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的。”
“你当年不也才二三十四才结婚的。”
冯明娇柳眉一竖,“你能跟比?结婚生娃一年搞定,你能吗?”
阮糯米,“……”失敬了。
和好友这般『插』科打诨去起来,接下来的日子,她去拜访了钢厂的同事们,冯厂长,统计科的科长,以及卢大姐小王们,旧同事见面,自然又是一阵寒暄。
剩下的时间,阮糯米过的特别舒服,夏天热的,家里有了电风扇,她坐在凉亭里面,风扇吹着,冰镇西瓜吃着,就差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偶尔出去倒个垃圾,就算是她一天的活动量。
只是,有时候就是那么巧,阮糯米提着箩筐倒垃圾的时候,刚好遇见了从外面回来的周国涛。再次看到周国涛,折让阮糯米有分恍惚。
明明,她才离开孟州市不过大半年的光景,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周国涛更冷了,消瘦的颧骨透着锐利,周身上下都包裹着冰碴子一样,冷的让人无法接近。
阮糯米不太敢认识就是记忆中的那个周国涛?
本来想打招呼的她,想到之前最后一次见面,所面临的不愉快,阮糯米便装作陌生人一样,从对方身边离开。
只是,在经过的时候,周国涛猛地伸手,拉住了阮糯米的手腕,语气特别冷,冷的像是北极的尖锐的冰棱,“连普通的朋友都没法做了吗?”
阮糯米低头看着被他拉着的手腕,对方像是触碰到了滚烫的铁水一样,一下子松开了。
周国涛抿着唇,“抱歉——”
阮糯米立住,她平静的说道,“以为你会不想看到我。”毕竟,她之前太无情了一些。
——怎么会?恨不得时时刻刻,梦里梦外,都想见到你,想到发疯。
周国涛拳头倏然握紧,隐忍中还带着分克制,故作轻松,“怎么会?成年人之间,怎么会般幼稚。”
幼稚?
阮糯米抬头看,一双清澈的眸子仿佛能够一眼看透人心。
周国涛的心倏然漏了一拍,扭过头,强势的转移话题,“你找到了顾老师了?”次在见她,她眼里不像是之前那般沉寂,就仿佛活过来了一样,一下子有了光彩。
还有周身传来的幸福气息,是怎么也瞒不住人的。
提起顾老师,阮糯米疏离的神『色』柔和了一些,她语气欢快的嗯了一声,“找到了。”
“那什么时候能喝你们一杯喜酒。”周国涛说这话的时候,手握拳,手心掐住了印子。
阮糯米脸『色』微红,她歪着头想了片刻,“快了吧!”
周国涛喃喃的重复了一遍,“快了吧。”喉咙发痒,仿佛浸着一口血丝,不止是发痒,还有些腥甜,强忍着分痒意,隐忍的说道,“等着你们的喜酒。”
说完话,没等阮糯米给她回复,就匆匆的推开周家的门,进去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门关上了。
再然后,阮糯米摇了摇头,她去前面胡同口倒垃圾去了,所以,她没听到,那院子内惊天动地的咳嗽声,似乎能把肺都能咳出来的咳嗽声。
以及周母的愤怒,“国涛,医生都说了,不能在抽了,你一天三包烟,不命了吗?”
周国涛推开了周母扶着的动作,冰冷的神『色』有分悲凉,“对,不了。”声音很低,仿佛下一秒就要低到了尘埃里面。
哪怕是离近的周母都没有听见。
对此,阮糯米一无所知。
七月二十号这天,阮糯米亲自送着阮谷雨去了考场里面,次,在外地做生意的阮向国也干回来了,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去送阮谷雨去考场。
有了阮糯米这个状元姐姐的辅导,再加上京教版教材和题型,不断的练习。对于阮谷雨来说,考场卷子上的题目,似乎还没有平时姐姐给出的那么难。
所以,三天考试下来。
也是分外的轻松。
照着惯例,阮家人也没有问他考的怎么样?不想给压力,因为考的好不好,都已经这样了,只需等结果就好了。
不过,尽管阮家的人都是漫不经心的,但是钢厂高中却是牟足劲的,恨不得立马知道阮谷雨的分数。
当分数出来的那一刻,学校的老师们,喜欢的眼睛都眯到了一起去,又是一个状元。孟州钢厂高中连着两年,出了两个状元。
孟州市第一高中的位置稳当了。
而身为状元的阮谷雨在接到消息的时候,有些意外,还暗暗的恼怒,“记得做错了一整个大题呢!”怎么还会是状元呢!
无意中听见的阮糯米,真的是有些无奈了,老弟真的是很凡尔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