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越怀疑是自己看错了,但是那个侧脸,是他每次睡前都会勾勒的模样,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宫越觉得自己有点站不住脚,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一个久经征战蹈锋饮血的将军,竟然此时此刻忽然感到了害怕。他慢慢蹲在了那个人的面前,他用发着抖的手去捋开黏在那人脸上的散着尿味的头发,他想再看清楚一点,他现在宁愿面前的人不是每天都朝思暮想的想要见到的那个人。
毫无血色的脸上还沾有各种黏糊的ye体,浓密的睫毛低垂着在脸颊上投下弧形Yin影,嘴角还裂开了个口,发白的嘴唇上尽是污浊。宫越不敢想象他究竟受了多少折磨,自己捧在心尖儿的上的人,竟被糟蹋成了这副模样。
“晏...晏辛...?”宫越的嗓音都在打着颤,自然面前的人没有任何反应。宫越把晏辛抱坐起来,让他半躺在自己怀里,整个动作轻地不像话,像是对待一个易碎的洋瓷娃娃。
“晏辛...”他又轻轻地唤了一声,怀里的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他看向那个还插着玫瑰花的分身,想要把它取出来,但又怕弄疼晏辛,他只能慢慢地很轻柔地将玫瑰花向外取,整个动作下来,自己的身上都起了一层汗。取出玫瑰花后的分身,从铃口处渗出血,怀里的人也特别轻的颤了一下,宫越马上紧张起来,他想抱紧他,但又怕力道加重会伤着他,他只能用手一遍一遍抚摸着晏辛瘦削的脸,低喃着:“没事了....没事了.....”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晏辛的身上,然后动作轻缓地打横抱起他,怎么会这么瘦,一点重量都没有,仿佛一片羽毛,只要一松手就会飘走.......
一个紧急通讯把乔西从美梦中扰醒,乔西极度不悦地挂了通讯,打算重回美梦,通讯仪又响了起来,乔西一下起了脾气,看清通讯发起人,立马接起通讯:“宫越,你发什么神经,大半夜不睡觉打什么通讯。”
“对不起,你现在能带上你的医疗箱来一下公共浴室吗?”
“不能!我要睡觉!摔倒了自己爬起来就好了,这点伤都受不了,当什么将军。”作势乔西就要挂断电话。
“打扰你睡觉我真的很抱歉,但你能来一趟吗?算我求你。”此话一出,乔西瞬间什么瞌睡都没了,我的个乖乖!那个每天都冷若冰霜拒人千里之外的宫越居然在求他?!
“你...你怎么了?”乔西以为宫越真的出了什么事。
“你先带上你的医疗箱来了再说,浴室门口被我放了紧急维修的告示牌,你直接进来就好”
乔西听起来总觉得宫越的声音怎么还发着抖,“对了,你再带一套衣服过来。”
乔西来到公共浴室,就看到宫越单膝跪在地上,怀里还抱着一个浑身赤裸满是伤痕的人。那人的整张脸低埋在宫越的颈间,乔西看不清那人的模样。
“你先帮我看看他,动作轻点。”
“不是吧我说宫越,你大半夜不睡觉,就是来打炮的?还把人整成这样!”
宫越抬起蓝眸看向乔西,乔西悻悻地闭上嘴,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宫越的眼眶发着红像是哭过的样子。
“不是,你把人这么抱着,我怎么看!”乔西有点埋怨,但看见宫越丝毫没有要放下那人的迹象,只能委屈下自己就着这种姿势检查治疗。
看到渗血的分身和快被捣烂了的两xue,乔西的呼吸都不由一窒,看向宫越:“你...你也太狠了吧!”
“不是我。”宫越低着头看着怀里的人,声音带着些沙哑和低沉,“他怎么样了?”
乔西叹口气,摇了摇头:“相当不好,身上的外伤那么多,而且他的下半身摩擦受损特别严重,一时半会是好不了的,要想彻底修复,这半年内是别想搞这些事了,还要每天给他后面上药。他尿道里面受损出血,这段时间都只能用导尿管上厕所。”
“他怎么会有女人身上的东西?”
“身体进行过改造呗,这种改造手术在贵族人士那里还挺常见的,他们就爱变着法儿的玩他们的男宠。”
“能改造回来吗?”
“你以为这是你想改就能改的啊,本来就违背了人体生理构造,身体已经承受不住,又把这些东西再改回来,十有八九都会出人命。”
宫越没有再说话,开始给昏睡的人穿衣服,乔西从没见过宫越能这么温柔的对一个人。
“你不会是想要救他吧.....”
“嗯。”
“你疯啦,人家是这个军部的军ji,他最后怎么样都不关我们的事,你别......”
“他不是军ji,是我爱人。”宫越把人抱起,“还有,联系下军委,让他找个时间来接应我们,该回去了。”
“什...什么?!不是...考察期还没...”
“不用考察了,回去后直接向伽什星的军部宣战!”
乔西半天没反应过来宫越在说什么,心里千万句吐槽最后总结成了一句话:宫大将军为了一个军ji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