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n”右脚“cos”明晃晃展露对数学的热爱,而十三班班长直接用紫色记号笔写了“我最美”三个字,把正步踢到天上。
最绝的是她们安排了双人举班牌,班牌上方飞起一只描金画彩的立体凤凰,以引吭高歌的姿态随队伍前行。它身后长长的金红尾翼一路越过十几双高举的手臂,铺展至队伍末端,秋阳下,细碎的流苏和亮片焕彩生辉,引得全场观众齐声赞叹,连刚才被唬懵了的校长都情不自禁站起来,在女生们清越的口号里奋力鼓掌。
“高三实验,星河璀璨!浴火凤凰,凌空飞翔!”
男生们在班级位把借来的立式战鼓敲得震彻晴空,史雨铮挎着唐澄的脖颈,把他勒得脸发紫:“澄儿,行啊!这玩意儿别扔,等我结婚那天你再给我整个龙,我高低让大家见识一下啥叫龙凤呈祥。”
祁松言把钉鞋系紧,直起腰。今年黎帅借来的田径服是大红色,衬着秦笛的白皙,有种动人心魄的明艳,此刻正逆光朝他投来一抹微笑。
“你也真敢想,澄也真敢做。”
“嗯哼,只是夹带了点私货,跟这位…C实验01,表个白。”
C实验01低头看看自己的号码,又看看对方的C实验02。就如《浴火凤凰》是他们两个共同谱写的,胸前的号码也要岁岁并肩而立。
“表白收到,不辜负组织厚爱。”
“加油,我家祁妙。”
他们家祁妙,这一针鸡血打下去,等同于开挂。200米不用唐澄去打乱节奏,也拿了个第二。1500米毫无悬念地拿下冠军,下了场,亚军童晨星呲牙咧嘴地问他是不是喝兴奋剂了,他擦擦汗瞟了秦笛的长腿一眼,童晨星立刻拖着残躯闪出这波恩爱攻击。
秦笛不用再加项和跑接力,稳妥摘下跳高、跳远双料桂冠。去年和他一决雌雄的栗子再次惜败,过去握了手在秦笛开口说那句“承让”之前走为上计。
而女子项目,基本就是高三实验的表演赛。她们横扫了几乎所有项目的前三不说,摘不了牌的也必定拿得到前八的积分。赛程过半后,王初冉就不再拿个小本子计分,带着人东奔西跑送检录、迎下场,一米的腿走出两米八的气宇轩昂。
祁松言和秦笛各自混在队伍里玩儿你送我,我接你的游戏,玩儿了整整两天也不嫌腻歪。只是不能每次出成绩都扑上去抱住,太显眼,于是祁松言趁午休煞有介事地动员两个班同学,在每个项目结束的时候都要热情拥抱运动员。结果,本来不太相熟的那些女生听了他的号召,也大着胆子涌上来把他俩抱了个够。秦笛被人群挤得东倒西歪,趁去厕所的机会把祁松言按在水池边咬他肩膀。
“怎么找了你这么个弱智男朋友,破主意,也不知道便宜谁。”
祁松言捏了他通红的耳垂,觉着这两身大红色莫名应景,被咬疼了也不恼,心尖痒痒,只想在无人处好好吻他,然后顺便拜个堂。
去年黎帅在教工比赛上一骑绝尘,引发了其他年级老师的抗议。也不知道哪个天才,把教工项目改成了障碍跑加穿针再接沙袋跳。女教师们跃跃欲试,打算在穿针环节取个巧,没想到黎帅在眼镜腿上加了截松紧带,长腿唰唰越过障碍,捻起针,轻巧一抿就穿完了线,提起沙袋蹦蹦跶跶冲过终点,再次夺得第一。
隔壁几个班都看愣了,李铭轩捧着肚子笑得打滚:“哈哈哈哈哈,傻了吧?想拖我们小帅后腿?都不打听一下他这两年又当爹又当妈,缝得了衣扣,抗得了水桶的万能属性。”
童晨星把他扶起来,撇撇嘴:“还是得给时间成长,想当年军训那会儿,我迷彩裤裂裆了,他非说自己会缝,让我脱了给他。第二天拿来让我现场换上,整得我还挺紧张,就想把手揣兜里。揣,揣,揣,哎我兜儿呢?哦,给我缝上了,缝死死的,裆依然开着。两年过去了,当年缝错口子的低端裁缝穿针都不用看针眼儿了,真是令人唏嘘啊。”
李铭轩听完再次笑倒,刘小桐擦着眼泪把脚边骨碌来骨碌去的他往边上踹了两脚:“烦死了呀!刚化的妆!一会儿拍照都不漂亮啦!。”
做了两天爽文主角,高三文科实验班在最后一次的运动会上留下了足以彪炳校史的一笔。连一向在各种活动上大肆读稿的校长都在颁奖前的发言末尾即兴加了一段:“今天,我有幸见证了你们炙热的青春,心chao澎湃,不禁回想起我的少年时代。每一个人的十六、十七、十八岁都会转眼即逝,如果一定要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向你们建议,那么,我真诚地希望你们用百分百的投入去体验这段永不回头的岁月,记住热烈,记住迷惘,记住你身旁每一张笑脸!因为今生,只此一次!”
回声在彩旗飞扬的Cao场上如波浪般层层漾开,黄昏在他一向严肃的脸上留下一抹诚恳的柔和。王初冉他们几个女生在满场山呼海啸般的掌声与欢呼里抱头痛哭,秦笛在末排偷偷牵住了祁松言的手。
祁松言代替王初冉领回了那座团体第一的奖杯,那上面没有刻下任何一个人的名字,却铭记了所有人的一页青春。
这是最好的年纪,他们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