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少你一个不少,难道要我一个一个去哄?”
听筒里的人嗯了声。但不一会儿,便听他继续没脸没皮:“我知道了,你爱我。那我们试试?”
怎么就一口咬定她爱他了?真是莫名其妙!而且“试试”?试什么?难不成还试婚?
“试个屁!婚都结了大半年,还有什么可试的?”黎珈被气得糊里糊涂,愣是一股脑当他信口雌黄,急得没结合上下语境。怎么也不会想到,他说的“试试”并不是试婚,而是答应了人家追求的意思。
“行!那我清楚了。”殷谌许满面春风,了然于胸。
第一次提出要追她的想法,被她兜了一盆冷水,一口断定他是见色起意,原话的“身心相投、爱欲合一”,字里行间都是她的曲解和拒绝。所以出国那半年,他只能暗戳戳地追,怕她离自己更远。
等半年过去,一回来他就迫不及待又问一遍,那回人家倒是同意了。但还没真正追几天呢,刚刚她说:“试个屁!婚都结了大半年,还有什么可试的?”
殷谌许一想起这话就好笑,别人都是越长大越沉得住气,她恰恰相反。越活越回去了,生气的样子跟小时候没差。不过...原来在她那,俩人在一起早就心照不宣了?
中午,手机又弹出他的微信消息。今天没当天气播报员,也没殷切想当长辈给她分享文章了。一张午餐照片,下面跟着几条文字:
殷谌许:【味道也就这样,没我做得好】
殷谌许:【你今晚想吃什么?】
殷谌许:【可你现在。貌似不喜欢老公的投喂了?】
奇奇怪怪的saoCao作又开始了,但经过了早上那遭,黎珈此刻见惯不怪,脸上看戏的表情再沉静不过。
黎珈:【有病就治,总能治好的】
当天傍晚,殷谌许六点半就到家了。一回来马不停蹄地四处找人,人没找着,阳台上随风吹拂的床单倒是瞩目。
黎珈刚进门,听到动静还以为家里遭贼了。她蹑手蹑脚地走过玄关,四处探了探。落霞映红了整片天空,乘隙将每一个能抵达的角落晕染。
厨房里,高大的身影随意耷拉下来,还低垂着头。这一背影,在落霞的映衬里,竟透着一丝凄凉,此时蔫了吧唧的。
黎珈走近,从冰箱里拿出瓶酸nai,状似无意地问:“今天回来的还挺早?”
殷谌许:“嗯。”
听人声音闷闷的,始终垂眼盯着锅里沸腾的汤,视线都没往她身上瞥过一下,冷淡意味不言而喻。黎珈想起他发的微信,呵!这人还有两副面孔呢?变脸真快啊!
黎珈不再自找没趣,转身朝阳台走。早上她气得挂断通话后,立马去看了天气预报。“32℃晴”,大好的日子,最适合洗晒被子!
此时,她怀里抱着经阳光细细普照过的床单,淡淡的香气迎面扑来,她不禁埋头深吸了一口,更是觉得此举妙哉!
殷谌许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等她一从厨房出去,他的视线就不由自主地紧跟着人转,这会人揣着兴奋劲儿,抱着床单进了客房,他只能重新将目光移向咕噜翻腾的汤。
黎珈铺完床,兴致勃勃地去主卧洗了个澡,刚准备撤衣服走人,殷谌许就进来打断了她,喊她出去吃饭。
之前她在厨房瞥了几眼,流理台上的食材琳琅满目,看得她嘴馋。正好因为终于了了心头一件大事儿,她此刻心情舒畅!为庆祝重返客房,放纵一次也不是什么罪不可赦的事,便没再推辞。
餐桌前。
殷谌许仍坐在她身侧,一坐下便开始熟悉的Cao作。黎珈碗里的虾一颗又一颗,作为一名懒癌重症患者,她此刻也非常谅解外科医生的小癖好,心安理得地下肚。
除此之外,俩人再无其他交流,诡异且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一段无声的晚餐时光,像出演了一场默剧。
等黎珈自觉准备洗碗时,却被他挥手拒绝。“我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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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洗碗,黎珈欣然同意。不爽的只有一点:要揽活干不能早点说?枉我白白等了这么长时间?而且对自己吃饭的gui速到底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
殷谌许话刚说完,就见她毫不留情,转身就往客房走,跟半年前同居那会一模一样。他自嘲笑笑,只能苦逼地收拾残局。
黎珈直接回了客房,见时间还早,还码了会儿字。中途戴着耳机,全然与外界隔离,等没什么思路了,她才躺上床,困意涟涟地直打哈欠。
突然,扳动门把手的声音清晰传入她耳边。黎珈猛地起身,只见殷谌许已经爬上了她的床,正要掀她被子。
“你怎么进来了?”黎珈一把压住他的手,下一秒却被他挠了挠,手背痒斯斯的,害她只能松手往墙角缩。
“睡觉。”殷谌许理直气壮,顺势钻进了被窝。见她直钻墙角,防御姿态十足,他也视若无睹,忽地将人环抱,深埋在她的脖颈嘟囔,“不是说不抵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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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珈觉着这话熟悉,想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