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我就觉得Beta才是最吊的。
Alpha和Omega固然很特殊很稀少,但是会被易感期和发情期之类的东西左右,太不稳定了不是吗?所以,我渴望成为自由的Beta,然后统治世界。
十五岁那年我的青梅竹马五条悟迎来分化期,很悲伤的是,他成为了一个Alpha。紧跟着他的脚步,我也分化了第二性别,可喜可贺,我如愿以偿成为了最自由的Beta,迈出了统治世界的第一步。
对于这个结果,五条悟不满意,我能理解。
毕竟没有谁想被下半身支配的吧。可惜,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幸运的Beta,我只能说对他的遭遇深表遗憾。
分化之后,五条悟的脾气变得很烂。
我常常能发现他盯着我的后颈磨牙,想必是在嫉妒我不会迎来易感期或者发情期。为了安慰他,我说你以后找个适配度高一点的Omega,易感期也不会影响太多,我还是会允许你辅助我统治咒术界的。
他听了牙磨的更厉害,好像打算转行去当吸血鬼一样。
我没办法了,总不能让他一个Alpha统治世界吧。万一遇上紧急情况结果他关着门在跟Omega酱酱酿酿,那大家不就一块儿完蛋?让他当二把手已经是极限了,我不能再让步。
于是五条悟的脾气一直闹到我们上高中。
通过家里的安排,我俩一起上了个咒术界颇有底蕴的贵族学院: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虽然听起来不怎么洋气,校址也是有够偏僻,但这已经是我们能上的唯二两所学校了,而另一所在京都鸟不拉屎的山上。
开学第一天,我跟五条悟认识了两个新同学。同班同学一个叫夏油杰,男Alpha,另一个叫家入硝子,女Alpha。不必多说,在这个班级里,我更加体会到Beta的可贵,Beta的难得,Beta的优越。在自豪的同时,我也没有忘记我可怜的青梅竹马,真诚祈祷五条悟进了Alpha老巢,找到归属感后能正常点。然而他并没有,甚至我觉得他的病情好像加重了。
关于他的病,是我首先发现的,我称之为Alpha综合症。简单来说,就是一个人分化成Alpha后内心巨大的失落和不满,导致其性情大变,Yin晴不定,郁郁寡欢。
五条悟是这种病症的典型患者。
分化之后他总是喜欢对我动手动脚,每次独处都要把我整个人搂进怀里,这里闻闻那里嗅嗅,没事还喜欢摸我的后颈,研究我的腺体。有一次我觉得他手太冰,就把它拍开了,他顿时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委屈。那之后我就认命了,让他研究吧,没准哪天真让他研究出来能让Alpha变成Beta的技术了也说不定。
没想到进入高专之后,他的这种行为更加严重了,已经不是我念青梅竹马之情就可以饶恕的程度。
举个例子,明明大家都有宿舍,他非要把东西搬到我寝室里,和我挤一张床。在多次被他抢走所有被子后我终于忍无可忍,一脚把他踹下了床,他还可怜巴巴地又爬回来,跟我说抱得紧一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可是大哥,当时是七月份啊。
七月份的东京,就算是刚刚出生的小崽子都知道有多热。开了空调后需要盖被子不代表可以两个人抱在一起取暖好吗?
我义正严辞地拒绝了他。
他瘪着嘴说自己已经成不了Beta了,至少想跟Beta更近一点。
本来我下定决心要让他收拾细软滚出我的房间,但是一听他这么说,我又犹豫了。
老天你真的太残忍,为什么不能让大家都做自由的Beta呢?
想到他已经分化成Alpha那么可怜了,我又给自己加油鼓气:再忍忍吧,等他找到合适的Omega就会忘记想做Beta的事情了。
于是从夏天到冬天,我一直被五条悟箍在怀里睡觉。
事实证明,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在目睹五条悟把我的衣柜翻得乱七八糟,连内衣也没放过全扔在床上后,我终于爆发了。
你,滚出去。我揪住他的衣领,试图把他从床上拖下来。
他撒娇打滚发现我并没有动摇后,竟然眼泪汪汪地用一种看负心汉的眼神看我。
好惊悚。
吓得我马上给硝子打了电话。硝子听完我的描述沉默了一会儿,问我到底有没有好好上生理课。
当然没上啊!我都在生理课上看漫画来着,自由的Beta不需要了解那么多吧。
硝子诚恳建议我回去从小学开始重读,走之前记得给五条悟打几针抑制剂,否则他发起疯来可能毁灭日本。
等等。
原来这个就是所谓的易感期吗!长见识了长见识了。Alpha在易感期不仅筑巢还会发疯,真是太可怕了,我第无数次庆幸自己是个Beta。
从医务室申请了整整一箱抑制剂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