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盒子上的锁,抬脚去了春英那里。
推开春英的房门,日桥发现屋内里静悄悄的,此刻春英的屋子里没有人,只有一盘形状奇怪的桂花糕。
这?时春英的婢女端着一盒桂花进来,瞧见日桥,侍女笑了?笑,“殿下回来了。”
“殿下无事就好。”她将桂花放在桌子上,看见日桥手?中的盒子,拿出一把钥匙交给日桥。
日桥接过钥匙,就在他打开木盒的那一瞬间,侍女问他:“对了,殿下,你有见到姑姑打斗的样子吗?”
她一脸向往,不知日桥为何停顿,只说:“我入殿的时间晚,只听说过姑姑很厉害,却没见过姑姑出手。而殿里的其他人都说,姑姑早年嗜杀成性,原是凶兽鱼也?,后来因被威后收下,这?才一直跟着威后,战事结束后再没出过手?。”
她说到这里本是在傻笑,可笑了?一会儿,她见日桥状况不对,心中有些奇怪,为此小心地越过日桥的肩膀,意外看到日桥打开了?盒子。
他手?中的盒子里放着两个珍珠海螺,正是春英时常带在头上的。
“殿下?”
侍女困惑地叫了一声。
“殿下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侍女见日桥面色血色全无,往后退了?一步,担忧地扶住日桥。
日桥垂着眼帘,手?脚冰凉,石洞里那声空灵得近乎不存在的日桥,如今重新在耳边响起。
意识到春英在哪儿,日桥扔下木盒,转而跑向人间,殿内的人见他双目赤红,不知他怎么了?,拦又拦不住,只得去叫金羽,而那一向稳重的大殿下此刻却一动不动地坐在窗前,最后还是狮兽追了?下去。
日桥穿过云海,飞向齐盛,此刻脑海里纷杂错乱,两种声音交替响起,分割着脑内冷静的区域。
现实里金羽说【威后殿里来了人。】
而记忆里的春英则拿着东西逗着年幼的三人,在阳光洒下之时开口:“殿下来这。”
【她救了?苏河。】
“殿下怎么骂我?”
【那人很厉害,心智坚定,她把苏河收入威后的法器,瞧样子是受了不少磋磨,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交出苏河。】
“殿下怎么还不睡?”
【她快死了。】
说出这话的金羽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而落在齐盛日桥却因为这句快死了,跌跌跄跄险些没摔倒。
脑海里的春英不知忧愁,只拿着那个仙果,如获珍宝地问:“这?是给我的?”
日桥一边回忆,一边寻找金羽去过的地方。
【我去时,她的鱼身被踩烂了?,下半张脸到腰腹这一条都被撕掉了?一块。】
“殿下,春英话多,你是不是觉得烦了?”
日桥找不到那个位置,他神情恍惚的站在城中,耳边金羽和春英的声音在这一刻几乎要把他逼疯了。
始终无法放弃,日桥四处张望,追上他的狮兽默默跟着他,看着前方那位像是迷了?路的殿下,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悲伤情绪。
说来也巧,这?时正巧一个捡尸人过来,日桥拉住对方,询问城中的尸体都去了?何处,捡尸人将他带到一个只剩灰烬的地方,指着前方说:“都在这里。”
“尸体上有鬼咒,所?以一把火烧了。”
他没看到日桥的神情,此刻还在说:“这?把火烧了很久,守得人都累了?。”
话说完,捡尸人走了?。
失魂落魄的日桥则看向那把灰烬,宛如行动迟缓身体僵硬的老人。
脸上带着难以言说的困倦,日桥缓慢地伸出手按在脑侧。
此刻他的头很痛,手?也?痛,心也?痛,哪里都不舒服。
他歪着头,不争气的眼泪在这时滑过鼻梁,只听金羽空灵的声音说着有关春英的最后一句。
【她没让我救她。】
“殿下。”
记忆里与他一同站在夜幕下的女子忽然勾起一个温柔笑容,她说:“殿下不用着急长大,春英会一直陪着殿下的。”
过去的她如此承诺,可最后她并没做到……
喧嚣的风一刻不停,面前的灰烬被风带走,终究是什么都没留下。
“你为何放走大妖?”
重檐面色铁青,坐在高位上俯视着下方气定神闲的虚泽。
虚泽没有看向重檐,只盯着窗外?走来走去的侍从。
重檐看他这?样更是生气,当即拍了?一下桌子,怒不可遏地说:“我在与你说话!回答我!我明明告诉过你,若是情况有利于我们,一些牺牲是可以忍受的!你到底知不知道,大妖一同出现的意义,你知不知道你放走了?多难缠的敌人?
取舍这?点浅显易懂的事情你看不懂吗?”
虚泽这时慢悠悠地说:“不是不懂,是不想懂。我不喜欢舍,也?不喜欢利用别人达成所?愿。”
重檐不敢苟同,只是冷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