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期中考试好像还没怎么经历,它就已然离我们远去。
于是匆匆地,期末考试也将来临。
不过压抑之下总还是不紧不慢。
天子跟一群女孩子抢动漫周边,已经分不清是自己想要还是为了讨好南唐唐。
屎壳郎突然迷上了小仓鼠,本是天子买来送南唐唐的,被屎壳郎看对了眼。再三保证绝不会剥皮抽筋,天子“忍痛”给了他。
仙男把第一条围巾打完,烧给了nainai。
驴子整天对着那几条客气的微信视若珍宝浮想联翩,斟酌再斟酌,半小时憋不出一个屁。两人没丝毫进展。
而我依然在跟萧承打架。
“对方左侧弹踢腿时,要迅速将对方左腿抱住,并向他的支撑腿后上左步,上体左转,弯腰成右弓步,用左腿别对方的左腿,同时用肩杠压甲腿将其摔倒。”
我被他铲到地上。
吴昨在一旁看着直摇头,“抱腿不准,插裆不快,别腿、转体、沉肩没协调好,不连贯,没丝毫看点。”
萧承抻抖着略有褶皱的长裤,“吴昨,有时候不用太实在。”
“好的,”吴昨再次看向我,“有恒心有毅力,说不定老板会感动于你的Jing神,主动搬走。”
“再来!”
萧承拍掉我肩膀上遗漏的粉笔灰,用shi巾擦着手,淡淡看着我的架势。
从家里到学校,从打架到指导,一日三餐,朝夕以对。时间很会调衡情绪,脑子也会在久违地纷争中适当整息。
更会审时度势,蛰伏静观。
而其他的事情也摆在了眼前。
我几乎每天会给我妈打电话或者发微信,也联系了之前找的健身房工作,这次期末考我自然想达成校长定的标准,可如果不行,也得提前做好准备。
我妈最近忙,没像以前一到放假就让我去陪她,除了让我好好准备考试,其他时间多是在微信发些无关紧要的小日常。
胡思乱想地抄着试卷上的错题,对面仙男正让萧承帮他看一道推理题。
“萧哥在学校里都是前几名吧,学霸那种的。”
“经常打架。”
“就是那种不上课不复习还不听话,但每次都考得很好的那种?”
“这是误导,别学。”
刚把饭吃完,李胡子就来了。
这人脾气古怪,整天疑神疑鬼。
那片竹子是他家的,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挨家挨户走动一圈。
说是拜访,实则是查看人家有没有偷他竹子。
竹子被偷的痕迹一眼就明了,一些年轻人看他不爽故意偷来耍着他玩的。
但头一名怀疑对象往往就是家离竹林最近而且还经常走竹林的我。
他没像平日直接兴师问罪,而是打着上厕所的由头,四处转了一圈。
最后把目光停在门口的那台车上。
“南崽。”像我这么大的这边都叫崽,“我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车,你能给我瞧瞧里面不?”
以他的奇葩思维必定以为我大有可能用这车拖他竹子。
“吴昨,打开。”
萧承对不熟的人反而有种不愿纠扯的客气。
“你干嘛?”我不想顺着李胡子。
“这种人在任何地方都不讨喜,所以一旦得了便宜他会感激你。”
萧承晚上有应酬,下午就要出去,便问仙男,“搭顺风车吗?”
我没打算仙男走的,他一个人在家能干嘛。
仙男倒无所谓,既然有顺风车又是萧承主动问的,自然都好。
他们走后没多久,之前上门讨水的那个男人又来了。
这次是直接走进来装腔作势咳了一声算是打招呼,之后就开始反复打量起房子。
第一次见面我对他就有种莫名地抗拒,这一次看他行为怪异,那种抗拒更为强烈。
“有事?”
他背着双手,眯着眼睛直晃晃地瞥了我一眼,似乎对我的态度不甚满意。
“给我搞点水。”
“你亲戚呢?”我没动,简切了当地逐客。
“什么亲戚不亲戚的。”晃动在脸上的明暗像肌rou扭曲狰狞。
他走到餐桌旁,随手拿起杯子在门外水龙头接了生水,一股脑往嘴里灌下。
动作太急,喉咙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嗝鸣。
“呸!都是狗东西!”
杯子丢在了水池里,骂骂咧咧地拢上旧白的外套走远。
萧承回来的不算晚,我正在厨房洗着中午和晚上的碗盘,他进来就从背后抱住了我。
我狠狠捏住他的手腕动脉,他吃痛地松开了手。
“教你的倒是全用在我身上了。”
“别惹老子。”
萧承倚在门边看了我一会。
等我收拾完厨房出去,坐在沙发上的他闻声抬头,指尖点了点旁边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