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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光知道指责我,嫌弃我说话难听,可你知道吗?那小妮子不干好事呢!”
说着说着,西尔维夫人就哭诉了起来:“她昨天竟然在大马路上同人家亲嘴了, 光天化日之下……你说说, 这哪里是正经女人能做出来的事呀?这是只有婊子才能做的事呢!你还怪我骂她,我难道不该骂吗?你是男人, 你不懂的。在这世间, 女孩子最珍贵的东西,一个是她自己,再一个就是清白的名声, 若是失去这两个, 天啊……我简直不敢想象。”
阿尔很是无语, 便随口说了一句:“妈妈,新时代了, 也没那么严重啦。”
西尔维夫人当即倒抽一口气, 竟仿佛要吓得昏厥过去一般:“你这是什么混账话!你一天到晚不着家, 带着野男人四处乱跑、不干正经事,便以为你妹妹也可以这么做了吗?”
“什么野男人?”
阿尔有点儿不高兴地说:“你再这么乱说,我生气了!”
“天杀的,你就这么跟妈妈说话吗?”
西尔维夫人哭了起来:“突然间, 我连说几句话都要惹人烦了吗?你现在是大老板了,了不得了!我是什么呢?一个可怜的没了丈夫的女人,一个被儿子嫌弃的废物老母亲,你们都嫌弃我了,我还活着做什么,不如杀了我……”
“哎呀,我没这么说。”
“上帝啊,我难道愿意做一个被子女怨恨的妈妈吗?难道我愿意辱骂自己的女儿吗?我费尽心机、辛辛苦苦地把你们养这么大,难道就是为了招人埋怨的吗?我做了那么多,说了那么多,我又图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们,为了我的孩子们啊!”
西尔维夫人哭成了一个泪人。
阿尔非常想告诉她‘快得了吧!辛辛苦苦把弟弟妹妹们养大的人,其实是我’,但考虑到母亲那脆弱的神经,他还是放弃了这一冲动的念头,耐着性子地安慰:“快别哭了,妈妈。你放心好了,玛丽有我护着,不管是名声还是别的什么,保证统统万无一失。”
西尔维夫人听了这话,才终于收了泪:“我知道你是最可靠的,阿尔。”
“我也只是担心玛丽,她毕竟是个小女孩……”她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阿尔张开手臂:“过来,儿子,来吻妈妈一下。”
阿尔叹了一口气,走过去,轻轻地吻了吻她的脸颊。
西尔维夫人又拍了拍自己的旁边说:“来,坐这儿,和妈妈好好说一会儿话。”
尽管阿尔觉得没什么可说的。
但他并不想惹母亲生气,所以还是坐了下来。
两母子难得地肩并肩坐在了一起,气氛稍稍温馨了起来。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唉,这些年,我真是越来越老了。”西尔维夫人率先开口。
“妈妈,你又乱想什么啊。”
“这那里是乱想,我都快要四十了……”
“四十也不老啊,再说,你哪里像四十,这么美,出去说是玛丽的姐姐,都有人信呢!”
“哎呀,你就会逗妈妈开心,可时间就是这样的,哪怕说得多么好听,它也从不会停下向前的步伐,一日一日,一年一年,眼瞅着,约翰都快长成个男人了,连玛丽那小妮子,都十三岁,开始学会怀春了……”
“总是要长大的。”
“可我这几年,心里其实很不安,有时候做梦都会惊醒。”
“因为什么呢,妈妈?”
“还记得当年咱们在贫民区吗,阿尔?身无分文、衣衫褴褛、饥寒交迫,生活在社会最底层,谁都可以欺负咱们。”
“怎么可能忘记?但咱们现在也是苦尽甘来了,倒也不必日日记着。”
“这都是你的功劳,阿尔。”
阿尔不禁十分愕然,又有点儿受宠若惊的感觉。
因为虽然这话说得一点儿错都没有,在他内心深处也是这么认为的,可这话难得从西尔维夫人的嘴里说出,却算是一种少见的赞美了:“妈妈,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西尔维夫人没直接回答,反而又换了一个问题:“阿尔,你真要和男人过一辈子了吗?”
“呃,一辈子那么长,谁说得准呢?但我现在是要和兰迪一起过的,只要他不变心,我就乐意和他一起过……”阿尔诚实地回答,但心中的疑惑却更多了:“你怎么又想起问这个,你不是一直都回避这事,只当不存在的吗?”
西尔维夫人的眼圈便又红了:“我没办法呀,谁叫我是的你的妈妈呢。我不想听这个,我不想见这个,可你非要这么办了,我又能怎么样?我总得为自己的孩子多着想一些啊。”
阿尔有些感动,可还是很疑惑地望着她,不明白她说这个做什么。
可西尔维夫人又转了个话题:“阿尔,再有那么几年,约翰和玛丽就都长大了。”
阿尔云里雾里地搞不明白,只好说:“没错。”
“他们是你的手足,你明白吗?”
“我明白,我会照