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几分轻快,“本宫有个坏毛病,夜里被醒了就睡不着了。正好乌雅妹妹也没有睡意,本宫就请乌雅妹妹看出好戏。”
几个太监把条凳一放,就把捆在地上替乌雅氏接生的宫女抬了上去。
那宫女被绑在条凳上,她望着乌雅氏的方向呜呜叫着,可惜被堵了嘴,无人知道她在说什么。
乌雅眸底一片骇然,素白的脸更是毫无血色。
僖嫔道:“开始吧!”
一声令下,法杖就打了下去。
那宫女疼得满头大汗,她睁着眼睛看着僖嫔,一边呜呜呜想说些什么。
可僖嫔不想听,也不想知道她背后的主子是谁。
反正嫌疑人不是敬嫔就是端嫔,哪怕不是她们,黑锅也必须由她们背。
皇后暗示了要去母留子,有人帮着乌雅氏顺利生产,一旦皇后怪罪下来,这个孩子就轮不到她抚养了。
好在发现得及时,只要僖嫔够狠心,就有补救的机会。
她偏不审这宫女。
审问出来可能跟敬嫔和端嫔没关系,也可能是其中一人有罪,不审的话两个都是嫌疑人。
空出来的妃位只有两个,却有四个嫔在虎视耽耽。安嫔有望抚养七阿哥,她有了小格格,另两人本就惹了皇上不快,现在又背了个黑锅,更是晋升无望了。
少了两个竞争者,她离妃位也更近一步。
宫女被活活打死,用刑的太监下手毫不留情,她整个后背被打烂,内里骨头和脏器也碎了,死相极惨。
乌雅氏死死地咬着牙,看完整个行刑过去,直到那宫女咽气。
这时候,从主殿方向走来两个宫女,俩人各捧着一个托盘。
僖嫔的下巴稍稍一抬,“按住她!”
不等乌雅氏反应,就被制住了,两个太监各按住她一边肩膀,再把手捉住押到身边。
她顿时有股强烈的危机感,“你想干什么?!”
“乌雅妹妹又在说胡话,本宫能对你干什么?”僖嫔缓缓勾起一边唇角。
两个端着托盘的宫女很快就到了跟前,托盘上是一碗冒着热气的药。
僖嫔端起其中一碗,放在嘴边吹了吹,“乌雅妹妹刚生产完,身子虚得站不稳。本宫体恤妹妹体弱,特意为妹妹煎了两服药补补身子。妹妹是自己喝呢,还是要人灌下去?”
乌雅氏眼里的惊恐一闪而逝,还在强装镇定,“僖嫔!就算皇上厌弃了我,我还生了四阿哥和七阿哥,你今天敢动我,他日四阿哥和七阿哥能放过你吗?!”
她以为自己平安生产了,僖嫔短时间里就不敢杀她,至少不敢明着下手。
没想到僖嫔胆大包天,竟敢明目张胆地谋害她!!
僖嫔像听了什么逗人的笑话,笑得花枝乱颤,“那宫女没告诉你你的家族被满门抄斩了?乌雅氏一族就剩你一个了,你的族人还是受了你的牵连呢!还在这里吓唬本宫,当本宫胆子小呢?”
乌雅氏当场呆住了。
她讷讷地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僖嫔放轻了声音:“想取你性命之人是皇上,你就认命吧!”
下面的人立刻动手,一人扯着头发把乌雅氏往后拉,另一人狠狠地捏住她的脸颊,迫使她不得不张开嘴。
乌雅氏摇头挣扎,还发出嚎叫声。
扯头发的人手上一个狠劲,痛得她泪水直流,却还在拼命挣扎。
“别挣扎了,现在认命还能死个痛快。若等到皇上出手,你就得去慎刑司走一遭,体验一下种种酷刑了。”
一碗药汁灌了进来,因为她的挣扎,大半碗药汁洒落到地上。
僖嫔也不生气,反正还有一碗。
第二碗倒是好些,灌进去大半碗。
……
翌日,各宫收到消息,乌雅氏没了,死于血崩。
不过在早上请安后,僖嫔特地留下向皇后请罪,并交代了昨夜发生的事。
皇后看穿了僖嫔那点小算计,却懒得掺和。
乌雅氏本就该死,她是自己死的还是灌药死的,过程并不重要。
康熙就没那么仁慈了,已逝的乌雅氏被贬为庶人,尸体被扔到乱葬岗喂野狗。嫌疑人敬嫔和端嫔被罚禁足三个月。僖嫔也因为御下不严,被罚禁足两个月。
三方都受了罚。
那两人血亏,僖嫔赚了个孩子,禁足期间正好用来养孩子。
胤祜和四阿哥站在吃瓜第一线。
听到乌雅氏死了,四阿哥愣了好久,他恨不能这个女人没生过他。
“要不要去承乾宫告诉你额娘?”胤祜说。
“去承乾宫?”四阿哥那双眸子就黯淡了下去,皇阿玛不允许他见额娘,他蠕动着唇角,语气低落的说:“还是算了吧,皇阿玛知道了会生气。”
乌雅氏已死,之前皇阿玛威胁将他送给乌雅氏抚养,就不成威胁了。
但仍是出于畏惧,不敢违背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