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之后我心情格外轻松,洗完澡出来,看见手机短信的提示灯亮了。
电话号码有点眼熟,我懒得细想,先点开了信息。
是几张照片和一个视频。
一些拍于张渊跟踪我的时候。
而另一些则是更早期他跟踪和恐吓南唐唐的画面。
接着又一个短信过来,简短两个字。
证据。
我很快明白过来,意思是如果张渊还不消停,就拿照片和视频为证,说是为了报复我为南唐唐解围而故意造谣生事。
而张渊没有任何证据,自然有口难辩。
我再次看了看这串号码,一对比果然是萧承司机的。
我回了一句,解决了。
第二天一大早,外面传来暴躁的敲门声。
不用猜,一定是驴子那傻鸟。
“阿南,起来!”
他的阵势我很清楚,不把人弄醒,誓不罢休。
我不耐烦地打开门,朝他门面就是一下。“靠,叫你不让老子睡觉!”
驴子捂着脸还笑得傻逼兮兮的,“你以前从不锁门的,这是咋了?”
我还未完全适应光亮,吊着嗓子眯着眼缝,“别跟我说你来就是为了检查我家门锁的。”
“不不,走,洗把脸清醒一下,带你去乡下老家玩。”
我一把挥开他,“我要睡觉。”
他却硬拽着我不放,人高马大又虎头虎脑的,力气大得不是一点点。“走,去钓龙虾,我表弟经常一钓就是满满一桶,看得我心里直痒痒。”
见我没反应,又说,“多弄点咱们晚上几个夜宵啤酒浪一番。”
我挑了挑眉,这主意不错。
坐了一个多小时的高铁,之后转乘客车,又坐了一个多小时,才总算是到了。
驴子的舅舅舅妈见他带了一个同学,也还挺客气。只是他们那儿子有点痞,绕着我打量了半天,突然笑着说:“你长得这么白白净净的,该不是哥哥带回来的媳妇吧?”
我一听脸色就变了,也不管是不是在他的家长面前。“小东西,我看你是欠揍吧!”
他的头被他爸狠狠敲了一下,然后对我歉意地说:“这孩子喜欢乱说话,你别见怪啊。”
他妈的,最讨厌别人说我长得像娘们。
以至于钓龙虾的时候,我离那孩子很远一段距离。孩子倒没把刚才的事放心里,又过来缠着我。
“哥哥,是不是城里人都长得漂亮?”
眉头一掀,“你表哥漂亮?”
小孩子摇了摇头。
“嗯,这就对了。”
小孩子活泼又不认生,主动教我怎么选地方。
我说:“你这手艺倒是可以挣点外快。”
小孩子叹了口气,“读到三年级,能学到钓龙虾就不错了,人生太无常,那么多追求干什么?”
“......”
他又说,“我看你印堂发黑,怕有不日之灾啊。”看我冷脸,忙宽慰道:“放心,会有贵人相助。兄台,你要把握机缘。”
我皱眉,“你读书的时候学的些什么?”
他回:“钓龙虾呀。”
不到一小时,满载而归。
小孩子拉我玩双人游戏,有很多款经典老游戏,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玩tv版的,手柄用着有些生疏。
他教我玩了会儿,结果越玩越上头,当即要了购买途径,想着以后他们几个过来,又有新玩头了。
中午他舅妈做了一大桌子菜,小孩子挺亲热我,不停给我夹菜,一满碗都是辣的,看着我说,“吃啊,大兄弟。”
大兄弟?
“噗!”驴子笑喷了,“阿南,以后哥罩着你。”
回城的时候,小孩子把他钓的龙虾一并给了我,然后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笑。我一个哆嗦,问驴子,“他没病吧?”
驴子说,“他五岁那年发高烧,之后人就有点怪异了,不过一般情况下还是挺正常的。”
嗯,遇到我就他妈不正常了。
我去之前已经打了电话,到的时候那三个已经在我家集合,天子和屎壳郎只要过来一般不会走,都歇驴子那到时候也就一起上学了。
我看仙男又一脸颓丧的神色,问:“是不是情况很不好。”
“nainai可能已经知道她的病好不了了,昨晚专门把我喊过去,讲了很久的话,感觉就是在交代遗嘱。”
“让老人走得安心点。”
他懂我的意思,表情很复杂,“我不想去找我妈,她那地方我住不惯。”
我过去拍了拍他的肩,也不再多说。
几个喝了酒兴致有点高,驴子提议再去酒吧喝点,那里更有气氛。仙男还惦着家里,中途打了个包就回去了。其他两个一听,眼睛都亮了,然后就用那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
这还是我生病以来第一次喝酒。心里的瘾早都被勾得翻江倒海,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