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地瞧了眼自己的劳动成果,他重新抽了条毯子披在自己身上:“好了,陛下不是要讲故事?现在可以继续了。”
继续?
低头看了看自己这副圆滚滚、毫无威慑力可言的粽子样,萧弋长臂一伸,直掀掉对方的毯子、把人拖进怀里:“沈裴,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怎么会呢?臣妾明明胆小的很,”手忙脚乱地去够被男人弄掉的锦被,沈裴重新把彼此包个严实,“陛下想说什么,臣妾听着就是。”
瞧着眼前就差没把“敷衍”两个字写在脸上的青年,传说中凶戾残暴、能让小儿止哭的萧弋忽然感到一阵挫败。
就算说出他登基那日曾经染红半个皇宫的鲜血又如何?在沈裴眼里,它甚至没有一床失了暖意的被子来得更有威胁。
薄唇被那来回乱晃的发顶蹭得微微发痒,萧弋一把按住怀里不安分的青年,余光正巧瞥见对方暴露在外的肩颈。
因得方才那一番折腾,青年寝衣的领口微微散开,不经意地露出一小片光洁无暇的肌肤。
与他记忆中那些丑陋的、透着死气的白不同,青年的皮rou像是一汪刚温好的牛ru、又像是一块质地绝佳的羊脂玉,虽然有如雪砌,却又透着春芽般鲜嫩的生机。
明明认定坦诚以待肌肤相亲这种事想想便让人恶心,可在这一刻,萧弋却很想试试,沈裴那些藏在衣裙下的皮rou,摸起来到底是什么感觉。
下一秒,后颈冰凉的青年猛地打了个激灵。
“陛下?”如同一条冰冷的游蛇自后颈向前、缓缓沿着衣领向下,黑发青年略显僵硬地回头,恍惚间觉得自己像是块放在砧板上的rou。
没有扣子的寝衣根本起不到任何阻拦的作用,青年话音刚落,他腰间唯一一根系带便被男人用手指轻轻挑开。
香肩半露的沈浪浪:【卧槽卧槽,小爷这是要吃rou了吗?】
早早躲到识海深处的0049没有应声。
完全搞不懂疑似不行的某人为何忽然来了“兴致”,沈裴暗戳戳地琢磨着各种姿势,最终却发现对方压根没有要睡自己的意思。
囫囵个把人抱住躺在床上,萧弋一下下顺着青年光|裸的脊背,犹如在把玩一块上好的玉……
但也仅限于此。
最开始的沈裴还悄悄期待会发生些什么,到了后来,熬不过困意的他干脆两眼一闭、直接睡了过去。
烛火摇曳,虚虚用掌心扣住对方的耳朵阻挡殿外扰人的雨声,薄唇微抿的帝王睁着一双红眼睛,翻来覆去地盯着青年瞧了一夜。
作者有话要说: 裴裴:看吧看吧,我先睡了。
萧弋:……奇怪的人。
嗯,发生的事无法改变,做出选择的萧弋也不需要安慰,裴裴这样轻描淡写的态度,反而能让他更轻松些。
日常比心,么么。
第145章
刚睡醒就看见一双红通通的兔眼睛, 沈裴见怪不怪地抽出自己被男人握在手里的头发,摸了摸对方的脸颊:“陛下又失眠了?”
清楚记得那些在夜里看到自己这副模样的宫人是何种惶恐畏惧的反应,萧弋握住沈裴的手,轻轻把人往怀里一带。
“你很奇怪。”
明明只是个被当做娇娇女“误养”大的小可怜, 但沈裴在某些时刻的表现, 往往镇定得超乎他的全部预料。
也许是性格使然, 又或许只是单纯的脑子笨, 总之青年这种自然随性的态度,确实让萧弋感到了久违的放松。
“天色还早, ”抬眼估摸了一下时间, 沈裴轻轻拍了拍萧弋的背,又在对方颈间蹭了两下, “陛下陪臣妾再睡一会儿?”
“今日怕是不行, ”捋猫般轻轻顺了顺青年的发丝,萧弋嗓音低沉, 带着些安抚意味道,“既然皇陵已经塌了,朕总要给些反应才对。”
……可你看起来很累。
大致摸清了男人这一世的脾气, 靠在萧弋怀里的沈裴默默咽回了担心的话,终是没有扫兴地去阻拦对方。
偏生萧弋这人对情绪的敏锐度已经到了无需rou眼便能感知的地步, 察觉到怀中青年一瞬间的低落, 他忽而从喉咙里溢出声笑来:“担心朕?”
莫名脸热的沈裴:是啊, 他就是担心的要命又怎样?
倘若他是攻略者, 一定会想方设法把月圆那天的地震, 宣扬为“因昏君当道”而降下的天谴。
可在听过昨晚萧弋讲述的过往后,沈裴又无法理直气壮地站在上帝视角,劝对方善待先帝的陵墓。
就像他无法原谅自己这一世名义上的母亲一样, 萧弋对先帝的恨,绝非用简单一句血浓于水就能盖过。
“或许陛下可以把话说得更委婉些,”没有否认自己对男人的关心,沈裴顿了一顿,“毕竟因为臣妾的任性,朝中的大臣已经颇有微词。”
“那又怎样?你是朕的皇后,自然有肆意任性的本钱。”
腰部稍稍用力,萧弋干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