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力界的,当即就亲热地拉住了王翠花的胳膊,笑yinyin地说道。
“呵呵,我可不敢吃村长家的饭!”
王翠花毫不客气地把手臂从余金枝的手中抽了出来,一脸的不快,“大明,你说,你跟不跟娘走?你这个臭小子也不先回家问一声娘就在人家这里吃上了,这鸿门宴你也敢吃?”
“老倔家里的,你这怎么话说的?我咋就给你儿子弄鸿门宴了?”李文清啪一声就把筷子拍桌子上,神情举止俨然平常的村长威严。
“呵呵,村长,您这么快就忘记啦?您对我们家咋样?我们家二宝不过是进果园子摘了个果子吃,结果呢,被看园子的抓住了,硬说他偷窃!乖乖,乡下人走路口渴了,摘个果子解解渴,这也算偷?那你们在做的谁敢说,您都没偷过?好家伙,那帮人把二宝揪到您这里了,您这位村长大人是咋说的?您说李二宝,你认罚还是认打?认罚就缴纳罚款五十块,认打就扭送官家,到了那里你想要安安生生地是甭想了!这把我们二宝吓得都尿了裤子了!大明,你这个糊脑子的,你想想你二弟都这样给人欺负了,你还颠颠地跑人家来喝酒吃rou……我看你就是块臭rou!快点,跟老娘回家,不然老娘……”
说着,她就四下里看,一眼就看到李文清家里擀面条用的擀面杖了,顺手就捞起来,作势就要朝着李大明身上招呼。
众人齐傻眼。
怎么都没想到,眼见着几个孩子的前程就稳住了,偏偏半道儿杀出这样一个泼妇母夜叉!
这可怎办?
李文清更是急出一脑门的汗珠子,他真想拍死自己,干嘛为了那么点小事儿为难李二宝啊?
他狠狠地瞪了余银祥一眼,恨不能把他抓起来一把丢出去。
看守那片果园子就是余银祥的工作。
他白天看着,晚上就用筐子一筐一筐地往家搬苹果,结果有一回被李二宝遇见,李二宝也是个混蛋,第二天晚上就拎着布袋子进了果园子。
在他将把布袋子摘满果子的时候,余银祥听到动静出来了。
他呵斥李二宝,说他偷公家的苹果,这是犯罪。
但李二宝却说,你家里大概早就堆满了犯罪证据了吧?准许你一筐一筐的往家搬,我来一袋子能怎么了?
这话可把余银祥给惹火了。
他当即就把李二宝打了一顿。
他长得人高马大的,李二宝呢成天游手好闲的,光吃不练,小身板哪儿经得起他打?
没打几下,李二宝就哭唧唧地求饶。
余银祥就威胁他说,要是敢回村里乱说,那就把他关进派出所!
李二宝当时是答应不乱说。
可第二天李二宝看着被余银祥打得满头包,浑身上下也是隐隐作痛,他觉得自己吃大亏了,所以,就想报复余银祥,跑街上把余银祥往家里偷果子的事儿说了。
旁人问他,你咋知道的?
“我咋就不知道,你们不信去他家搜搜就知道了!”
在李二宝的鼓动挑唆下,一帮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还真就簇拥着李二宝去了余银祥家里了。
余银祥在家,而且不慌不忙地迎出来,听说李二宝带人来搜家,他也不阻拦,错开身子说,“李二宝,今儿个我就给你个大体面,让你搜,你要是搜出一个果子来,我这个余字倒着写,我这个人呢,也归你了,要杀要剐,你随意!但是,你要搜不出来,那你就得说说,为啥栽赃陷害我?”
好!
李二宝这会儿也不怂了,一拍胸脯就说,“我也说明了,若是搜不出来,那我也任你余银祥杀刮存留!”
“好,一言为定!”
余银祥的眼底露出Yin谋得逞的得意。
很显然,李二宝那天别说是果子了,就是一个果核也没搜出来。
于是,他只能选择认罚,不然就要被押送派出所,理由是偷村里的公共财产,还诬陷好人!
两罪并罚,李家被迫拿出五十块钱,交给了余银祥。
至于为啥交给他而不是村里。
余银祥的理由是,李二宝对他一通诬陷,连带着搜家,气得他险些心脏病发作,所以,这五十块钱得留着他去买只猪心补补……
王翠花又是咬牙,又是切齿地把这件事儿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连带着她的添枝加叶,直把整个事件都说成了是地主老财欺负一个可怜的穷小子的惨剧。
直听得余银祥跟李文清等个人都是冷汗涔涔,几个人心里齐齐地叫苦,暗道,完了,儿子的前程就毁在了这几个倒霉的果子上了!
早知道李大明会回村来招工,那李二宝就是把整个园子都搬空了,他余银祥也不敢放个屁啊!
现在好了,到嘴的鸭子要飞。
余金枝也焦急,这一桌子的好菜,那可是她家下了血本的,原来她盘算着,把儿子跟侄子都安排进丰华厂,豁上一头羊一只鸡那也值得了,可万万没想到,羊宰了,鸡杀了,这该炖的炖了,该熬汤的也熬汤了,到了儿,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