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宁成聿先起床,叫了餐,折回楼上,没什么看不出情绪地叫醒了宁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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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宁十一有些心虚,一清醒,什么都记起来了,自己亲了宁成聿,好像还问说能不能亲亲自己的耳朵。
不过还好,宁十一没记起来自己说的是“舔”。
宁成聿一幅云淡风轻的样子,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宁十一猜想有可能宁成聿是觉得自己喝醉了撒酒疯没当回事,或者昨晚是个梦,自己喝多睡着了,都是自己的臆想。
宁成聿不提,宁十一也不提,大影帝身边呆久了,宁十一成了小影帝,也是云淡风轻的。
两人在别墅呆了一天,晚上宁成聿带宁十一出门用餐,侍者给了两个主厨推荐套餐,刚好一人一个。
上了菜,宁十一的饮品一端上来就被宁成聿拿走了,换成了一杯气泡水,宁成聿扬了扬下巴,示意宁十一喝这个。
宁十一看着那杯颜色漂亮的饮料,问宁成聿,那是什么。
宁成聿叉了块鱼rou放进嘴里,嚼碎咽下,才慢悠悠地跟宁十一说,含酒Jing的。
宁十一脸上有些挂不住,觉得自己有些多嘴。
但宁成聿紧接着又说,就宁十一的情况而言,以后最好一滴不沾。
宁十一乖巧地点头,埋头认真吃东西,脚趾在鞋里抓着地,要是剥开来看,会看见宁十一指节用力得都泛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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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假的最后两天,宁十一没敢再缠着宁成聿,尽量合群,虽然宁十一觉得有些无聊。
而范旗那边,宁成聿多少感觉到了那个晚上可能发生了什么宁十一没说的事情,但两个人都不说,宁成聿只能旁敲侧击地提醒了范旗注意言行,所以范旗也比较安分,不再招惹宁十一,跟古茵扮恩爱情侣扮的认真。
宁十一表现得好,宁成聿也格外好说话。
回去的飞机上,宁十一问宁成聿,能不能以后不要这么多人一起了,有点不习惯。
宁成聿说,如果宁十一听话,那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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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没几天宁十一就开学了,高中的课程宁十一学起来有些吃力,一边要画画一边要上课,充实,忙碌。
宁十一忙,宁成聿也忙,宁成聿又开始常常出差,不过每次都很短,三五天就回来了。
出差见不到人,宁十一倒是自我调节得很好,绝不放弃去宁成聿房间睡觉的任何机会,时间一长,宁十一甚至有了自己已经和宁成聿同床共枕已久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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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宁十一早早上楼,等整栋房子都安静下来之后,轻手轻脚地猫进了宁成聿的房间。
宁十一躺在宁成聿的床上,把两个枕头叠在一起放在床头靠上去,开了一盏阅读灯,慢慢读着,读到困意上来,就像宁成聿那样,把书页一角折起来,把书合好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关灯睡觉。
宁十一睡得越来越习惯,不仔细闻的话,甚至都闻不出宁成聿床上的味道了。偶尔宁十一胆子大的时候,会悄悄去宁成聿的卫生间,即使没胡子,也抹一点剃须膏,洗掉之后用一点宁成聿的须后水。
爱意在宁十一的自给自足中彻底萌发,日渐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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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十一关灯没多久,还没睡熟,突然听到了脚步声,宁十一听着脚步声渐渐清晰,睡意全无,望一眼卫生间,望一眼衣柜,不知道该躲哪里。
“咔擦”一声,门打开,不是宁成聿,是严姨。
严姨开了灯,和宁十一沉默地对视了一会儿,然后说,自己上来帮宁成聿拿个文件去传真,说完,便径直走到了桌边找文件。
拿到文件,严姨转身走到了门口,叫宁十一早点睡,说完,就轻轻把门关上了。
宁十一坐在床上,有些呆滞。
严姨早就知道了吗?
宁十一努力回想着,自己每一次都很小心,第二天都会很仔地把床理好,严姨怎么会知道呢?
那如果严姨知道了的话,是不是已经跟宁成聿说了呢?
宁十一不知道在严姨眼中,自己到宁成聿的床上睡觉意味着什么,埋藏已久的秘密突然被撞破,宁十一有些慌乱,翻身下床,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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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十一在客厅等了一会儿,严姨从文印室出来,上楼把文件放回去之后,下来坐到了宁十一对面。
“严姨…”
“我是早就知道了”,严姨坦白,“不过我想这是你和宁成聿的事情,你自己谨慎决定吧”
宁十一不知道回复什么,坐着没出声。
严姨看了宁十一一会儿,委婉地又说到:“其实,做家人是最长久的”
宁十一有些失落:“可是…”
严姨笑了笑:“你有自己的想法也没什么,但是严姨希望你能过得开心顺利一点”
宁十一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了,早点上去休息,明天还要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