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傅承昀提起她,忍不住舔着舌头上仍有些疼的口子, 没有错过暗卫三犹豫的神态。
“怎么?惹事了,还是被人欺负了?”
暗卫却从他简单的话里品出了狂妄的偏袒, “爷,是别人被夫人整治了。”
“哦!”
傅承昀转而兴味盎然的抬眸, 出口的声音绕了几个圈,拖出满意的尾音, “欺负别人呀!”
“欺负就欺负了, 去瞧个热闹先。”
…
傅承昀经常看人热闹,这次却与以往不同,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当时感受, 林愉出口那些言论让他想笑——
可笑着笑着,他又笑不出来。
等他“教育”过傅承晗,回到北院的时候,红日西垂, 霞光似锦。
他推门进去,没人的时候脚步有些快,却不显的急促,没走两步抬眼一看,不自觉的又放慢了速度。
只见橘黄色的霞光透过窗柩照在飘晃的窗纱上,淡薄的光影落在侧躺的林愉身上,她蜷着双膝,手被枕在脸颊之下,玉颜被一本诗集盖的严严实实。
他没有出声,撑着两侧弯腰下去,眼中仿若温柔的凝视着她。
哪怕隔着一本书…
今天一天,因为林愉,他心情都很好。
他伸手取了她的书,本想把人叫醒逗弄一番,在看见这张明艳中带着几分娇憨的睡颜,一下子打消了那个念头。
“累着你了。”
他抬手覆上睡颜,说话间尽是得意,见她樱唇微撅着,俯身啄了一下。
林愉闻着是他的味道,自觉的伸手牵住他。
“相爷!”
那声音酥酥的、娇娇的,更多困倦,熨帖的流进傅承昀坚硬如刀的心底。
鬼使神差的,傅承昀打了一个瞌睡,忘记了自己尚有差事,跟着躺上榻。林愉自觉的往他怀里钻,鼻子一呼一吸的就和见了腥的猫,拽着他不放。
傅承昀官服襟口窄,被使劲拽着有些难受,“陪你睡。”
林愉秀眉微舒。
“不走,松手吧!”
林愉果真松了手。
枳夏得林愉吩咐,到了时辰进去叫人,谁知走近才发现林愉窝在相爷的怀里,两个人睡的香甜。
她犹豫着要伸手去摇,谁知被突然睁眼的戾目骇了一跳,倒退两步,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枳夏会开口的话,相信她出口的第一句一定是两个字,“救命。”
但枳夏开不了口,甚至于后来傅承昀捂着林愉的耳朵低声呵斥“滚”的时候,枳夏马上转身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她在外头差点摔下阶梯,是飞白扶住的她。
“吓到了。”
枳夏尚停留在傅承昀呵斥的煞气中,闻言下意识轻颤了一下,让中途打瞌睡的飞白愈发惭愧。
他就趁着相爷在打个瞌睡,谁知道一不留神就让这丫鬟跑了进去,还是夫人的丫鬟,只能把失了魂的丫鬟送回后院。
夜幕很快来临,飞白回来的时候看看天色心里着急,但面上不显。他知道傅承昀今日要出城,心里定然有数,不会耽误什么大事,也就安稳的在房梁上呆着。
这是第一次相爷晌不晌夜不夜的睡了一觉。
所以说,夫人厉害呐!
林愉一觉醒来,习惯性的发呆,谁知这次一觉醒来直接撞进傅承昀漆黑的眼眸中。昨夜天暗熄灯尚未看清,原来他一向三尺凌厉的眼眸,望着她的时候晕着柔情。
林愉被他看的红了脸,在这类似于温柔的眼神中突然无法直视他,“你回来啦!”
“恩,今日在家可乖?”
这话一出,林愉不由的想起来看她的姜氏,也想起直接跳进浇花池里面的傅承晗,眨了一下眼睛,“乖的,我没欺负人。”
“哦,这样啊!”
傅承昀忍不住笑出来,直接用手扯过她手里的被褥,看着她因为撒谎嘴上咬出来的红痕,眼神飘忽不敢看他。
“那怎的南阁有人找我说话,我还听说浇花池那边挺热闹的。”
林愉探出头,一脸懵懂,“相爷,我饿了,我们吃饭叭!”
她明显转移话题,虽然有些生硬。
傅承昀眸色沉沉的看着她,忽而凑近蹭蹭她的鼻尖,“是饿了呢!”
他意有所指的说出这话,林愉初时不大明白,等到他手探上细腰,状似无意的摩挲,林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相爷,你怎么这般…”林愉大着胆子推开他,想要逃离。傅承昀轻而易举的制住她,手顺着往上一根一根的探着,“唔,那般呀!”
“不知餍足,白日…白日…”
“宣/yIn。”傅承昀帮她出口,没忍住趴在手肘上笑了出来。
林愉脸红如血,伸手把人推开,绵薄的力气又一次被他抓在手掌。
傅承昀却没有松手,本是要逗弄人,谁知一低头就见堪堪半隐在裙袖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