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的待着呢,朕又怎会软禁了他国公主?”
左相眼神一深,他道:“那璃月楼里,国主不久前如此隐秘带回来的姑娘又是谁呢?”
谢玉京微怒,想到左相定已派人暗中查探过了,他道:“左相,莫不是我这做国主的看上一位姑娘带回宫里来还需得向你左相一一的交代清楚?”
右相见情形不对,他看一眼左相在两人之间软和劝道:“国主,您该知道左相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大陈国毕竟地广物博,势力又强劲,我们窦灵国确实不宜与之为敌……”
谢玉京道:“那又怎样,我们窦灵国虽确实不如大陈国国土广阔,但也不是随便能欺负的,若是随随便便以这样一个虚假的名头便想挑起争端,我们又何须畏惧?!”
“但是国主,大陈国送来的画像上那位殿下确实与国主安置于璃月楼中的女子长相完全的一致,并且明确说了就是要国主归还画像上的此女,国主何不……”
右相已到璃月楼内暗中见过那女子一面,他发现竟与之前在二殿下府中见过的一位女幕僚十分的相似,但仔细瞧却还是有一些不同之处。
左右相皆知他们这位国主此时是想蒙混过去,但他们身为三朝元老,怎可眼看着国君为女色昏头而不制止并将其给拉回来。
谢玉京却已不想再多说什么,他清楚的知道越说下去于他越不利,便道:“天底下长相相似之人也不罕见,长得相似难道就一定能说明什么吗?”
左相见人还是准备一意孤行,他怒道:“国主若是硬要一意孤行,臣也不想再多劝惹国主不快,只是,如国主所说,那只是个普通女子,那若是大陈国当真兴兵来犯,到时国主又要如何处置,臣想知国主想以何种借口令国中军士为国主拼命抵御外敌来犯?”
左相眯了眯眼又道:“国主不会是想,让众将士为了国主一时所看上的一个普通女人而抵御外敌,马革裹尸吧……”
是啊,若是只为了一个普通女人,这样的名义恐怕不太好说过去的,众臣便都看向坐上的那位天子,他们同左相一样觉着,此次不过是他们的国主一时为美色所迷而已,一个女人罢了,即使身份尊贵,但到底强扭的瓜不甜,一国之主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不过就是此时图个新鲜。
但他们却没料,座上那位沉默须臾,竟突然缓缓的站了起来,朝众人笑道:“这样,倒是左相提醒了朕——”
男人拂袖又接着道:“若是朕的皇后,为朕护卫一国之后这样的名义,足够了吗?”
殿中众人皆惊,一时瞳孔大睁的说不出话来,左相更是胡须抖动,“你……”你了好几次也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而殿外,萧辰意也是被惊得直后退,有谢玉京方才说的话,但此时更多占据她思维的却是,方才殿中及来殿外之前在楼阁的廊下无意间听见的几位从未见过的陌生宫女的谈话。
赵侍新……
大陈国竟会突然来了国书,却是让谢玉京交出她这位当初一直顶替真公主的冒牌长公主,会这般定是说明赵侍新已发现了那位真公主的面目,知晓了她与秦昭已逃离宫中并且此时的去处就在这窦灵国的事实……
但是,他却是专门送封国书来威胁谢玉京将她给送回去……
萧辰意后退几步,在散朝前,折身,神色有些异样的往璃月楼的方向走去。
她突然有点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样的感受和想法。
只觉一团乱麻,在她脑中绞着。
各种情绪交织。
赵侍新……他到底是想怎样,他发现了那位真公主,他得了至高的权利,他明明已经玩弄过她了,却还是不肯放过她。
或者是,她和秦昭此次逃离又惹怒了他,再加上秦昭的身份,所以他才不肯放过他们的?
不肯放过她?
萧辰意不知自己此时该如何打算,但她却又突然有点想知道赵侍新到底是如何发现那位真公主的真面目的。
他是如何分辨出她与那位真公主的。
萧辰意突然又想到,真公主想必已将自己这十年的经历大都交代了,那赵侍新定也就知晓了她从十年前就是冒牌货了,那她这个本没有如此珍贵身份的冒牌货还值得他花心思来对付……?
这么一想,此次送国书来,恐怕很大可能是因为秦昭吧……以及咽不下谢玉京金蝉脱壳耍了他的气。
在萧辰意离开不久后,朝会也很快的不欢而散了。
殿门打开,众人鱼贯而出,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左相与右相才站在宫外的一个年轻公公面前,看向殿外,缓声问人道:“方才,人来了吗?”
那年轻公公捏着一把细嗓子道:“回左相,人来了。”
似乎比较明白左相还想问些什么,公公又道:“该听见的都听见了。”
左相视线看向璃月楼的方向,都听见了?那就好。
左相想的是,国主既花费这样的大力气将消息给压住,定是不想让那位公主知晓的,那么那位公主便也定是对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