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在Z大的妹妹告诉她的,做学问最重要的就是求真务实, 你还不了解事情的基本情况,为什么要胡乱揣测?”
冉媛心弦颤了颤, 她跟谢微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之所以做出这种事,只是为了泄愤而已,哪知道谢微运气那么好, 竟然找到证据给自己洗白了。
她两手不断搅动,默默垂泪,“老师,我真的知错了, 回寝室后我肯定会向谢微道歉。”
手底下带过几届学生,辅导员早就摸透了这些年轻小姑娘的想法,一个个都颇有个性,一旦相处不来,就跟结了大仇似的,关系怎么都和缓不了。
就像冉媛,嘴上说着道歉的话,等离开了这间办公室,说不准还会我行我素。
抬手揉按着胀痛的太阳xue,辅导员淡声提醒,“冉媛,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如果再有下次,就会记入档案里,你是个好孩子,也不希望未来存在无法抹去的污点吧?”
听到“记入档案”四个字,冉媛身子微微颤抖,好半晌才点点头。
离开行政楼,冉媛失魂落魄地往西苑走。
路上遇见了不少穿着迷彩服的同学,都是生科学院的熟面孔,冉媛强挤出笑容,刚想打招呼,那几人却别过头去,装作没看见她。
很显然,事态比冉媛想象的还要严重。
她委屈极了,拨通姐姐的号码,低声哭诉:“姐,刚才辅导员找我了,说再有下次,就会记入档案,你以后别再直播里提谢微了……”
此时冉染的处境也不太好,她在直播间说过的话,被网友一帧一帧截图,还被谢微的粉丝带上 #黑心姐妹# 的词条不断转发,估摸着要不了多久就会上热搜。
身为网红,冉染的确想要热度,但这种热度却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
瞥见评论区中不堪入目的污言秽语,冉染对谢微的厌恶愈发浓郁。
“放心吧,互联网是没有记忆的,你再忍几天就好。”
冉媛生得漂亮纤弱,成绩又好,从小到大都被父母亲戚捧着,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她抽噎着应了一声,知道自己再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往寝室走。
这会儿谢微还坐在江牧车里,她倚着靠背,编辑微信给韩越发了过去,安抚好友的情绪。
“微微,之前是我太冒失了,不该让你帮我解围。”
江牧眸底划过几分愧疚,握住方向盘的手迸起青筋,显然心绪并不平静。
“薄钺对我下药那天,要不是你帮我,我根本逃不掉。比起被人掳走当试验品,这些言语攻讦不痛不痒,不会对我造成任何影响。”
谢微侧过身子,也学着江牧以前的模样,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手感还不错。
江牧眸色微敛,轻声道:“微微,你没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男人头女人腰,是摸不得的。”
谢微愣了愣,佯作无事地收回手,刻意转移话题,“江牧,咱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那间药厂的资料是不是都收集好了?”
青年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轻轻颔首,“环保部门已经启动了调查程序,我估计以薄钺现在的状态,会缺席后天的庭审。”
“缺席就缺席吧,反正最终结果都不会发生改变。”
江牧把谢微送到西苑楼下,她刚打开车门,便听见几名女生的讨论声。
“那不是谢微吗?好像是江老师把她送回来的?”
“人家是未婚夫妻,送回来也没什么吧。我吃瓜吃了全程,宋颂被送进医院,根本和谢微半点关系都没有,学妹就是甜甜谈个恋爱,哪知道会有一口大锅从天而降。”
谢微杏眼带笑,瓷白的肌肤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雪润,她冲着江牧摆摆手,单手拎着包,快步往宿舍楼走去。
谢微进门时,冉媛已经回到寝室了,她待在上铺,将床帘拉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隐隐有哭声传来。
徐飞飞坐在桌前打游戏,看到谢微回来了,她赶忙结束这一局,三两步冲到少女跟前,问:“怎么样,没受委屈吧?”
“没有,宋颂是药物产生反应引发的呼吸抑制,和我完全无关,只要把误会解释清楚即可。”
谢微虽然不是歌手,但她嗓音温软动听,像是山涧里流淌着的一泓清泉,再加上她身上弥散着的淡淡草木香,徐飞飞呆在她身边觉得非常舒服。
“幸亏你找到了证据,否则有心人的Yin谋就要得逞了。”徐飞飞撇了撇嘴。
听到这话,床帘里的哭声更大。
谢微也不在意冉媛的反应,她摘下口罩,去盥洗池前洗了手,打开桌面上的玻璃瓶,取出两朵Yin干的玫瑰花苞,放在杯中冲泡。
雨城新区的房子原本是望舒舞团的排练场地,面积极大,外面还有一片不错的小花园。
搬到新家后,谢微便从网上买了些将要绽放的玫瑰花株,栽种在小花园中,时不时会往里面输注一些绿光,不仅让经历过长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