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耽耽,他们一口一句奉了圣命,压得她不敢不配合。
但心里终归是憋屈的。
过了一会儿,侍卫队长带着几人阔步走来。
他大手握着刀柄,一副随时可能拔刀的模样,锐利的眼神扫过人群。
最后,他指指那些穿着宫女太监服的人,“除了几位主子,其他人全部带去慎刑司!”
所有人包括惠妃都懵了。
又是这样,一句解释也没有,连九阿哥的ru母也要带走。
他们很快就反应过来,跪地向惠妃求助。
慎刑司那地方不是人呆的,进了慎刑司,没犯事也要脱层皮才能出来。
“娘娘,救救奴婢,奴婢一直守在你身边,什么事也没做过……”
“娘娘明鉴,奴才老老实实的,从未做过任何恶事。”
“娘娘……”
启祥宫的奴才跪了一地,侍卫队长一脸冷酷,“带走!”
大内侍卫上手就要抓人。
惠妃怒喝道:“住手!他们犯了什么事?不说清楚谁也别想走!”
侍卫队长双手抱拳,态度和语气都说不上好,“奴才等人也是奉命行事,皇上有命,启祥宫所有宫人押到慎刑司审问,阻挠者斩。还请惠妃娘娘不要妨碍奴才办事!”
阻挠者斩……这是针对她吗?
所有人送去慎刑司?皇上认定了她有罪吗?!
她究竟犯了什么事?!
惠妃的脸瞬间惨白如纸,她蠕动着唇角,却发不出声音了。
所有奴才被带走,启祥宫一角瞬间空了大半,只留下孤零零的几个人。
眼见朝夕相处的ru母被带走,九阿哥抱着惠妃的腿,小嘴一扁就哭了。
“额娘……我要ru娘!!”
“呜呜呜呜……ru娘!!”
惠妃低垂着眼睑他看了一会儿,才弯腰摸摸他的头。
“胤秚听话,别哭了,额娘还在呢!”
“ru娘走了。”九阿哥委屈极了。
“她去给胤禩找吃的了,下午就带着好吃的一起回来了。”
他们这个皇上真的狠,还把年幼的亲儿子丢在外面吹冷风,侍候他的人也一个不剩,惠妃想破头都不知道自己所犯何事,能让皇上一点情面也不给,甚至不顾亲儿子。
九阿哥的生母卫庶妃缩在角落里,儿子在哭,她也不敢靠近。
……
在寒风中吹了许久,康熙乘着御辇来到启祥宫。
启祥宫的奴才被押到慎刑司,最先审问的是近身侍候惠妃的人,包括随她一起进宫的nai嬷嬷,都被用了刑,经过一番审问,确认了惠妃确实没搅和进来,康熙才肯见她。
在启祥里没搜到可疑物品,侍候她的奴才交代的也是一些不痛不痒的小事,康熙可以留她一命,却不愿让她过得太好,毕竟明珠谋害胤祜是为了挑起大阿哥的野心。
没参与不代表她没罪。
谁让得利的人是他们母子呢?
既要惩处惠妃,也要警告大阿哥,不该想的东西别想!
御辇停了下来,大内侍卫跪了一地,康熙抬眼看向院子一角的惠妃等人,他抬起手虚虚地指了指惠妃。
“进去说话!”他大步走向正殿。
惠妃看了眼身边的几个低位妃嫔,最后把九阿哥送到卫庶妃身边。
“卫庶妃,看好九阿哥。”
“是,娘娘,婢妾定会照顾好九阿哥!”卫庶妃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等惠妃转身走了,她才敢把手伸向九阿哥,摸摸他毛茸茸的小脑袋,再摸摸他rourou的小脸蛋。
“额娘等等我……”九阿哥瞧着惠妃也走了,哭着想去追她。
“九阿哥不哭不哭,惠妃娘娘很快就回来了。”卫庶妃笑得比哭还难看,赶紧拉住九阿哥,把他搂在怀里轻声哄着,“皇上来了,惠妃娘娘跟他谈事呢,谈完就回来了。”
“我要额娘……”九阿哥呜咽着说。
九阿哥真情实感地念着惠妃,可惜惠妃回不来了。
就算回来,也不再是他的养母。
惠妃小跑着走进正殿,启祥宫的奴才一个不剩全被带走了,别说有人端茶倒水了,她到现在连午膳都没用,肚子饿得咕咕叫,殿中的火盆也早就熄了,冷着跟个雪窟窿似的。
不过半天,启祥宫就成了座冷宫。
康熙坐在主位,双手撑在膝上,眉眼间透着一股冷酷气息。
一对上他的眸子,惠妃就一阵不寒而栗,她不禁放慢了脚步,缓缓来到他跟前,双膝一屈就跪了下去。
“奴婢给皇上请安!”
“请安?有你在宫里兴风作浪,朕能安?”
惠妃的身子猛地晃了晃,果真无情,无凭无据张口就说她兴风作浪。她轻声问:“皇上今日又是封宫,又是二度搜宫,不知奴婢所犯何罪,值得皇上这般兴师动众?”
“呵,还用朕跟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