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年正值春花秋月之时,夏瑾已经是二十有三的年岁,这一年是他登基以来的第八年,他自从十五岁上台一直到现在……
忘记了,多多少少都忘记了自己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此时的夏瑾躺在床上,脸色煞白,双唇毫无血色,一双眼睛呆呆的看着前方。
双手无力的垂在了床边的两边,一旁的太监和宫女纷纷下跪,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咳咳……”这时夏瑾咳嗽了两声,眼珠子在自己的寝宫转悠了两下,最后落在了那刚走进自己屋子的太后身上。
“母……”话还未出,就被自己母后拉住了手。
“皇上啊,您还是好好休息吧,别说话了。”当朝太后正是他的生母,虽已是太后身份却还是保养的很好,毕竟也才四十出头的年纪。
看的出来太后很担心自己,夏瑾也只能勉强的露出一个笑容,当双手放下的那一刻,自己胸口又开始抽痛起来。
自从自己登基以来,他就知道有人在背地里陷害自己,父皇走的早,他被逼登上这个皇位,众位大臣其实心里都清楚,身在帝皇之家,都是要被人陷害的,而他这个皇帝也只是那背后之人所利用的一颗棋子而已。
如果……如果他真的就这么去了……可能会在地狱看到自己的父皇,可是……这个国家怎么办?可能就是谋朝篡位吧。
当他再看向自己母后时,却看到对方那双眼神中的担心。
“孩子,额娘的好孩子,你好好休息……”太后看了有些不舍得,只能偷偷的自己抹着泪珠。
整整一个时辰过后夏瑾才好了些,不知不觉中竟然睡了过去。
一旁的小太监提醒了一声,太后才擦干自己的泪水啧了啧舌说道:“孩子,你父皇走的早,其实咱们娘俩都清楚,只是碍于母后后面的权利不够大,不然……也不会任人宰割到这种地步,可惜就可惜,你父皇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你父皇也……也因为……呜呜呜……”抹着泪最后只能离开了寝宫,胸口那一段气一直喘不过来。
这一年正是惠明国一百三十年整好,惠明只是当时一个小国,虽然国土并不庞大,胜在人们民风淳朴,生产力足够,家家户户都有好几个孩子,男女之别也并没有那么特殊的歧视,所以这个国家能够生存到现在。
可惜,上代皇帝也只有三十出头便已经驾崩,百姓们不知为何,但是身在帝皇之家的大臣们都清楚。
那背后的故事可就长了,只是真要查起来,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到底是谁下的毒,是谁让原本的夏家人丁越来越少,是谁让夏瑾这一代,才二十三的年级,娶了那十几房的妃子却是连一个子嗣都没有。
江湖上的人经过改编造谣皇宫中的事情版本越来越多,众人倒也喜闻乐见,对于百姓来说,谁当朝都一样,只要不要流离失所就行。
江湖坊间正值春月,那码头上的说书先生执扇而上又开始了一天的营生。
此时只见一红衣女子?不,那可是双儿霜纷纷,从天上缓缓落到一旁的树上,单手撑着自己的脑袋,从怀里掏出一把瓜子开始磕了起来。
众人只知道他叫霜纷纷,原先还有男子上前戏谑他,最后知道他是双儿后便也纷纷的退下。
到不是惠明国之人歧视双儿,反倒是相反,双儿很受尊重,因为双儿少,一胎能够产多子,如果谁家能够找到一位双儿当媳妇,那必然是好好的对待,希望自己多子多福,却也明白能够娶双儿之人怕也就只有达官贵人。
他霜纷纷来这个码头听戏是从半个月前就开始了,听的都是那先生说些皇宫的事情,有些时候笑笑,有些时候听的他实在是难受的很,就好比现在他听得已经皱起了眉头,心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这时那先生手中拿着案板一拍道:“你们知道吗?那皇宫中最大的人,可是皇帝。”
“他现在,听说,可是躺在床上,起都起不来,诶,你们别说到底是谁造成了那皇帝这种局面,嘿,我都不知道,不过这件事情得要说到那……”
越往后听的他霜纷纷越来越气,他可不想再听下去,正巧此时怀中的瓜子已经被他磕完,他摸了摸口袋倒是摸出了一两银子,随后单手甩向了那先生的案桌,起了身打算转身离开,倒是那先生说道:“谢谢这位公子。”
霜纷纷视线往后看了一下,无奈的笑了笑,他听书这么些日子倒也是头一回听到这先生对他道谢。
“谢就别说了,这皇宫里的事情谁知道,要是真的改朝换代了,还是我们这些老百姓遭殃。”他说着转身直接飞离了湖岸边。
他自从半个月前来到这镇子,原先想着自己正在躲避追杀者,能够换换心情,谁知道刚来就看到那说书先生说着当朝之事。
想着听也就听听,谁知道那先生便是把当朝之事说的如此不堪,虽然他不曾身为朝中之人,却好歹也是这江湖中的人,倒是听的他越来越气。
“啧,明天换个镇子吧,想想都气。”脑海中又想起那先生说的话,又想起那先生说那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