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即使他能够从屋子里出去,杨休已经是这个样子,只需要几个宫女太监证明他来过钟灵殿,进了杨休的房间,就可以坐实他兄弟yIn乱的罪名。
杨休呢,他能判断他到底是和谁……
看杨休身上的痕迹,恐怕过程十分激烈,万一杨休中了药之后根本不知道是和谁睡了,认为是杨佑把他……
杨休肯定会恨他。
他翻来覆去地想,将昏昏沉沉的脑子搅得一团乱。
到底是谁想害他们?
不知道,宫里谁都有可能害人。
寒泽是杨休的贴身婢女,和杨休感情深厚,要收买她必定得用重利,她也不会为了普通的人出卖主子。
做局的一定是位高权重的人。
他和杨休平日里都很小心,两人同为无权无势的皇子,马上就要外封,对别人没有威胁,陷害他们不合情理。
妃嫔们都被武惠妃邀去看戏了,会是武惠妃吗?
丽妃和武惠妃平日里没有冲突,究竟是谁?
他脱不了身,这是个死局,不管他是否离开钟灵殿,罪名都会落到他身上,杨休还会和他反目成仇。
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让自己也成为受害者。
他压抑着体内的炽热的吐息,拿过架子上的外衣,帮杨休把衣服穿好,外衣披上。
杨休始终没有醒来。
杨佑躲到离杨休最远的角落,他双腿一软跌坐在地。欲-火从下腹一直烧到脑后,情chao像浪一般将他吞没,他无力地躺在地上,高高地弓起背,却还记得克制自己,始终没有动手抚慰。
这药竟然比他在ji-院里见惯的还要烈上许多倍。他开始慢慢丧失了判断能力,只凭借本能撕扯衣服,露出洁白的胸膛。
咬得紧紧的牙齿传来咸腥的铁锈味,他清醒了些,扶着旁边的桌子,半撑起来靠在桌腿上,颤颤悠悠地抬手摘下头上的金钗,往手臂上划。
好像有一团火烧着他,从里到外要把他烧成灰烬,身上的每一个毛孔,每一根汗毛,都冒着火气,灼热撩人。
他深深吸气,连喘息都带着哭腔,握紧金钗,用力地在手臂上刻着。
先是钩破了一层皮,他连痛觉都有些迟钝,血开始从他手上流下,皮rou顺着刻痕往外翻着,血是红的,rou是白的。
杨佑感觉太阳xue在突突地跳着,然而这清醒不过维持了一时半刻,他马上又发出了缠绵的呻-yin。
他不敢去看杨休,怕每一眼都将自己往深渊拉得更近一步。
还有多久才会有人发现他们?
如果没人管他,他就得以这样的丑态去面对自己的弟弟,甚至还会和他……
不能这样……救救我……救救我……
杨佑一遍遍地无声呼喊着,体内烧灼难耐,几乎忍不住要伸手往身/下抚去。
不能这样……他不能做这种事情,这么肮脏的事情……
他连梦遗之时也不会把贴身衣物交给丫鬟,而是自己处理,全因在他看来,情/欲是世上最罪恶的东西。
现在他却变得如此丑恶,堕落成自己完全不屑的模样,这比忍受欲/火更加折磨他的心神。
杨佑身上留有敖宸的气息,以便他能随时感知杨佑的情况,敖宸独自睡在水下,觉察到杨佑的异样,眼睛猛地睁开,整座宫城都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人行其中,犹如蝼蚁,他竭力地在一只只蝼蚁中找寻着最不同的那一个。
等他走进杨休的房间时,杨佑杨休两兄弟早已神志不清。
杨休好好地穿着衣服,杨佑躺在离他远远的另一边,衣衫凌乱,露出布满汗水的胸膛,双唇嫣红,两条腿交缠磨蹭,眉间一片春色。
敖宸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下药这种手段早就司空见惯,只是不曾想过会落到杨佑身上,这药对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年来说实在太猛,若有不慎便会伤身。
“杨佑?”他单膝跪在杨佑身边,伸出手指摸了摸杨佑颈侧,脉搏鼓噪不已。
杨佑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在浓烈的血腥味中分辨出了一丝独特的味道。
那是带着些许咸涩的海风,只是点点气味的氤氲,就让他麻木的感官重新醒来,从情/欲的泥沼中勉强伸出了一只手,他喘息着向挡住了阳光的Yin影说道:“嗯?”
冰凉的手指强迫他睁开双眼,敖宸捧着他的头说,“看着我,知道我是谁吗?”
敖宸……敖宸……他脑海里回响着这个名字,嘴却发出了细碎的呻-yin。
敖宸清透的黑色双眸注视着他。
别看……
杨佑在敖宸怀里扭动,抗拒着他的注视,他不愿让自己最丑陋的一面暴露在敖宸面前,不想沦为笑柄。
敖宸右手卡着杨佑的下巴,左手紧紧抱着他的腰,迫使杨佑躺在自己怀里,仔细看着杨佑的瞳孔,确认他身体的情况。
杨佑神情抗拒,四肢却不断地往敖宸身上缠,他就像浑身着火的人,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