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会吃不到糖的。
顾鹏难看地笑了笑,又被一群小孩簇拥着,叽叽喳喳问他从哪里来,也是来看他们的吗,会做蛋糕吗,会画画吗,会骑大马吗?
顾鹏被撕扯着转来转去,像只忙忙碌碌的不倒翁。
年近八十的院长听说唐糖来了,撑着拐杖出来迎接他,老师和护工们熙熙攘攘地过来打招呼,要带唐糖去办公室坐坐,中午一起吃个饭。
热闹地像过年一样。
唐小糖睁大圆圆的眼睛。
大家好像都很喜欢他。
大家好像……都把他当做那个叫唐糖的人……
那个人也像他一样可爱嘛?
唐小糖暗搓搓地想了一会,觉得还是糖比较可爱!
……
司寒爵早已经开完会,在办公室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双手交叉,修长指背抵着下颌,目光落在手机上,一错不错地盯着。
几分钟之后,姜宇的电话震天响打了进来。
司寒爵沉了口气,接起电话。
姜宇语速如马达,“boss,小糖不见了!!!”
司寒爵嚯地站起来,“你说什么???”
姜宇急得声音里冒火,“您今天没带小糖去上班,他不应该在家吗??我带工人来装监控,怎么也找不到小糖,天台上的花园也找了,他根本就不在家里!”
姜宇喘了口气,“我喊了好几遍,小糖那么乖,不会开这种过分的玩笑的,boss,是不是有人闯进来了……”
司寒爵浑身绷紧,寒气从耳尖蔓延至全身,手机里连一点呼吸声都没有。
无预兆的乌云大块地堆积在天空中,光线突然昏暗下来,站在几十层楼高的落地窗前能清晰地听见狂风呼啸的巨响,司寒爵仿佛被一株长满了尖刺的藤蔓缠着,意识里鲜血淋漓。
他深吸一口气。
躁郁症又来了。
他最熟悉的那种感觉,胸闷,头痛,一团乌云堵在心口,释放出炸裂的电闪雷鸣。
男人五指攥紧,修减整齐干净的指甲在掌心里掐出带血的印痕。
姜宇一口气说完那些话之后,猛地话头一收,意识到自己办了错事。
司寒爵有躁郁症,特别是他最重要,最放在心里的东西,无论爱或者恨,这些东西被人碰触,凶恶的负面情绪都会猛烈地爆发出来。
姜宇心口一凉,坏了。
手机那端很长时间没有声音,长到司寒爵自己都觉得诧异。
那些压迫在心口让他无法呼吸的情绪始终沉闷地堆积着,却没有爆发出来。
他依然有些头痛,但意识是清醒的。
甚至更冷静,更沉稳。
躁郁症犯了,但没有发作出来。
常年积病,他的手已经伸到抽屉边,那里面有常备的药物,一切准备都做好了,那恶鬼一样的东西却没有发作出来。
司寒爵撑着桌面,慢慢坐下来,不可思议地看着窗外的Yin天,抬手缓缓按在胸口。
眼尾泛着红,眼底有获得解脱的,shi润的感动。
他得救了。
他的小糖果,救赎了他。
司寒爵薄唇抿紧,鼻腔闷闷地,冷静道,“小宇,别急。”
“先让工人退出去,锁好门,打电话联系物业查监控,你在家里继续找,我马上就回去。”
他很少一口气说这么一大段话,但是此时此刻姜宇没有注意这些,只是被司寒爵冷静条理的声音惊地咽了咽口水。
boss的躁郁症竟然没有发作。
姜宇揉了揉眼睛,没有人比他更知道司寒爵的痛苦,司寒爵还是学长的时候,姜宇就总见他去看心理医生,年少的司寒爵老成拼命,年年拿着最高奖学金,却还是玩命一样地四处找机会实习工作,最难的时候,司寒爵不眠不休整整一周,忙完之后就头痛欲裂的被送进医院。
大家都很忙,又因为司寒爵实在太孤僻,只有吊儿郎当的姜宇跑去医院照顾了他几天。
那时候姜宇只知道司寒爵是司家的小公子,还嘲笑过他,同为富二代,学长真的努力过头了。
直到nainai过世那年,还是少年的司寒爵携裹着一身杀气面容冷峻地回国给老人处理后事,用他搏命换来的能力和人脉请律师打官司,和如日中天的司城争家产,杂志新闻铺天盖地地报道小公子冷血无情,老人头七还没过,已经和自己的亲兄弟闹上了法庭。
姜宇这才从别人那里听说了司家那堆破事,少年意气的姜宇看不过去,立刻回国帮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司寒爵冷傲惯了,却默许姜宇插手他最不堪的那些往事。
因为他生病的时候,只有姜宇去看过他。
nainai的去世,是司寒爵躁郁症的诱因,从那之后,二十出头的司寒爵背负着沉重的心理疾病负重前行,在司城和司不凡的压迫下,征杀出一条堪称血淋淋的商战之路。
姜宇没出息的捂着嘴,点头如捣蒜,“好,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