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楠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努力了几次才把眼撑开,明晃晃的灯刺目耀眼,亮得他更加头晕目眩。想抬胳膊揉揉眼,却没有力气。好不容易举起胳膊揉揉太阳xue,迟钝的神经终于发现浑身都酸痛不已。
停下的铃声又响了起来,催命似的砸着耳膜。陈楠突然睁大了眼,他想起自己被一个毛巾捂住了口鼻。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这里又是哪里?
扶着床挣扎着坐起来,陈楠几乎又要晕过去。
整个床都皱皱巴巴的,被子上数摊不明ye体,有的已经干涸,有的还泛着shi意,在空气中散着腥膻的气味。
被子从肩头滑落,露出青青红红的斑驳身体,两个ru房又红又肿,充血的ru头被滑落的被子摩擦出痛意,连胳膊都有不少红印和牙印。
陈楠抖着手掀开散着腥膻气的被子,看到了更加惨不忍睹的下身。两条腿上除了牙印红印,还有掐出来的指印。性器软踏踏坠在下面,也是红肿的。
随着坐起的动作,后xue有大股的ye体流下来,糊出一片黏腻的痛意。
陈楠想吐,趴在床边干呕几声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后xue的疼痛越来越明晰,不用看也知道伤得厉害。
这时,那催命的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已经十一点多了。
陈楠这才想起来时间,还有那个最近Jing神出问题的孩子。但他此时实在无心应对这一切,他实在太难受、太痛了。
手机终于停了声,屏幕上却显示卓登已经打了十几个电话。
有些担心是不是出了事,陈楠颤巍巍挪到床边捞起地上的手机打了回去。刚开口说声“喂”就发现自己的喉咙哑得不像话。
“你去哪儿了?”卓登的语气很不好。
陈楠竭力控制自己的声音,回复道:“有点事。”
“什么事?”卓登问。
陈楠昏沉的脑子一时想不出对策,只好沉默。
电话那头是卓登冷酷的声音:“有事?我同学去酒店面试,拍的照片里有你。你去宾馆有事?”
陈楠的心跳都要停止,紧接着就听那头说:“你去约炮了吧?怎么,两个人都满足不了你吗?”
“不!我没有!”陈楠拼命摇头,却把自己的眼泪也甩了下来,带着哭腔喊:“我没有!”
“你在哪儿?”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语气和缓了些。
一天之内受到的刺激太大,陈楠的脑袋还昏着,一哭更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呜...我在那家酒店,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呜...我什么都不知道......”
被老男人沙哑的哭声扰得心烦,卓登扔下一句“我马上过去”就撂了电话。
不知道卓登什么时候会到,陈楠扶着床想起身去洗个澡,没想到腿一软直接摔回床上,缓了好半天才再次爬起,正想扶着墙去洗手间就听到手机又响了。
不知是不是卓登和朋友去玩的地方正好在附近,他竟已经到了酒店,问房号是多少。
把房号告诉他没一会儿,床头的电话就响起了,前台说有人自称房客的朋友,想要房卡,问要不要给他。
陈楠答应之后只好坐回床上,靠着床板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正在想要怎么跟卓登解释,门咔哒一声开了。
卓登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看着房间里的一片狼藉,皱起眉头,语气不善:“怎么回事?”
陈楠的眼泪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