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特曼先生,我要给您止血。”
我迅速检查完伤口,用领带包扎了伤口。然后确认了周围人是否叫了救护车或者就近是否有医院。
“还是直接去医院更快一点,您觉得呢?”
我语速着急地向凯斯询问。凯斯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简短地点了点头。我立刻转头看向辉泰克。
“现在马上去最近的医院,我会提前联系好,确保一到医院就可以立即就诊。犯人交给警方处理后再来报告处理结果。”
我又抬头看了眼凯斯:
“您还好吗?可以自己走到车上去吗?”
我的声音太冷静了,冷静到连我自己都感到害怕。凯斯不知道在想什么,瞥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转身走了。我立刻追着他上了车。
“……凯斯?皮特曼先生现在遭到了恐怖袭击。10分钟后我们就会到医院。伤口大约4、5英寸,不清楚有多深,但运动方面没有异常。已经暂时止血了。好的,我们一到请立刻治疗。”
给急诊室打完电话后,我如实地向凯斯汇报。在一旁坐着的凯斯听到了电话全程,但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我提心吊胆地看着他流血的伤口,生怕他会昏过去。
“我会控制媒体,确保这次恐怖袭击不会成为热门话题。”
这是没有必要的报告,但我故意和凯斯搭话。凯斯虽然没有回答,但看着他和平常一样沉默地看着窗外的神情,我心里一阵安心。哪怕伤口已经包扎得很紧了,但鲜血却依然从领带上渗了出来。我咬紧嘴唇,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静。
* * *
早就在医院待命的医护人员很快治疗了凯斯的伤口,所幸没有触及到大的血管或神经。
“可能会留疤,但也可能不会……你知道的,你和普通人不一样。”
医生不确定地说。所幸伤口愈合得很快。之前的担心没有变成事实,流血的伤口并没有牵扯出其他病症。医生说只要把伤口缝上就可以了。
“因为缝了针,改天记得来找我拆线。”
医生告知完下一次就诊的日期后就离开了。好不容易办完各种手续后,我急忙打电话通知警卫们维护治安,顺便打电话向查尔斯反映了下情况,让他平时多注意下凯斯的伤口。
我买了一件要带给凯斯换洗的衬衫,走向凯斯的病房,简单地和守在门口的警卫员打了个招呼。
咚咚。
隔了一会儿门开了,坐在床上的凯斯立刻映入眼帘。开门的动静让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关上门,径直走到他身上,把新衬衫拿了出来。
“换上吧,您的伤口还好吗?”
我实在不忍心看他的伤口,只能抬头看着他的脸问道。
但凯斯丝毫不理会我的心情,而是把手臂抬到了我面前。肌rou发达的手臂上缠着绷带。看着被层层白色绷带环绕的手臂,我一时说不出话来。凯斯不在乎地开口道:
“只是缝了几针而已,医生说你止血措施做得非常好。”
他噗嗤一声笑了,也许是在称赞我吧。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去回应他。我从包里拿出新衬衫给凯斯换上。凯斯脱下他身上那件被撕破的衬衫,伸出了胳膊。我尽量不碰到伤口,帮他换上了衣服。
就在我要扣上衬衫纽扣的时候,凯斯突然皱起了眉头——胳膊要弯曲的时候拉扯到了伤口。我急忙开口:
“我……”
我赶紧走到前面,和凯斯一样坐到床上,给他扣上纽扣。每扣上一颗扣子,血淋淋的现实都进一步撕裂。我想起那个向凯斯冲过来的男人,那把在空中挥舞的刀刃,还有那些刺眼的鲜红的血ye。
以及那个,什么都做不了、无能为力的自己。
我停下了扣上纽扣的手。准确地说是我的双手不住地颤抖,再也扣不上一颗扣子雪白的绷带占据了我所有的视野,我什么都看不见。
“……怎么了?”
凯斯奇怪地问,我无法作答。我的脑子里只剩下白色的绷带,哆哆嗦嗦的双手停在半空,抓不住他的手臂。我颤抖着声音开口道:
“对不起,我很抱歉……”
“为什么?”
凯斯似乎很疑惑,但我仿佛魔怔了一样。
“我,我本应该保护好您的……但还是让您受了伤。”
凯斯一言不发,只是凝视着我,好像觉得很荒唐一样。
“对不起,我……我居然让您受伤了。这样,就在我眼前!”
“这不是你的错。”
但是我摇了摇头。
“但是我明明可以阻止他的,我都看见他了!如果我的速度再快一点……”
眼前一片模糊,我慌忙咬紧下唇。凯斯沉默了片刻。
“那是辉泰克该做的事情。”
我激动地摇了摇头。不,不是的,那是我该做的。我早该察觉到的,这样我就可以阻止他,不让你受伤。
“我宁愿……受伤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