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银子?
脑子里一团乱,曾文通看着那边一群人闹哄哄的议论着,愤怒的咬牙大步冲过去,喊着:“把那张纸给我!”
“啊!救命啊!”玲珑一声恐惧的尖叫,抓着那张纸往袖口一塞,就往人群中缩,尖叫着:“大家救我!”
围观的人一看曾文通眼睛都红了,也怕他被他误伤,随便拦了两下还是没拦住,曾文通一把拽住玲珑的手腕,另一只手就扯着玲珑的袖子一阵摸索,扯出那张纸后展开一看,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果然,上头是自己的笔迹,还有自己的私章!而他的私章,一直都放在家中的抽屉里,这张纸上是如何有的?
忽然,他脑海中闪现出一个人影,想起了他那句话:曾公子,保——重!
一瞬间,一切都渐渐明朗了!
曾文通恨的咬牙切齿,一把将那张纸揉碎,摔到了许玲珑的头上,将惊恐不已的她揪了过来,恶狠狠问道:“说!是不是姓楚的指使你的!”
许玲珑哪会说出来,她还有三百两银子没到手呢,就使劲的摇头装傻:“你说的是谁,我不认识啊……”
曾文通眼见着许玲珑是不会说出实话的,一把将她推开,冲进院子随手提了根木棍,便再次冲出门去!
曾父躺在地上起不来,曾母见着情况不对,拔腿就去追去喊,可曾文通跑的太快,她根本追不上,追了没一段路,就气喘嘘嘘的追丢了。
楚立礽正在院子里看书喝茶,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一声巨响,他抬眸望去,眸光中浮着丝丝深晦笑意,他果然来了,只是想不到,他来的这么快!
曾文通怒火冲天,跨进门来就用棍子指着楚立礽,咬牙道:“姓楚的,是不是你指使的玲珑去我家闹事的?”
楚立礽放下书,站起身来,一身白衣清隽雅致,看着愤怒的曾文通挑眉讽刺道:“是又如何?许你家敲锣打鼓去别人家闹事撒泼,不许旁人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吗?”
他说着,更是缓缓的上前去,挑衅着曾文通:“瞧曾公子这个生气的样子,看来,这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滋味,曾公子是深切的体会到了。”
“姓楚的,你找死!”曾文通愤怒之下,视楚立礽为死仇,握着手中的棍子就冲楚立礽打过去,可楚立礽早有准备,身子一侧就躲了过去。
一击不中,曾文通倍感丢脸,越发奋力去追打,楚立礽就躲。直到曾文通将院子里弄的乱七八糟,看着已经有些力气不支的样子了,楚立礽这才又冷chao道:“怎么?曾公子这么快就没力气了?也难怪,你一个瘸子,的确是跑不快的!”
曾文通自从腿出了问题后,最恨的就是别人说他是瘸子!
此刻,看着这个混蛋对自己冷嘲热讽的得意样子,想起这两年来他所受的白眼和委屈,心中的愤怒到达了顶点,眼睛爆红着,狠狠一咬牙,大叫一声:“我杀了你!”便疯了一样的朝楚立礽冲了过去!
这一次,楚立礽没有‘躲’过去。
“砰!”一棍子,砸中了他的头!他整个人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23. 你在我眼里 是最好的
门外早就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眼见着曾文通将人打倒在地,不知谁喊了一句:“打死人了!”人群便哄做一团,有去找楚母的,更有叫着去报官的……
曾文通高高举在手中的棍子,颤抖着终究不敢再砸下去了。他大口喘着粗气,用脚踢踢躺在地上不动的楚立礽,人不动,也不吭声,像是真死了一样……他忽然间就怕了,怕自己真伤了人命,脑子一乱手里的棍子就掉在了地上,转身拔腿就想跑。
可门外都是后街巷的人,眼见着他将楚立礽打倒了,能叫他跑了?当即就上来几个街坊邻居,将人牢牢的按在地上捆了。
楚立礽躺在地上,眯着眼看着外头被捆在地上的人,淡淡一笑手用力按在地上的碎瓷片上,瞬间掌心满是血,悄悄的往头上受伤的地方抹了一些后,这才又闭上了眼装晕。
门外闹哄哄的,楚母慌慌张张的回来,一进门就见楚立礽满头血的躺在那儿,吓得尖叫一声将菜篮子往地上一扔,就扑到了楚立礽的身边,急的直哭:“礽儿,礽儿……你醒醒,别吓我啊……”
邻居胖婶在一旁热心的说:“宁大姐先别哭了,还是赶紧去请个大夫来要紧……”
楚母这才醒过神来,将荷包拿出来就塞到胖婶的手中,请她帮忙去请大夫,又请了邻居两个男子,帮忙把楚立礽抬进了屋里的床上。
安置好他,楚母急忙又去打了水进屋,想要给楚立礽头上的血清理干净,帕子都要落在脸上了,只见一只手伸过来夺去了帕子,她惊讶的瞪大了眼,差点惊呼出声。
楚立礽轻轻的冲她嘘了一声,听着外头院子里的说话声,小声道:“娘,我没事,这些血是我故意抹在头上的,我伤的不重,这一切也都是为了摆平外头那个姓曾的,我得把他送进牢里呆几天。一会儿我还要装晕,县衙估计也会来人,但你莫要慌张,只说我被打得极重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