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会怎么样,然而更多的事情于他而言仍是一团雾,看不清,也擦不去。
他主动选择在两个人之间插了一脚,这也许会让一段本就奇怪的感情走向另一种奇怪的方向,他突然有种少年时期那种无法抑制的探求欲。
他对崩坏的东西总是格外的有兴致。
喻君那件衣服仿佛拿了一个世纪,殷楚樾就坐在沙发上想喻君的那句话,他从来不记得自己与林意独在以前有过交集。
想不起来他便不再为难自己,他拿出手机看见了一条在他开车时发来的短信,大致内容是他回家的那条道出了起性质严重的车祸,道已经封了,至少得到明早才能通行。
所谓的选择不过是道只有唯一答案的题目,他突然觉得喻君真有意思。
喻君给他拿来了衣物,但比离开时手臂上又多了几个红印子,喻君给他指出浴室的方向,他没走几步就听见对方问:“小意一直在念叨你的名字,你今晚要陪他睡吗?”“再说吧。”
衣服上满是海鲜和烤rou的味道,殷楚樾脱下衣服,在柜子里翻找沐浴露,拉开的某层抽屉里满是情趣用品。
他看了两眼就关上门,终于在最底层找到了要找的东西。
林意独卧室的门开着,殷楚樾一只脚踏进了门,看见喻君正在书桌旁看书,他犹豫几秒,随后另一只脚也走了进去。
“你要是累了的话可以先睡,等下我来关灯。”
“那你睡哪?”充满生活气息的卧室显然是整个房子里最有温度的地方,殷楚樾此时反而鸠占鹊巢的人。
喻君挑眉:“殷总平时问题可没这么多。”
喻君身上侵略性的气息殷楚樾非但不觉得厌恶,反而更想破坏那人的骄傲。
不过他在晚上被林意独一番死缠烂打也搞得疲惫不堪,对喻君有再多想法都可以暂时搁置一会儿。
他一转头看见就看见床上把被子都踢掉的青年,他帮对方把被子盖好,刚想从另一边上床却被林意独的手臂紧紧环住腰。
明明睡着了,林意独的力气却比平常大了许多,殷楚樾怕吵醒他,不能使出力气,只能就着力的方向顺势躺下,以安抚的姿态拍打着对方的背部,搂着他的手很快松下来,他听着平稳的呼吸,开始东想西想。
今天的自己似乎太好说话了,不是什么好事啊。
“小樾……”他听见林意独的梦话,过于幼稚的称呼让他忍不住无声地笑了一下。
殷楚樾闭上眼睛,眼前时而闪过一些模糊的景象与颜色。
在他最后残存的清醒里,看见一朵开在悬崖的花。
满是荆棘。
等喻君把手上的 书翻到最后一页,床上的两个人都已经沉沉入睡,林意独睡觉是个不老实的,这会儿又把手脚都缠到了殷楚樾身上。
他把床边的拖鞋摆放整齐。
他本想今晚睡沙发,但看着床上空出的空间,还是认命地在一旁躺下。
—在正式接触之前,喻君所得知的殷楚樾都来自于林意独的嘴,林意独恨不得用所有褒义词来形容他,他也就一直维持着听过算过的状态。
他的确好奇,好奇究竟什么样的人让林意独能够心心念念许久。
殷楚樾的公司早就与他提过剧本的事情,那时他对此并无意向。
他提出的赌局也将他套了进去,他同意了撰写剧本,见到了殷楚樾。
也不过如此,他第一眼看见时这样想。
喻君很快发现殷楚樾并不如表面那样冷淡无趣,他们是同一类人,将血腥又偏执的本性藏在塑起的完美皮囊后。
同类的气息并不使他排斥,反而隐隐想要接近。
他喜欢摧毁那些令人心生向往的东西。
林意独是一个,殷楚樾也是。
—林意独一觉醒来,发觉昨晚格外的热,刚想抱怨空调是不是坏了,就看见站在窗子前的人。
他当即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用力过猛痛得他叫了一声,引得窗前的人转过身。
不是梦。
“殷总?”他把就要脱口而出的“你怎么在这”咽回去,听起来太像赶人走了。
“昨晚送你回来,因为车祸路封了,就借宿一夜。”
林意独还没从睡醒的惊喜中缓过来,呆呆地点头,也没问为什么会和他在一个房间。
喻君还在睡,林意独光着脚下床,走到殷楚樾身边,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远处的天光。
殷楚樾叫林意独穿好拖鞋,说道:“你今天没安排,可以多睡会儿,我先去公司了。”
他一早便叫人送了套新的衣服来,昨天脱下的还没干,他也不急着拿走,后续再让林意独带给他就行。
殷楚樾说完话就走,林意独赶紧跑下楼。
“殷总,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工作上是上下属的关系。”
殷楚樾停步,回答他。
他急不可耐地追问:“工作以外呢?”“工作以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