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伏这么大,难道不是因为男人?”沈喻葶调侃。
晴天霹雳!黎珈以为自己遮瑕膏用得够多了,竟然还被看了出来?而且,她怎么就情绪起伏大了?
黎珈敲了敲她脑袋:“你哪只眼睛见我是因为男人?”
“旁观者清呗...我这明眸善睐的双眼,发现你休假回来就不一样了好伐?脖子上有小草莓的那天,你笑得可甜了,看起来心情美滋滋!但昨天开车那会,情绪却持续低迷,今天又火速回归到以前无欲无求的状态。就这...还不是因为男人?”
听完,黎珈似乎后知后觉,但也没想承认。“算了,我这是来M前激素紊乱,你个小脑袋瓜,想的还挺多。”
和殷谌许结婚这事儿,一开始她这边除了亲人和徐昕瑶,没谁知道,也没特意官宣。毕竟不办婚礼,没必要搞得人尽皆知。
而且不像那些正儿八经谈几年恋爱步入婚姻殿堂的情侣,他俩的关系,除了十年前在一个屋檐下的一年同居情谊,就剩下小时候不lun不类的“青梅竹马”交情。
抱着随时可能结束的想法,黎珈没刻意说。
几个月前,她和沈喻葶在外面逛街,偶然遇到王沛兰跟许青璇,黎珈挨个喊了妈。
沈喻葶听了,惊地下巴都快合不上,nai茶顿时也不香了。黎珈还记得她哀怨的小眼神,心寒地说:“本以为你我是可怜的单身社畜,没想到你却背着我偷偷结了婚。”
黎珈没解释他俩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但耐不住沈喻葶追问,就简单说了一下。沈喻葶只知道她有一个当医生的老公,领证没多久就去了美国进修,需要大半年才回来。
主编这次对她们的文章貌似还挺满意,没让她们再改,随口提了一句,便让她们准备好下周的选题。
记不清多久没真正拥有一个完整的周末了,黎珈想趁机好好休息会,所以周五一下班就早早回了家,然后待在书房码字。
外科的规矩是值完夜班第二天正常工作,并没有什么下夜班休息的说法。
值班当天殷谌许开术后病嘱,记病程,又收了白天来住院的新病人,夜里一切平稳,他盯着微信界面,置顶还停留在她回的那个字:【噢】,真是无痛无痒。
他在的胸外科,是全国范围内响当当的金字招牌。科主任沈聪教授是当年第一批把电视胸腔镜引入中国的先驱,也是他之前的导师。
今天沈聪刚从外地调研回来,半年前苏铭那场大嗓门事件他也听说了,就是没机会当面问,这会终于见着人了。他调侃:“怎么不声不响就结婚了?你媳妇是何方神圣?还能把你给俘获了?”
“您怎么也这么八卦?”殷谌许扯唇笑了,接着慢悠地回:“也不是什么何方神圣,没那么特别,但就是放心上了。”
今天下午只有一台手术,本想着能早点回家,结果搞到了晚上十点。
苏铭的家也在那个公寓,俩人就一块儿走回去。他拿出烟盒,看殷谌许一眼:“抽一根?”
结果被拒绝了,还教育起人:“我说你一胸外科大夫,烟瘾怎么这么大?”
苏铭轻笑,“你不懂?出国前那段你不抽得挺凶?现在被人管着怕回家有烟味挨骂呢?”
“我可享受不到那待遇。”殷谌许笑笑。
苏铭叹气:“嗐!要我说,还是孤家寡人好啊!不用被管着畏手畏脚,自在的很。”
殷谌许哼了声,“别了,知道你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有劲没劲儿?”
回到家,客厅一片漆黑。
殷谌许以为黎珈还没回来,给她发了微信。等了好一会也没回,他揉了揉眉,回主卧洗澡。
洗完出来,他坐沙发上倒了杯水。突然扫到书房亮着灯,便走了过去。
黎珈听到外面的动静,早知道他回来了。但最后一章即将码完,她不想思路被打断,就继续敲字。
殷谌许进来的时候,她刚好点了文档保存。回头望见他仰头喝水,黎珈开口:“你回来啦?”
殷谌许刚洗了澡,shi发随意耷在额前,穿着休闲黑色短裤,上身是一件白T。他嗯了声,走上前把杯子放书桌上。“稿子写完了?”
“白天就搞定了。”
“那你这周双休?”殷谌许知道她们杂志社的规定。
黎珈点了点头,下一秒就听殷谌许说:“明天我也休息。 ”
黎珈:“哦。”
殷谌许:“你饿不饿?”
“唔...”黎珈虽然有点饿,但她还是不敢放开了吃,违心道:“不饿。”
黎珈回房洗完澡,出来倒水喝的时候,见殷谌许正在吃面。真是口嫌体正直,不是嫌粉色毛毯花哨?有本事别坐啊?
也许是黎珈的眼神太明显,引得他抬眼看。只见她穿着吊带短裤睡衣,似藕的纤手和修长白皙的腿裸露在外。
他调高了空调温度,“过来吃点?”
“这么晚了,不太想吃。”
“刚煮多了,给你盛了一小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