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勤和杨穑在浴室里折腾了大半夜才终于洗完了澡从浴室里出来,一躺到床上就互相抱着睡了过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杨穑推着柏勤去了医院检查,医生仔仔细细检查了好几个小时都查不出柏勤的脑袋还有什么问题,所以就猜测幻听可能还是后遗症,再多休养一段时间看看情况,如果还有幻听的现象出现,再来就医。
柏勤和杨穑也只好遵医嘱离开了医院。杨穑将柏勤送回家后,自己就去了公司处理工作,答应柏勤晚上回来给他做饭。
不过杨穑最后食言了,过了晚饭时间两个小时才回到家,提着一兜柏勤爱吃的点心,跪在键盘上给柏勤郑重道歉。
“宝宝,对不起,我说过要回家给你做饭的,谁知道快下班的时候又被通知有个临时会议,推又推不掉,我很生气,但是也没办法。现在才回来,给你买了你爱吃的点心,求宝宝不要太生气。我跪键盘一小时谢罪。”
看着杨穑低头下跪认错的模样,柏勤哪里还气得起来;而且杨穑也已经通过信息通知了他,他也让安东给自己买了饭,要是自己还怪杨穑,岂不是太小心眼了?都老夫老夫了,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他让杨穑起来,别跪坏了这个从国外带回来的全球限量的机械键盘,然后罚杨穑把点心都吃完。
杨穑为难地看着那一盒数量不少的点心,小心翼翼道:“宝宝,你确定要让我全吃了?”
柏勤点点头:“确定,我已经吃了晚饭了,不需要吃点心了。这玩意儿热量高,长rou,给你最好;你昨晚不是还嘟囔我腰长rou了么,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陪我长rou。”
杨穑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宝宝,我错了。”
然而柏勤最后还是大发慈悲没让杨穑将点心全都吃完,只让他看自己心情吃。
往后几天,杨穑放做晚饭鸽子的事再也没有发生,两个人过得平淡又幸福。柏勤甚至都有些感激自己这次受伤了,不然他和杨穑必然都是早出晚归,忙的时候一个月也不一定能碰一次面,怪难受的。
不过很快柏勤也重新出来活动了,十天后,杨穑推着他去参加了一个电影节的开幕仪式。
杨穑本来是不同意他出去的,一来是担心他现在一条腿和一只胳膊还没好,电影节人多,挤来挤去的,碰坏了怎么办;二来是怕那些媒体啊营销号啊什么的乱写,影响柏勤心情。
但是柏勤告诉他,他早就收到了这个电影节开幕仪式的邀请函,又是评审团的一员,一直以来也没说不去,若是真不露面,这样不太好;而且他听说这个电影节上杜子明导演也来,是评审团主席,有小道说他希望能在电影节上找到下一部电影的男主角。
杜子明是国内最顶尖的导演,没有之一,加盟他的影片,就意味着一只脚已经踏入了拿奖的大门。柏勤虽然入行多年,却一直没有机会和杜子明合作,这一次,他想试试。
看着柏勤那么热忱的目光,杨穑也只能答应,只是迅速安排了一个团队负责柏勤出席电影节的安保工作,同时也下令盛娱关注媒体和营销号的动向,一旦那些人乱说柏勤什么话,立刻发函警告,并做好撤不良热搜的准备。
老板下令要保护好老板娘,盛娱自然是不敢怠慢的,迅速做好了一切安排,所以最终柏勤穿着西装,坐着轮椅,光鲜靓丽地出现在了电影节开幕式现场。因为一直采取的是最好的治疗,所以他胳膊和腿上的石膏已经在前一天拆掉了,不过还是不能乱动。
杨穑推着他走红毯,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十分轻车熟路地停了,蹲下来和轮椅上的柏勤靠在一起,手指相扣,彬彬有礼地微笑着让架着长枪短炮地记者们拍照。两人亲密恩爱的样子引得现场一阵阵地尖叫喝彩,闪光灯打得他们都要睁不开眼了。
拍了一阵后,杨穑站了起来,推着柏勤继续走。
“我赌咱们刚才那个合照要上热搜,你信不信?”柏勤笑着问。
杨穑也跟着笑:“信,只是又要喂全国人民狗粮了,真是不好意思呢。”
走完红毯之后,杨穑推着柏勤去了典礼所在的酒店的宴会大厅,那里有一个给评审团成员准备的酒会。评审团成员一共五十人,由业内水平高,名气大的导演,演员,编剧,制片人等组成。
大厅布置得十分奢华,巨大的水晶吊灯发出的光仿佛给每个人都披上了一件金纱。擦得锃亮的餐具和地板,清晰地映照出在场众人光鲜靓丽的模样,欢声笑语间夹杂着酒杯碰撞的声音。他们将决定前一年,哪些作品和哪些人成为聚光灯下的胜利者,而哪些作品和哪些人又终将是黯然离场,抱憾而归。
柏勤被杨穑推进来的那一刻,宴会大厅里的人都像是得到了什么召唤一样,由近而远地放低了声音,自觉让出了中间的那条路,微笑着看这两个人进来。他们之中有些人和柏勤和杨穑是有着竞争关系的,但是这么恩爱的一对,任谁看了,那颗浮躁的名利之心都要柔软几分。
“他们都在看着我们。”柏勤说,“感觉还挺奇怪的。”
“为什么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