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很熟练地反剪雯洁的双手,将雯洁手腕上的皮铐固定在她腰间皮带的铁
环上,同时另外一个工作人员将一根20cm左右长的铁链连在文洁两个膝盖上
面的皮铐上,这样雯洁就只能小步移动了。
整个过程雯洁都很配合,没有一点反抗,她看着我,堵着口塞的嘴巴已经有
口水淌落下来。
" 好了,带她上车吧," 周处长指挥工作人员将雯洁押出房间。
雯洁也知道这是最后告别的时刻了,她努力朝我挤出笑容,尽管嘴里的口塞
让她的笑容看起来非常别扭,但一样很美。
随着雯洁被反铐着押出房间,那面笑容停留在了我的脑海里,我暗自告诉自
己,不管有多艰难,一定要早日将雯洁从那个鬼地方救出去!十五日,醒的时候天色微明,空气有点潮湿,带着一股土腥味儿;雨还在下,
淅淅沥沥,得凝神屏气才能听的到。起床,向冷水壶里兑一半热水——事先已经
加了盐,先漱口,然后慢慢喝掉。小便,用漱口水漱口,洗脸,最后向左右鼻孔
各喷0.5 毫克的安硼酸那菲明。可能是太兴奋了吧,今天没有便意。
从浴室门前左转,慢慢走进最东面工作间,三个收纳篮里满满的都是待洗的
衣物,毕竟这几天在下雨。最左面的大多是衬衣,还有一些袜子和内裤——是儿
子的东西,我们父子都偏爱灰色、米色,象中间收纳篮里的淡绿色衬衣应该是女
婿的,虽然没有看到他穿过。我仔细的寻找,将衣物一件件挑开,却一无所获;
虽然没有戴眼镜,不过要找的不是什么细小的东西,不可能遗漏。中间篮子里都
是女儿女婿衣物,大概翻动一下,就知道也不在这里——难道已经处理了……
十九日,前几天突然有点感冒,医生嘱咐卧床休息,每天吃两次热尔息敏,
一次两片。女儿一直想把我搬到一楼去居住,我断然拒绝:“不,现在住的房间
很安静,我很喜欢。”
“您要多活动活动,上下楼梯不方便。”
“这个年纪还要怎么活动?不过是在院子里转转罢了。而且现在腿脚还很好,
到不方便走楼梯的时候再说。”
……
女儿不仅在容貌上和去世的老伴很象,母女俩还都热衷于控制我的行动;和
当初一个人到二楼主卧室居住一样,现在一定要摆出强硬的姿态,否则一定会被
搬回去。其实,到主卧室居住固然是为了安静,但也有自己的理由。
婚后儿媳认为在院子里晾晒衣物殊为不雅,于是转为在二楼露台晾晒,洗衣
机和烘干机也搬到楼上的工作间。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机能逐渐衰退,少年时
的偏爱已经变成嗜好——儿媳内衣、丝袜带来的触觉和味觉上的刺激,现在是发
泄性欲的唯一渠道。阴雨时节晾晒不便,脱换未洗的衣物带着儿媳的体味,是难
得的享受。这几天生病,在卧室休息,真是可惜。
二十一日,天气终于晴朗,医生又来了。“可以停止用药了。”先看了看舌
苔,用手把听诊器抚摩热了,听了半天肺部,“以后请小心,幸好没有转化成肺
炎。”
晚上颈椎很不舒服,从脖子左面到左肩胛都麻麻的,一低头脖子就疼。附近
医院的理疗师原本隔天就来一次的,这几天也没有来。让女儿用毛巾热敷,半夜
里才睡着。
二十二日,理疗师来了,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技术很好。搓,锯,揉,捏,
抹,僵硬的肌肉慢慢发热,变得柔软起来,最后用纱布裹上盐热敷,舒服多了。
下午儿子儿媳来了。对于儿子,我一向了解的很少,只知道大学毕业后进了
一家跨国公司,具体做什么工作也不清楚,听说最近要升任什么部门的负责人。
“我学过一点按摩,以后理疗师不方便的时候就由我来给您按摩吧。”儿媳
声音很小。“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儿子转过脸,“会的话就好啦。”……
当初从儿子儿媳他们开始交往起,老伴和女儿都是反对的。毕竟儿媳没有什
么亲戚,父母在很小的时候因为车祸去世,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我对此倒是无所
谓,还有点同情她——儿子是个见异思迁的人,这一点应该是遗传自我吧。
二
二十三日,早点是一杯蔬菜汁,两片粗面包,两个去掉了蛋黄的水煮蛋。年
轻的时候早上要么不吃饭,要么夏天吃冰镇绿豆汤,冬天把蹄髈切成小块和海带
同煮。医生对这样的菜谱很不以为然,他们都倾向与把各种营养按份调配,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