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阳在职的医药公司被元老爷的跨国集团收购了,将其纳入元氏子公司。
元老爷带着升阳召见了原董事长,把公司的经营权交给升阳,以后董事长每季度需要向升阳汇报经营情况。所有员工职位保持不便,每个人的待遇都进阶一级,大有太子归朝,普天同庆的味道。公司并未有大的变动,只是加了一个集团公司的名头。这家公司以后的利润全部归升阳所有。
所以,升阳离开也就不存在辞职的问题,就连一个部门的同事也只知道她是调去外地工作。升阳想,同事好多都见过她父母,万一哪天在街上遇到,就没有拆穿的风险。
元老爷对此未置可否。
临行之前,俞家收到一个豪华按摩椅,升阳不在家,是俞妈妈签收的。等她回来,也吃了一惊,这种功能齐全的,怎么也得好几万。她偷偷瞄了一眼保修单里夹着的发票,数了数零,29万8,她暗自吐吐舌头,贫困限制了她的想象。
俞爸爸问:“这个按摩椅多少钱?”
升阳说:“800。”
俞爸爸皱着眉说:“你这就要去外地工作了,处处都要用钱,花这冤枉钱干吗?”
俞妈妈说:“这不是孩子孝顺吗?买都买来了。”又转向升阳,“以后可不许买东西了。”然后拉着女儿小声问,“到底花了多少钱?得2000多吧!”
升阳轻声说:“卖3800,我划价到2500,特别合适。”
俞妈妈说:“别瞎买。”然后拿出一张卡,递给升阳,“这是五万,你到外地要用钱,别舍不得吃,舍不得花钱。”
升阳说:“妈,外地有宿舍,管吃管住,用不着什么钱。而且我的工资翻了一倍,一个月一万多,用不完的。您留着用吧!”
“我跟你爸都有工资,用不着存款。我这还有20万,等你结婚给你当嫁妆。”
俞爸爸也是说:“拿着吧,在外面住宿舍哪有家里环境好,能自己一屋吗?要是环境不好,就自己出去租房。”
“不行不行,自己出去住不安全。”俞妈妈说。
升阳抱住妈妈,“妈,您别Cao心了!你女儿怎么也练过两天,打个把流氓没问题。”
俞妈妈叹口气,“为了万八千的,去那么老远工作,让爸妈多揪心。”
俞爸爸说:“孩子大了,总要自己出去闯闯,阳阳还年轻,应该多见识一下。我闺女,没问题的!”
离开的日子,升阳笑着和爸妈挥手说再见,坚持不让他们去机场,说已经预定好了车,楼下等。
电梯里,升阳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哗啦啦地往下掉。她不敢想,关门之后,她妈妈也会这样哭。她爸爸埋怨妈妈没出息,然后躲进厕所偷偷抹眼泪。
司机为升阳开了车门,元老爷在车里等着,他看见女儿两眼含泪,也不好说什么。他很多年都不曾有过如此强烈的情绪了。
升阳看着车外自己家的窗户,心里想着:这里再也不是我的家,我再也回不来了!越想越难过,越难过越止不住眼泪,从家哭到机场。换登机盘、安检的时候,稍稍停了一会,飞机起飞离开这座城市的时候,她尽量在空中寻找家的方向,又忍不住流下泪来。
好在头等舱没什么人,只有元老爷陪在她身边,默默递着纸巾。心想:她什么时候,对我也有这样的依恋?其实这个问题,他之前没想过。他始终不明白生活在底层的人,是用什么维系浓厚的感情的?他们受着平民教育,世界观和价值观很狭隘,只能看到眼前的利益。所以,导致父母教育孩子很有局限性。父母无法做到克制,对孩子也经常呵斥打骂。那些人像工蚁一样,终其一生庸庸碌碌。就算打着自由恋爱的旗号,婚姻也充满算计,个人得失放在第一位。这样的父母子女夫妻,怎么会有什么深沉的情感?
他这个阶层,父母对子女的爱,十分克制,不会有太过强烈的情绪,依恋、不舍都极少,他们给孩子更多的选择,更广阔的天地。他们虽然有商业联姻,但是会把钱的事提前谈好,哪些是个人财产,哪些是婚后共有财产,钱的事情谈完了,才能更好的谈情。
三个多小时后,飞机降落在香港国际机场。升阳哭了半程,后来哭累了,昏昏睡去。元老爷看着窝在身边,哭花了小脸的女儿,心都化成了水。他拍了拍升阳,轻声说:“宝贝,我们该下飞机了。”
升阳揉揉眼睛,被一众随从保镖引着走下飞机,通过VIP通道,又登上一架飞机。
元老爷解释说:“瑞士那边有些急事,咱们直接去苏黎世。”
这驾飞机外观和民航比没有明显的LOGO,只有一个变形的“元”字,应该是家徽的标志。进入后是几排宽阔的座椅,类似头等舱,可以容纳20-30人。然后通过一道舱门,是一间开阔的客厅,多人沙发和单人可调节沙发错落有致的摆放。舷窗外透进来的阳光,照在柔软的地毯上,给人舒适的感觉。
元老爷说:“大陆对空中航道管控比较严格,我们选了民航回香港。这是元氏的私人飞机,我们坐它去欧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