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回头。”
“接着又重复了几次,而我在新的一年里迎来了末夭的燕雀。
一切终于有了改变。
燕雀带来了檀鱼的遗物,叫我去找宁州。我找到了宁州,可我同时也在思考,为什么历史重复多年,燕雀却只在这个五千年出现?
是我等的旧人将至了吗?”
“带着这个疑惑,我继续前行,在来到宁州的前夕,一只老鹰在我头顶飞过,我见它抓着一只兔子,不自觉地抬起了头,接着我看到了天空中漂浮的白云,此刻芦苇轻晃,秋季的河边,景色萧瑟却又安静。而我本是在欣赏,可看着看着,却忽地想到了一件事情。
然后最奇怪的一幕出现了,这件事我写不出来。”
“写不出来?”陈生也跟着念了这一句,眉宇间的褶皱因为这句话越来越深。
“我是真的写不出来,不止写不出来,我还说不出去。直至此刻,我突然意识到,比起虚泽灭世、出现重复五千年,比起可能有两个世界交替出现,这件事似乎更加的重要。
可不管我使用什么法子,我都无法留下这件事的一点记录,我隐隐察觉到有人下了言灵咒术,所下的咒术应该是不管是谁察觉到这件事都无法言说。”
“为此我焦躁了很久,却也证实了这件事至关重要。”
“而随后时间流逝,我来到了宁州的原址,我到此的这日天气很好,长久以来的疲惫在此刻一扫而光。
我望着远处的山河,静默地坐在山间,听着溪水流淌的声响,心中的燥热逐渐被水流声压下。”
“这是一个宁静的午后,或许是一个新的开始,我不知明日如何,只觉得重复的五千年已过,有了燕雀的到来,这次的五千年或者会成为新的开始。”
“也许,就像是金羽所说,新的故事早在我们未能发现的时候开始了。”
“而我们是棋子还是过客且都看命了。”
僧人写到这里,笔尖停下。
此时窗外竹叶飞落,叶子悄然落在毛笔旁,轻轻盖住了那年的岁月,只留下僧人在世时的静默。
最后他写下了一句——
“但我很开心。”
“我能来到这里。”
写书人说到这里,嘴边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而他修长的身影靠在木门旁,静静地留在了过去。
陈生读到这里,不知僧人发现了什么,他心急地往后翻去,发现之后的书页里夹着三幅老旧的地图。
玄司为了留住这三幅地图废了不少心思。这本书籍厚重,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在于书里藏了三幅地图。
玄司把纸张中心切去,只留下边缘的位置,随后小心地将地图折叠藏在书页之中,有意在对拿到这本书的人传递什么信息。
陈生拿出那三幅纸张泛黄的地图,发现上面的标记是圆形—三角形—圆形。
有两幅地图都是圆形,其中一幅是三角形。
陈生眼睛左右来回看了几次,有意打开,可这时却听见车外曲清池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
察觉到曲清池的情绪变化,陈生撩开布帘向外看去,移动的视线先是看到了地上滚落的青菜,随后瞧见了官道上站着两个人影。
这两个人一个高、一个矮、一个胖、一个瘦。
胖的那个五官分散,瘦的那个五官紧凑,两个人手中都拿着熟悉的担子,正是陈生早前在万来香幻境中遇到了那两个取菜人。
瞧见这两人出现,陈生先是皱起了眉,随后想起这两人好像是长夜天尊的手下?
紧接着陈生看了一眼曲清池,而身侧的曲清池则一反常态的没有直接动手。
这两人到此,拦下马车,对着这边问:“有人吗?”
陈生没有答话。
见陈生没有答话,对方又问:“陈生在吗?”
陈生在不在一眼就能看到,此刻高瘦两鬼如此提问,显然是在叫魂。如果陈生回了,魂魄就会被对方直接带走。这就像是午夜鬼敲门,门内的人若是开门,人就会死一样。
同理,门外的鬼叫了名字,名字的主人若是应了也会被带走。
至于为何敲门叫人,不是这鬼客气有礼,而是因为家中或身侧有能压制他们的东西,所以鬼在这种情况下会选择引,不是抓。
此刻这两人没有第一时间出手而是叫魂,就是因为鬼的这种习性。
陈生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理他们,可此刻曲清池依旧没有动,过于安静的表现让陈生忍不住与他说:“你怎么了?”
曲清池难得举棋不定,他道:“这两个是长夜的手下。”
陈生不解地说:“我知道。”
曲清池搭在腿上的手随意一点,指着胖的那个:“对面那两个东西打不过千目蛛,而千目蛛不是我的对手,可派他们来的人明知这点还是让他们过来拦路,自然是早就做好了他们会被我杀死的准备。那我就要想想,对方派这两个人来,陷阱是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