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从那次烧烤摊离开的两个月之后了。
也刚好是一个暑假的结束。
那么长时间,到底去了哪?
这是他们缠着我问了一天的问题。
“最后一门考试也没来,人也不在家,实在让人担心。电话不愿意接多半就直接挂断,发信息问你在干嘛,回了简单几个字之后更是懒得理了。虽然你平时也没多大耐性,但至少不会这么敷衍我们吧。”
我淡淡地说道:“时间紧,出了趟远门,去找我爸了。”
驴子说:“我了解你,你连你妈都不怎么搭理,你怎么可能去找你爸?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我有点不耐烦,“没别的解释。”
上完下午的第一节课,班主任说,调桌位。
驴子腆着脸激动地说,“以后终于有理由传纸条了!”
最让我无语的在后头,那个我避之不及的女同学,成了我的新同桌。
她羞涩地笑:“你好,我叫南唐唐。”
我脑子有一方正在崩塌,忍着别扭对她礼貌地点头。
这个女同学,除了她的名字,我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可是,她似乎很愿意跟我成同桌。
“南哥,你这道题不对,我给你讲讲吧。”
“南哥,上课不可以睡觉的。”
“南哥,你给你带的早餐。”
在喧闹的城市中,我们常常会听到灯红酒绿的靡靡之音,街边巷角的刺耳吵杂,甚至是上司尖锐的谩骂诋毁。那时,会不会有人想起,在那个青涩的时代曾经有个人用干净甜美的声音轻言细语地叫着你,别睡了,老师就要来了…
回忆的时候是不是还带着那么些感动?
可我,完全不会。
“同桌。”第一次主动跟她讲话,称呼略带恶质。
我并不讨厌她,但也仅仅是因为没任何感觉。“我不吃早餐,也不吃你这一套。”
“好吧,”她噘嘴,“可是我们同桌都两周了,你能不能别那么冷淡?”
“我就对我女朋友热情,而且多半是床上,你还是个小孩,毛都没长齐。”
我以为她听了这么粗俗的话,会受不了,然后不再招惹我。
结果她这样回答:“医生说我还有两三年的发育时间,身高还会长,包括胸和屁股。你难道不能在我还是萝莉的时候好好珍惜吗?以后就没机会了。”
有些人擅用妖娆的身体说着情话,而她误用自己的懵懂,撩拨成sao。
我看她因为据理力争而两颊晕霞,有点好笑。
我说,要不,你等我把现在这个玩腻了再说?
她说,好啊,我也不愿当小三。
那只不过是一个给她打退堂鼓的理由。
她却没敲那个鼓,而且紧紧地抱在怀里,等我亲自给她宣判。
那时候我有个不得不泡的美女。安容。
我是打心底对她好奇,出于她自身条件也好,还是出于外界因素。
我还没来得及行动,她已经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黑白条纹连衣裙搭配高跟凉鞋,那双腿修长性感,月牙白的光泽,闪烁着几分神秘的诱惑。她的眉眼淡而秀,像远方的山水,容易沉进去,却不能轻易看透。
“南哥。”她半勾着粉唇,对我打招呼。
“嗯。”我站在原地等着她靠近。
“明天有空吗?”
“有。”
“我们去看电影怎么样?”她狡黠地笑道,“我票子都弄到了。”
“时间,地点。”
“周末七点半,街心花园见。”
这是我们的第一次约会,还有约炮。
事后,她跟我说,你那里很大,但是人很温柔。
这才是我要的女孩,够sao,够浪,够刺激!
她会在我俩相互依偎的时候,跟我讨论下次用什么新的姿势。
还会肆无忌惮地告诉我,哪个男朋友最强。
我漫不经心地问,那你上个男朋友怎么样?
她回头瞪着我,你怎么这么问。
我随意笑了下,男人之间都喜欢互相攀比。前男友离分手的时间最短,你自然更有印象,所以要比也是拿他比吧。
她目光有点悠远,眼角微微挑起。有烟吗?她问。
我不喜欢女人抽烟。
她很牵强地笑了,他也不喜欢。
话题到这里就结束了,没再多言语。
我等她睡着才回去。
我不喜欢咖啡厅的氛围,喝着黑不溜秋的饮料,明明有一大堆的事要处理,还一副闲得蛋疼的样子。
我走进去,最角落的位置,一个人在等我。
为什么说我贱呢?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最抗拒的人,最厌恶的家庭施舍给我的。生活费,学费全仰赖于那个女人,也就是那个她背后的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