生气地说:“爱?你才多大,就满嘴情爱的,你懂什么叫喜欢吗,自己还没走进社会,就开始嚷着护人,你有什么资本可言,丢不丢人?”
叶景铄:“……”
刚才还嫌他老呢,现在又说他太小不懂爱,女人真可怕,说什么话都要被怼一下。
杨岚骂完,心里稍微平静了点,况且叶景铄并非像她想像中无赖骄纵,相反还是很有涵养,她都撕破脸皮了,人家也没恼,虽然也可能只是装样子骗她。
她睨了叶景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