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微启, 脸蛋有点泛红。
喝了酒却很安静,不吵不闹,只会睡觉。黎珈瞥了他几眼,突然觉得他很乖, 还以为解锁了殷谌许的新模式。
后来她才发现, 自己只是又上钩了。
熄火停车的霎那, 他醒了过来,自然地搂着黎珈进电梯。他的下颌懒洋洋地搭着她,半身的重量传到她身上, 呼出的气息也比往日重,一阵又一阵喷洒着她的肩颈,引人敏感地瑟缩。
在玄关处换完鞋,殷谌许像没了骨头似的赖在她身上。锁骨处贴着温热的唇,嘬了一会又四处游移,落上她的红唇后, “啵”地一声就退开。
“我想洗澡, 身上好热。”殷谌许毛茸茸的脑袋在她脖颈间蹭了蹭, 可怜兮兮地嘟哝:“不舒服...”
撒娇撒的这么信手拈来,是真的喝醉了吧?黎珈使了劲儿才把他送回主卧。
俩人同睡的几晚,他有时会穿睡衣,有时又赤着膀子, 没个规律,但他之前发的“床照”图每张都很严实,睡衣也是必不可少。黎珈就想给他找一套,但不知道放在哪,衣柜都被她翻乱了也没找着。
殷谌许始终黏着她不撒手,“我可以不穿,别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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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穿了?裸奔多影响市容市貌?
“在房间可以不穿。”
黎珈见殷谌许用醉眼看她,一脸无害地说完这句话。想想也是:行吧,反正是他一个人睡,也不会干扰到别人。
于是才生拉硬拽把他拖进卫浴。
没想到,临走时却被他握住了手腕,“去哪儿?”
黎珈:“你不是要洗澡了吗?”
殷谌许嗯了声,乖乖点头。下一秒却问:“那你呢?”
“我也要去洗澡了,身上有股味道。”说完,黎珈就扯他的手,还没让人松开,她倒像“投怀送抱”般扑进了他怀里。
殷谌许低头,贴着她的唇:“那为什么不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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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珈:收回他变乖的鬼话,这句话乖小孩能说的出口?
黎珈还没来得及拒绝,他继续:“节约用水,人人有责。”
但凡有点花生米,也不至于醉成这样,还在念以前小学经常做的节约用水宣传标语。
确定只喝了两杯?真醉还是假醉?黎珈倒是无暇去探究这个问题。除了宣传标语,她还被殷谌许的一本正经逗乐了。这话就跟每次他烧菜烧多了,跟她说的那句“不要浪费”简直是异曲同工。
黎珈调笑地问:“除了不要浪费、节约用水,你还有什么美好品德嘛?”
“节约用电。”殷谌许毫不思索,一秒就答了上来。
见黎珈神色有点迷茫,他解释:“客房的空调、灯光以前都不需要用电。”
黎珈:“......”
她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但耳边很快传来他的低语:“搬回来,好不好?”
下一秒,耳垂就被他舔了舔,黎珈瞬间激灵地要缩脖子。
不等人回应,殷谌许就关上了卫浴的门,把她一举熊抱起来,完全不见刚才的软弱模样。
四目相视间,他慢慢贴近红唇,碰上的那一刻却倏地强势,舌肆意灵活地勾着她的起舞。
等黎珈不由自主地开始回应时,他却放了它一马,辗转扫过每个角落,比每一次接吻都要热烈。
不知什么时候,俩人挤到了淋浴间。流水随之打shi了两人的衣裳。黎珈看不惯他衬衫上的领扣,胡乱解开后就让他敞着,再无下一步。殷谌许耐不住,最后还是自己脱了衬衫。
“会解嘛?”
殷谌许赤着上身,唇在她耳边游移,呼出的气息很热,欲.念明显。
黎珈不会,视线往下看他裤头:“要解自己解。”
但他没理会,自顾自地抓住她的手,往上扳动了小扣,轻咬她的耳垂:“会了吗?”
她的手仍被他抓着,刚感受到耳垂处的啮噬,就被带到了下面。听到他闷哼一声,黎珈的视线随着手里的触感往下看。
想起他刚回国那天说的:“放心,除了左手和右手,就只有你碰过。”哪碰能一样吗?这回才算是第一次碰。
黎珈累得被抱回床上,没一会儿,殷谌许就上来继续侵入他的舌。俩人刚才都刷了牙,没了酒味,清清爽爽,让人更加清醒,该堕落的却也仍是堕落。
夏夜虽凉,但空调开得低,赤诚相对的人如果不紧紧拥抱,恐怕会冷得打寒颤。于是,缠络着彼此,是唯一能取暖的方式。
二景缠络,万神内欢,就像木柴塞进了小火炉。扑面而来的火热环绕着它,为了驱散灼热的刺激,木柴只能加紧燃烧自己,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但木柴太chaoshi了,里面含水量太大,燃烧到最后仍剩下一滩水。
对着自己上心的人,殷谌许善于蛊惑,无师自通。结束后,他又蹭着黎珈,哄道:“之前好久都没有过了,可以再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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