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扶着,简单的襦裙衬着窈窕的身段,温柔的目光中带着婉转的娇媚。许是出来太久,两腮泛红,气息微喘。
傅承晗坐在高处,仔细把人打量了一圈,很快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挑眉看着林愉腰上垂下的玉印,笑道:“嫂嫂好,出门玩吗?”
林愉不爱搭理他,远远的看热闹,带着些许困倦。
“嫂嫂帮我把人赶走,我可给嫂嫂一份大礼,解嫂嫂当下之困,如何?”
林愉能有什么困境,吃好喝好的,并不信傅承晗这个纨绔。傅承晗却好似料到她会走,在她转脚的那一瞬笑道:“嫂嫂,细的小弟不能和您说,二哥要打我的。只能说您帮我,不亏。”
“我骗谁也不敢骗我二哥,是不是?”
林愉疑惑的看了高墙上的傅承晗一眼,有傅承昀在林愉多少有些心软,“怎么帮?”
“不难,只嫂嫂一句话,叫他们滚。”傅承晗冷眼睛扫过下面的人,对着林愉的时候又温驯的很。
“我开口他们就走吗?”林愉不大相信,府里都是小顾氏在管,没几个听林愉的。
“试试不就知道了。”傅承晗双腿晃着,十分确定林愉开口的重量。
反正一句话,林愉也不亏,“你们都走,傅承晗会自己爬下来。”
那些人犹豫着,顾及小顾氏的吩咐,傅承晗也不急,晃悠悠的等着开眼的看到林愉的玉印。
很快就有人看到,三三两两暗中通信。有人畏惧的看了林愉,马上疾步离去。
“还真有用?”林愉疑惑着,傅承晗手脚并用的爬下来,拍着手道:“我二哥嘛!鬼见愁自然是有用的。”
林愉没反应过来,只当是看在傅承昀的面子上,也没纠结和傅承晗伸手道:“大礼?”
傅承晗神神秘秘的把小丫鬟赶到别处,从袖中取出一个胭脂盒一样的东西,并着两本书。林愉好奇想看,傅承晗忙的按在怀里,小心的查看了两本的内容之后,塞给林愉一本。
他压着嗓子说:“莫叫我哥看见,偷偷看,他会喜欢的。”
林愉被风吹着脸上的薄汗,她问道:“什么东西?”
“嫂嫂,我不是东西。”傅承晗一本正经的指着那本书,“这书才个是。”
林愉不打算嘲笑他的脑子,白他一眼翻开那书,不知哪里的落花吹来落在熟悉的内容上,林愉眼睛一晃,冷着眼神垂眸,“你说的对,你的确不是东西。”
是东西能两次给嫂子送防火图吗?种类繁多,一个不落。
“夫妻相斗,技高者欢。”傅承晗一本正经道:“好好学,好歹跟上我二哥的节奏,别净是哭,多无趣啊!”
林愉把玩着那个胭脂盒,大概猜出里面是什么东西,她转着怎么顺手怎么拿,十分平静道:“这是什么?我不大懂?”
“这个,就是那个…膏,省的疼。”傅承晗早看出林愉今日不同,这种不同是姑娘和夫人的不同,有些事也就没有藏着掖着,大家都知道。
林愉轻轻一笑,骤然反手一甩,胭脂盒看看擦着傅承晗的脸颊而过,她狠狠的踩在他的脚上。
“傅承晗,你个王八羔子。”
矮墙之侧,初春新绽的嫩芽似云绣一般爬上白璧,粉嫩的花骨朵带着清晨未褪尽的早露,入目风光满盎然。
然而傅承晗衣裳带着勾破的线头,沾着墙上顺下来的脏灰,施粉的五官藏着愤怒,绑带的头发被狼狈的吹着,想发火又顾及着什么。
他弯腰捂着脚,仰头面带惨色道:“你骂人就骂人,把脚松开。”
林愉低着,没有说话,但没有松开的力道表示着她的不满,甚至羞愤。
“傅承晗,你以为我会谢你吗?”林愉脸色说不上难看,许是夫妻待的时间久了,甚至染上了傅承昀相似的淡漠,“你以为你不姓傅,凭你这些不把门的腌臜话能活到今日,你的这些消遣不过是仗着你身后的人。”
她松了傅承晗,一脸平静的站在矮墙之下。
其实林愉说不上绝世,盛在耐看。她有着一双蓄水的琉璃眸,好似你一眼就能看透里面纯粹的喜欢和讨厌,不带任何杂质。
她不似别的闺阁女子生来被规制在一个条框里面,初见时聘婷婉约,再见时怒发冲冠,跟着傅承昀的乖巧小意,对着府里别人的寡言淡漠。
她自来就是不喜他的,傅承晗也无所谓。
只是当她收起利爪,沉静下来讲那些话的时候,傅承晗还是有些别扭的,这种感觉就好似当初傅承昀塞给他玉佩。
他们要是揍他一顿也没什么,就是这样安安静静不入心的时候,傅承晗比被人背地里骂还要难受。
“你别以为有我二哥在,就…就能教育我。”他单脚蹦着,抱着被踩的那只脚,硬是没有抬头再看林愉的面容。
“呵,我可没空。”林愉脸色冰寒,声音一如既往没有波澜,“你在外如何混账我不管,只是傅承晗,有些话不当讲,你就给我一辈子憋着,别净丢人。”
林愉虽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