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抬手揪住了成子言的衣领,以一种从未有过的柔顺姿态主动坐到了他大腿上,在成子言下意识想推开他的时候凑到他面前,眼尾泛红的眸子潋滟着乞求的水色,柔媚的声线里匿着孤注一掷的颤抖。
他撑着最后的清明,用周遭Alpha都能听清的声音,笑着问成子言:“哥哥能带兔兔回家吗?”
在围观的Alpha的视角看来就是醉色头牌主动选择了这个Alpha,并愿意为他破矩、作出整个店里都心知肚明的某种邀请,还主动将带着兔耳的脑袋轻轻靠在Alpha颈侧。
周遭的音乐声太吵,没人听到柯迟靠在成子言颈侧时那一句呼吸急促的:“带我回休息室,求求你。”
成子言面色一变,嗅到靠在自己身上的Omega再无力控制的信息素的香气,馥郁而润泽的玫瑰气息大胆又直白地挑逗着Alpha的神经,以最低的姿态向他寻求欢好,撒在他颈侧的滚烫吐息都在拨弄着Alpha的忍耐力。
他几乎是瞬间就反应过来了软在自己怀里的人是什么状况,没有管余攸揶揄的神色、不待多问便沉着脸打横抱起柯迟往吧台的方向走。
柯迟难耐地将前额抵在他肩头的位置,感觉到从乏力的身体里腾起的让人抓心挠肝的热度,被成子言揽着的后脊不由自主地颤栗着,他死死地咬着牙就连呼吸也不敢过重,深怕他苦苦坚持的最后底线在这一刻的生理渴求驱使下分崩离析、去乞求Alpha廉价的怜幸。
他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深切又清晰地痛恨着自己是个Omega。
一个只有明码标价的美貌、被原始欲望湮没作为人的意志时毫无抵抗之力、只能向Alpha摇尾乞怜的Omega。
今夜的柯迟没有按老规矩来,对醉色里的Alpha而言可以用新花样解释,但谭忧在看到成子言抱着柯迟往这边走时便知道出了事,但她没有声张,给成子言指明柯迟的休息间位置便叫了店里其他的员工顶上今夜本该属于柯迟的主场位置。
玫瑰的浓香洒了两人一身,成子言只能屏住呼吸才尽可能让自己堪堪不被柯迟的信息素影响。
他原以为还得抽时间问柯迟要休息间的钥匙,却发现这间小休息室根本没上锁,略微用力便能推开,这不像是长久在夜店里工作的人会有的低警觉性。
门后的房间的确只是一间寻常休息室的大小,却囊括了作为住宅会有的所有基础功能,能看得出房间的主人其实很爱干净,很好地利用了这个房间的每寸空间,除了搭在小沙发靠背上的衣物看起来有些杂乱,其他一切物什都收拾得整洁有序。
成子言略略扫了一眼休息室内的布置,略微转身抬腿踹门关上,三两步绕开隔在外的桌子,将柯迟放到了床上,他指尖全是玫瑰的热烈香气。
柯迟的假发已经被他自己蹭得有些歪掉,连兔耳的装饰也在成子言抱他过来的几步路间掉在了地上,他艰难地跪起身,喘息着抬手去够收纳柜最底下那个挂着锁的柜子。
原本将人安全送回房间已经算善心大发,但成子言还是没法直接走掉,咬了咬牙略微蹲下身靠过去,像是想替柯迟打开那个柜子。
“谢、谢……钥匙在……”柯迟断断续续的话音还没说完便见成子言很顺利地拿开了那个根本没能扣紧的锁,拉开了抽屉,取出了里面的一只抑制剂放到了柯迟掌心里。
被发情热折磨得格外迟钝的大脑在这一刻Jing准地抓住了某种异常,柯迟盯着那支抑制剂,呼吸一顿:“我……我明明……”我明明是上了锁的,怎么会?
但他已经撑不下去了,生理性的泪水从他眼角滑落,烫得灼人,他只能拼尽剩余的力气用牙咬开抑制剂针头的塞子,毫不犹豫地反手扎进自己后颈腺体的位置,力度之重让成子言看着也忍不住心惊的皱了皱眉。
——抑制剂没用。
成子言转身走到门口,抬手握上门把手时察觉到空气里陡然变浓的Omega信息素时也同样意识到了这一点。
这对于Alpha几乎是最明晃晃的邀请。
“被换掉了……这不是……”柯迟跪软在床边,堪堪弓着腰趴在床沿,身下的衣裤shi了一片,口中喃喃的话成子言没听清、也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这个Omega濒临某种崩溃的前兆。
成子言转脸看到柯迟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上悄无声息落下的泪时,心口某处还是忍不住一软,即使他知道面前这个Omega同年少时期的柯迟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我给你留一个临时标记吧。”成子言最终还是低叹一声,走回了柯迟身旁,轻轻蹲下了身。
他们离得如此之近,以至于成子言能清晰地看到处于情欲混沌中的柯迟在听到“标记”两个字时漂亮的眸子里如有实质几乎要溢出的恐惧情绪。
“不要!不要标记!”柯迟眼前模糊一片,仿佛在一瞬间回到多年前的那个小巷、被Alpha的尖牙生硬刺破腺体的剧烈疼痛犹在后颈,带着无尽的绝望与惊惧攥住他千疮百孔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