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都搞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感觉,只知自己越来越爱看着这位阿姐,而且是在她不注意也不知晓的时候。
越是这样看着人,那样的感觉就越强烈,等阿姐后来不声不响的突然离开,等他再长大,长大到足够了解这是什么情感时,他才知,原来当初,他就已情窦初开了。
所以后来即使是信任着赵侍新的时候,想到当初阿姐对他做的那些事,萧秦昭心里就很是难忍嫉妒,他也才知为何当初阿姐每每要去找赵侍新的时候,他会突然就难受了。
只是当时年少不知而已。
坐在塌边,萧秦昭将女人的手缓缓放回被褥中,再借着银白月光看了会人,才终于起身。
在寝殿内转身往殿门方向走去时,萧秦昭的视线不经意扫过此时还在氤氲着淡淡静香的香炉。
等打开殿门,罗海公公如往常般迎了上来,萧秦昭扫人一眼,便径直往干清宫的方向走去。
到了干清宫内,走向殿内东侧方向,面前出现了一面垂珠帘,罗海躬身上前挑开帘子,萧秦昭看着内里香案上的女神像方向,走了进去。
站在神像面前,视线往下,萧秦昭见神像前香炉里插着的三支檀香已快燃尽,他从旁侧重新点燃了三支,然后慢斯条理的将香竖了进去。
一边动作然后一边道:“茄织女神,虽不知是不是您听见了秦昭的请求,才让阿姐终于又得已回到了我身边,无论如何,秦昭已做到了向您许愿时在您面前承诺的事,女神庙已落成,从今往后,您也将会有更多的信徒。”
萧秦昭上完香便又退回到神像前,他又道:“若真是您让秦昭得偿所愿,那么希望未来,能有更多的有缘人得到您的回应。”
说完,一室寂静,萧秦昭笑了笑,走到佛室内左侧立着方烛台的地方,一手熟练的捏在烛台上,往一个方向转动,一声闷响,便见香案旁本只是一面墙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道暗门。
萧秦昭垂下手走进暗门,到得密室里间,乍看也只是间普通的屋子而已,有几案桌塌,圆凳书架,唯一令人有些好奇的地方恐怕就只是在东墙边一张条案上摆着的一尊同外间女神像同样近三尺高的ru白玉雕了。
这是一尊女人的雕像,雕像没做什么动作,只是静静的站立着而已。
但女人面上却也同样覆了白纱,只是这次的面纱却不是雕刻的,而是真的白色丝绡面纱,只要将面纱揭开,便可见这位女像的真面目,但萧秦昭却只是手搭在案上,看着那雕像,并无多余的动作。
想到外间的女神像,萧秦昭的思绪在今夜不由得又飘远了去。
当初阿姐如她突然出现般又突然离去,不……应该也算不得是突然,因为在阿姐当时即将离开前一段时间,她也算得是提前告知过他的,不过却只是在他睡得迷迷糊糊时告诉他的,而且她那时只对他说了一句:“秦昭,阿姐哪天要是不在了,你可不能太伤心,也不能太惦念呀……”
萧秦昭当时一度以为是自己做的一个令人心惶的梦,因为阿姐在平日里也并没什么反常的举动,只是他却也控制不住更加的黏人,生怕那梦成真。
但最后阿姐却还是离开了,不声不响的就这么离开了,在他某次生病昏迷了一段时间再醒来后,众人竟就告知他阿姐突然暴毙了。
他当时如何也不能信,疯了一般要去公主长陵里亲眼看看,但父皇却不允,甚至是将他软禁起来,连公主府上也不准他再去一次,后来看他Jing神状态愈来愈不济,父皇才最终叹口气告诉了他高祖爷爷那一辈时另一个女人的故事,父皇似乎看出了他隐匿的心思,他便告诉他,那人一早就注定是要离开的,让他决计不可再如此惦念。
那时他才知父皇原来竟是知晓些秘密的,那父皇定也是知晓她已不再是他亲生女儿,也不是他萧秦昭的亲阿姐了才对,但父皇却一如既往的宠爱她,甚至于还放权给她。
萧秦昭也是后来才知,父皇如此原来都是为了他,阿姐恶名在外,朝中许多不好处理,关系错综复杂的人或事,有时明着让阿姐来处置,任何人就是再想说些什么,也只能好生的自己咽下去,以此,父皇为他将来继承大统铲除了不少的绊脚石。
所以萧秦昭有时便固执的想,阿姐是不是也算得……是特意为他而来的。
他还想从父皇那里知晓更多,只是后来无论他如何问,父皇都不肯再告诉他更多了。
当时他没了办法,也逼着自己断了念想,但随着年龄愈长,那点念想却愈加断不了,甚至于是越压抑反而越疯长。
后来在他处理了逼死母亲的仇人之后,在某日清点母亲的东西时,无意间找到了一本“神谱”。
母亲在世时尤信神明,也曾教着他认了好些各方神明,给他讲了许多有关神明的故事,但萧秦昭一直以来却都是不怎么信的,他想若是果真如此灵验,那母亲的祈愿,为何就没有神明听见并且应验呢,但那一次,萧秦昭在这本“神谱”上随手翻着却翻到了那样的一个神女,一个几乎泯然于众,不为人所知的女神,一位品性乖戾,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