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
金玉看了看自己满是粗茧的手,嘴唇紧抿,准备贴着墙根儿离开, 不去打扰节目组拍摄。
怎料谢微瞧见了她,动作灵活地从石碾上跳了下来,三两步走上前,握住金玉的手腕。
“刚才我去学校听了会儿, 老师们讲得都是高一的课程,我带了很多高中的学习笔记,你要不要去看看?”
就算金玉从未离开过蔓延百里的大山,也知晓高考状元的笔记有多珍贵,她心脏怦怦直跳,忍不住问:“我、我能看吗?”
“当然能看。”
谢微拉着金玉往自己所住的小屋走去,一路上,她将体内绿光分散成丝状,一缕一缕地输进少女体内。
由于绿光的分量极少,再加之心绪起伏不定的缘故,金玉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只是向来苍白的面色增添几分红润,身体也舒坦了不少。
刚重生那会儿,谢微的成绩并不算好,化学甚至还低至四十三分,被当时的化学老师冯谦鄙夷嘲讽,她也没有气馁,咬着牙归纳起了学习方法,找准思路,这才将成绩一点点提了起来。
金玉本就是个很聪明的姑娘,山下初中的教学质量不高,也没有各式各样的习题可供她选择,饶是如此,金玉的成绩依旧数一数二,可见她有多勤勉。
趁着金玉翻阅笔记的功夫,谢微故技重施,拍了拍她的脑袋,趁机拔了两根头发。
原本她还想开口解释,怎料金玉太过专心,头也不抬地对照书本,啃笔记上的内容,倒是省去谢微一番功夫。
金母和金玉的头发都弄到手了,谢微也没有耽搁,亲自下山了一趟,将东西邮寄给了江牧。
X省的物流偏慢,东西运到Z大时,都已经过了整整五天。
江牧刚从实验室里走出来,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便不断震动起来,他按下接听键,对面便传来快递员的声音。
“是从X省邮寄的快递,我给您放在驿站里了。”
江牧眸色微敛,不自觉地想起那个远在深山中的小姑娘,薄唇似有若无的微微勾起,他换好衣服后,径自去了趟驿站将快递取回来。
他拆开纸箱一看,才发现里面是两份头发的样本。
谢微见Z大那边确认收货了,便打了个电话过来,她斟酌着词句,轻声道:“阿牧,gui岩村里面有个小姑娘,我怀疑她可能是被人拐卖了,不是这户人家的孩子,你能不能帮我做个亲子鉴定,看看她们是否有血缘关系。”
谢微并未提及金玉的年龄和相貌,毕竟事情还做不得准,与其让青年希望破灭,还不如仔细查探,等有了结论再将真相吐露出来也不迟。
快递邮寄的这几天里,谢微和孙渝生向村长打听了一番,确定金家并非重组家庭,金母早些年在外打工的时候就怀了孕,长女一直养在外面,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带回来。
金玉三岁那年,也不知怎么回事,金家夫妻突然不做工了,带着金玉金月两姐妹回到gui岩村,而金玉越长越标致,看着就跟个城里娃娃似的。
江牧一向信任谢微,他也没有追问下去,直接应了一声。
“你在gui岩村过得怎么样?宣传片的拍摄是不是快结束了?”
江牧掌心握着一支钢笔,这是谢微参加竞赛获得的奖品,送给他之后,平日里江牧随身带着,却舍不得用。
“宣传片的拍摄并不算复杂,其实已经结束了,不过我想等鉴定结果出来后,再离开gui岩村。”
听到这话,江牧隐隐觉得有些奇怪。在他看来,小姑娘性子淡漠,鲜少对外界的人或物这么上心,也不知道那个“貌似被拐”的孩子究竟有何特别之处。
“好,我下午就把样本送去鉴定。”
谢微柔柔道了声谢。
挂断电话后,她打开手机相册,找出了一张照片。
屏幕上的少年约莫十二三岁,肌肤极白,五官无不Jing致,好看的让人根本移不开视线。
这是谢微从江旭手中讨要来的,在看到照片前,她没想到金玉会和江牧相似到这种程度。
掌心渗出丝丝细汗,谢微由衷地希望,金玉就是当年走失的那个孩子。
但是与不是,还得看专门机构出具的鉴定结果。
在《天空海阔》这档节目中,孙渝生充当了主持人的角色,他本身的口才和应变能力都不差,当初艺考时,文化课的成绩也远远超过一本线,指点起这些孩子的功课并不算难。
挂断电话,谢微从后门绕进教室,坐在金玉身边。
摄影师连忙转过镜头,开始拍摄这对年龄相仿的少女。她们一个是知名博主、高考状元;一个出身山村、早早辍学。
如此迥乎不同的命运,肯定能收获一波关注。
金玉倒是没在意这些,她本就错过了读书的机会,现在好不容易重新回到教室里,听老师授课,有多认真自不必提。
而谢微也在全神贯注地梳理自己的研究思路,等从gui岩村返回学校后,她准备从另一个角度展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