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看向陈生,只想从陈生这里寻得是与不是。
陈生点了点头,诚实地说:“之前之所以不告诉你们是怕你们不能接受。可如今情况复杂,不告诉你们又怕你们遇上危险……”
然而不等陈生把话说完,莫严先接受不得的突然起身。
莫严表情复杂,眼神慌乱,只留下一句他去静静,之后就走了。
陈生见莫严离去,对一旁的薛离说:“跟上去看着点,别让他到处乱说引起慌乱。”
薛离大脑一片空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应了什么。他飘忽的走了出去,因心神不宁险些被门槛绊倒,瞧着是没能消化掉虚泽灭世的消息。
京彦是这几人中最稳重的那一个。
得知这个消息,京彦沉着脸想了许久,让人无法从他的表现中看出他的心思。
陈生凝视着傻了的郭齐佑,知道他们不能接受的原因,毕竟在他们眼中,虚泽是万物的起源,是他们的信仰,如今他们信仰崩塌,他们能好受才是怪事。
陈生知道要他们接受需要时间,为此他说:“如今你们知道了这件事,是留是走随你们,等一下婆婆和年鱼会到,你们若要走,最好让陈五送你们。”
陈生不放心的叮嘱了几句,随后揉了一下郭齐佑的头,转头看向曲清池:“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曲清池顿了一下:“我的事不急,我先陪你出去,等你回来再说。”
陈生说了一声好,然后与曲清池去了柏亲王府。
柏亲王府布局规整,楼阁交错,门前石狮子威风凛凛的守在两侧,端着一副门庭赫奕的气场。
陈生入了王府,见到等他许久的柏亲王与长公主。
若说待遇,亲王看重的礼遇旁人想都不敢想,若问亲王看重的原因……陈生是想都不敢想。
果然,一看见陈生,长公主和柏亲王立刻笑得像朵花一样。
柏亲王在府中备了一桌酒席,亲热的叫陈生入席。
陈生不好不给面子,只能留下来。等他们到了水榭,陈生这才晓得今日的酒宴并不简单。
此刻酒宴上坐着五六个年长者,想来都是柏亲王的亲属。
察觉到柏亲王的意图,陈生一脸复杂的坐下,他刚与柏亲王客套几句,就见那牙齿即将掉光的柏老夫人问他:“你多大了?”
陈生拿着酒杯的手一顿,客客气气地回了一句。
然而老夫人刚问完,身旁的柏老爷也问了一句:“家里做什么营生?”
陈生抿了抿唇,正欲回答又听——
“家中几口人?”
“家里可有侍妾?”
“双亲俱在?”
“将来有什么打算?”
“怎么看待入赘一事?”
“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这……”
陈生一时哑然,瞧着身侧的曲清池,见曲清池不气不恼方才放下心来,委婉的找了个拒绝的说辞。可此话一出却没有人听,桌上的人还是该说什么就说什么。
食不知味地吃完这顿饭,陈生寻了个理由不想久留。柏亲王客气地送他离府,在来到正门时忽地与他说:“家中老母糊涂,许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可你活得清醒,该说什么才能不糊涂的过完一世,想来陈卿心里有数。”
陈生听出柏亲王意有所指,脸上的表情从随和变成了不露山水的从容。
柏亲王见此又提点一句:“你不傻就要做些聪明人该做的事情。在本王还能帮你收尾的时候清醒一些,别闹得太后不喜,大家都难看。”
这句话便是在明着指点陈生放下水鬼一案。
陈生心中有数,客气又疏离地再次谢过柏亲王,对此事不曾多言。等出了柏亲王府,陈生奇怪地看着身侧的曲清池:“你今日倒是有些反常。”
曲清池伸出手指点着从旁经过的蝴蝶,专注的目光停留在蝴蝶身上,“怎么说?”
陈生奇怪地说:“我还以为刚才你会搭话,说他是没有侍妾却有我,没想到你竟然没说话。”
曲清池闻言惊讶地看了陈生一眼:“我在你眼中如此不知轻重冲动任性?”
陈生无语片刻,“不是在我眼中,而是你本就任性。”
曲清池听见这句却笑了笑:“那你可就错了,我这不是任性。”
陈生虚心请教:“那你是?”
曲清池朝着陈生眨了一下眼:“就是胡闹。”
陈生气笑了,一边往前走,一边淡漠回:“你还有些自知之明,到也不是无可救药。”曲清池悠闲的跟在陈生身后,两人正欲回到客栈,这时却有一个仆从来到了陈生的面前,递给了陈生一封请帖。
陈生打开看了一眼,随后将请帖按在曲清池的身上,曲清池只瞥了一眼,兴致不高地问:“你要去?”
“想去,”陈生说:“想去看看是谁给我送的请帖。想去看看对方都要做些什么。”
曲清池沉yin片刻,忽地露出了一个让陈生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