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她死命捂住自己的手,神态淡然。
季蔓笙下意识地撤开来,将手背在了身后,做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来,只可惜飘忽不定的目光,早已暴露了她此刻内心正慌张无措。
然而,在她退开一段距离后,男人并未就方才她的逼问做出回应,反倒是清咳了两声,正了神色,语气无比认真地望着她道:
“蔓蔓,前两天为什么不接电话。”
季蔓笙闻声脑子一懵,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沈景淮在意的事情,不由轻晒,还能因为什么?也不想想你之前的所作所为,仅仅是‘懒得理你’的态度而已,难道还要她拉开架势同你干一仗,狗男人才能明白?
“以后不许这样,有什么事我们以后好好说。”
沈景淮明显感受到了季蔓笙方才对自己翻了一个白眼,她总是表面乖顺听话的模样,实际的那点小心思总会不由自主的写在脸上。
听着对面温和的语调,季蔓笙几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狗男人这是变好了、转性了、还是吃错药了!
明明昨天自己说了那般失态的话,似乎还对他动了手来着,这般好讲话的沈景淮,总让她一时接受不过来,总要试探一番他认错的态度才可以。
“你……就没有其他想说的话么,比如道歉什么的!”
之前陆父的事情,是她心底的一个坎,为此她还冷了自己宝贝儿子好久,如果狗男人不选择道歉,她还是会继续同他冷战下去,这是底线,她季大花唯一的底线。
季蔓笙搅动了下手指,虽然很感谢他昨天带自己回来的事,可毕竟一码归一码,她会感激他的举手之劳,亦会在意他对陆父的出言不逊,这两者并不冲突。
沈景淮看着她坚毅果决又带着一丝水润的桃花眼,终是叹了口气,选择了妥协。
“那天在你爸那里,我很抱歉!”
“抱歉什么?”
季蔓笙绝不接受这样敷衍的道歉,如果不能说出个缘由,反倒是显得自己在无理取闹一样。
男人话刚出口就被打断,季蔓笙双手叉腰站在自己跟前,因为没来得及去拿她睡衣,此刻她正穿着自己的白衬衫,长长的袖子拢在手边,她攥紧了下摆,就等他一个真心诚意的回答。
“不尊老爱幼,还揭了你的伤疤。”
沈景淮一把将人搂进怀里,他真不知道自己的这位小妻子对过去的执念有那么大,他想带她做个了断,让她认清自己的处境,同过去好好告个别。
可偏偏自己被她带着认识了那个曾经充满烟火气的‘陆聆’,她比现在的‘季蔓笙’更鲜活更有血有rou。
季蔓笙对这个回答不是特别满意,但某人能做到这个地步已远超了她的意料,这一回姑且算了,反正她想也没有下一回了。
“蔓蔓…以前是我忽略了你,现在我们试着抛开‘家庭’这个范畴,看待彼此好么?”
季蔓笙呆在沈景淮怀里,男人将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弄得她有些酥痒难耐。下意识地去推,还未用力整个人就向后倾倒,下巴重重地磕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嘶~’
季蔓笙昨夜酗酒的后劲犹在,这一阵晃动令她后脑一酸。
“好的好的,你先放开我,万事皆宜的!”
挣扎着靠着床边躺下,她又抽过两个包枕垫在背后,这才对上男人的目光。
反复咀嚼了下男人话中的意思,看来沈景淮是这想和她好好谈场婚内恋爱!
“同谁喝的,身上酒味这么难闻?”
沈景淮虽然口头嫌弃着,可手上一点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季蔓笙会喝酒这一点他早就知道,但还是第一次看她喝成这样,昨天他差点以为这朵流量大花心情不好在刻意买醉!
“杨总~”
季蔓笙有气无力地将昨天的情况复述了一遍,孟清懿要退圈的事等这部戏拍完,应该会被宣传方第一时间用作造势的一手爆料。
“外京建的杨总?”
在沈景淮印象中,爱好以酒会友的,只有那位大腹便便的杨总了,为人总体上还说的过去,只是‘嗜酒’这一点,怕是人家要准备带到棺材里去了。
“你也同他喝过?他可真算是千杯不倒了,我提前吃了醒酒药,都前前后后跑去厕所吐了三次呢~”
她自认酒量不差,可偏偏遇上了大佬,真是运气太差了!
“你在那位杨总面前应该不讨喜,做什么非得自撞枪口?”
季蔓笙这回算是听懂了沈影帝内涵她的话,还能是为了什么?真想理直气壮地告诉他和上回霍旷的事情一样,挺身而出,只为保护好你心目中的好苗子!
沈景淮也瞬间明白过来,季蔓笙这么做的原因无非是一时上头的正义感,思及此,又把她的小脑袋按在了自己身上蹭了蹭,柔顺的秀发滑过坚实的胸膛荡起一丝痒意,沁入肌肤内里勾起昨晚灭下的火。
“我的蔓蔓可真是好样的……”
季蔓笙还未来得及反应,白色的衬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